軒轅鈺,我恨你,你下地獄去吧。
夜靜更深,站在夜華宮的庭院里,抬頭觀望著天,夜桑華的心頭發出了恨意。
重重的恨意。
今日,是月圓十五日,可這今日的日頭呢?
也許因為夜桑華的憤恨消失了吧。
誰?
正這時,一個黑影,突然從夜華宮的殿上飛過,心驚,夜桑華追逐著。
這黑影,轉到了太子軒轅鈺的東宮后便消失不見了,站在太子宮外,夜桑華四下搜視著,卻仍然不見蹤影。
“啊”
心頭奇怪,正欲轉身離去的時候,太子的寢殿里傳來了驚悚的叫聲。
發生什么事了,難道那黑影進入了太子的寢宮,太子出來事了?
心頭做想,夜桑華朝軒轅鈺的寢室奔去。
真是奇怪了,太子宮來刺客管她什么事。
更何況,太子軒轅鈺,卻是令她極度著恨的人。
夜桑華轉身,想離去。
可是心頭卻有了不同的聲音。
他是太子嘛,是軒轅灝的兒子,這皇騰的太子,如果軒轅鈺在寢宮里的出事了,她夜桑華身在東宮,卻不是搭救,恐怕軒轅灝心頭又不悅的。
雖然,雖然軒轅灝很贊同他和軒轅端的交往。
那也都是利用。
其實,在軒轅灝的心目中,最希望夜桑華交往的,可就是軒轅鈺,這個皇騰未來的儲君。
看看也無防,為了軒轅灝嘛。
夜桑華又把身子轉了過來,奔向了太子的寢殿。
“太子,你忍著點,只一個時辰,一個時辰就過去了。”
太子的寢殿里,軒轅鈺被放在了一個大蒸桶里,里面全是藥材,看樣子,藥材很多,而且味很重。
這蒸桶下,是架起來的火堆,熊熊的燃燒著。
藥桶里的軒轅鈺極為的痛苦,而站在他身邊的莫白祺,更為的痛苦。
這是怎么回事?軒轅鈺,到底得了什么痌,竟然如此的痛苦?
窗外,觀望著被火蒸的軒轅鈺,夜桑華思索著。
一個時辰說短不短,說長也很長。
軒轅鈺,就象一個被放在地獄之火的人,受盡了地狼之火的蒸煮。
一個時辰過去了,難以忍受的軒轅鈺在這蒸煮中昏了過去。
莫白祺,把昏迷的軒轅鈺從桶里拉了出來,并放到了床塌上,命人,把藥桶和木碳都收了下去,自己則坐在了太子的寢殿外,哭了起來,很悲很痛。
看宮女太監全部都退去,軒轅鈺的寢殿外,只剩下莫白祺,夜桑華走了過來。
太子軒轅鈺太痛苦了,的太痛苦了,雖然夜桑華對軒轅鈺負心很是的怨恨。
可是,如此痛苦的軒轅鈺,卻是令夜桑華心頭作顫的事情。
“夜妃娘娘”
正悲傷,因為軒轅鈺的病而悲傷,突然,有一只手落在了肩頭,甩臉,莫白祺驚愕。
是夜桑華,他沒想到,真的沒想到,這半夜三更的,夜桑華竟然跑到了太子宮,而不是夜華宮。
“這是怎么回事,太子到底得了什么病,他為什么會如此的痛苦?”
坐在莫白祺旁邊,夜桑華問。
“怎么,難道這不是應該娘娘知道的事情?”
甩臉,莫白祺驚愕的望著夜桑華。
“我知道?”
夜桑華也驚愕,軒轅鈺的病,她為什么知道。
怔怔的,莫白祺望著夜桑華,半天,才說話,悶悶的,把臉甩了過來:
“是呀,你又不是真的夜妃,又怎么可能知道。”
夜妃知道?
到底什么樣的事情,她不知道,那個夜桑華知道?
看來,這宮中的秘密還真的不少呀,也許有些事情,她真的應該向葉青問明白,特別是夜桑華之前的種種,否則,還真是有前失禮的事情。
沉默了好半天,莫白祺才說道,他是思考了許久,才做的決定,決定把一切都告訴夜桑華。
也許,夜桑華并不是真正的壞人,要不然,她又豈會前來關心軒轅鈺,軒轅鈺可是她的仇人,她何必如此關心:
“其中,這一切都因丹凝小姐而起。”
“丹凝小姐?”
奇怪,這和鳳烈丹凝有什么關系?
“十年前。”
莫白祺說道:
“丹凝小姐不小心掉進了寒冰湖了,太子為了救丹凝小姐,而身中下了寒冰奇毒。”
“什么,寒冰奇毒?”
冰也有毒?
繼續,莫白祺說道:
“每逢月圓,便是太子最為痛苦,那冰毒會襲遍他的全身,令他痛苦不堪,難以忍受。”
“難道這冰毒如此的厲害,無解嗎?”
不過一個冰毒,怎么會隨身這么多年?
這世上,有如此陰毒的冰毒?
這還真是叫夜桑華覺得疑惑的事情。
“這是寒冰湖中黑冰珠的毒,這黑冰之毒,乃是冰心之毒,可算得上天下頭一號的冰毒,不僅難解,可是會隨影如形,跟隨太子一輩子的。”
莫白祺說道。
“他是太子,皇上是九五龍尊,難道,難道就真的想不到解除這冰毒的辦法嗎?”
夜桑華嘴里是這么多的,可心里,卻有著另一番思索。
奇怪,這到底什么意思,白天,鄭晨風還說,十年前她落處寒冰湖中,救下的是軒轅端。
現在,在這太子宮,卻又聽到了另一番言論,而且還看到了身中奇毒的軒轅鈺。
那個出現在夜華宮的黑影奇怪,這太子宮的一切都奇怪。
可是,這到底是為什么?
卻是令夜桑華心頭好生疑惑的事情。
“有,在這世上,有個叫圣手醫仙的人,他能治太子身上的病,皇上也去救了,可圣手醫仙是個怪人,從不醫治官家人,因此,太子也只有用草藥抵之了。”
悶聲的,莫白祺說道。
“什么,圣手醫仙?”
這不是季無憂在醫學上的師父嗎?
甩臉,望著太子寢殿,望著在太子寢殿鼾然而睡的軒轅鈺,夜桑華心中有了想法。
白天,鄭晨風是這樣說。
夜晚,莫白祺卻又這么般。
要想知道他們之間到底誰說了謊,那么只有請季無憂來診一診,這個太子,到底是不是中了寒冰湖的毒。
于是,她用口梢喚來了信鴿,寫了封信,給季無憂。
季無憂,就住在丞相府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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