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又是誰,夜桑華,在這件事情上,得益最大的不是你又是誰?”
憤然,廖長清沖夜桑華怒吼著。
“真的不是我。”
面對廖長清的指責,夜桑華滿腹委屈。
“還說不是你,那夜妃娘娘,你可以告訴我,這是什么嗎?”
在被火蛇吞食的憶思閣前,有一方玉,一方上好的玉出現在了廖長清面前,廖長清揀起,亮在了夜桑華面前。
這玉,是軒轅端頭幾天為夜桑華打造的,選自藍田的羊脂白玉,上面刻有夜桑華的名字。
“哼,你所做這一切不就是讓所有人都知道,讓安陽小郡主知道,本宮從未負鳳烈丹凝,本宮依舊對鳳烈丹凝存有愛意,好,你成功,我祝賀你成全了,本宮為你買一百兩銀子的鞭炮放在你夜華宮好不好,好不了。”
甩臉望著廖長清手中的玉,怒然,軒轅鈺轉過臉上,沖夜桑華吼道,怒怒的,并把畫重重的甩在了夜桑華的臉上,重重的,然后憤然離去。
“真是好滋味。”
廖長清冷冷地望著夜桑華,隨軒轅鈺走了。
他知道,廖長清知道,這場火,并不是夜桑華放的。可是,那又如何,不管是栽贓了夜桑華,目的就是讓軒轅鈺恨她。
被一個深深愛著的人恨,那滋味一定不好受吧。
夜桑華,自作的,誰讓她對他的義母和義妹做下了那等惡毒的事,她活該被人在這世上折磨。
“這火是你放的,夜妃娘娘,你目的就是為了證明太子有多么愛丹凝?”
一旁,安陽小郡主甩臉,怒望著夜桑華。
“我……。”
夜桑華甩臉望著安陽小郡主,眼睛里充滿了淚水。
此時此刻,她的隨身玉佩出現在了火場,你叫她夜桑華還做如何解釋?
如何?
怒怒地望著夜桑華,安陽小郡主憤然離開了火場,以前覺得夜桑華邪性,可她卻沒想到,夜桑華如此邪性,她簡直就是一個惡魔附的人,而她,居然還想著與夜桑華做朋友,她真是愚蠢的人,愚蠢。
火終于被熄滅了,被奮力相撲的宮女太監以及東宮的護衛,可憶思閣,卻是護住了,永遠的保不住了,望著成了焦炭的憶思閣,夜桑華心痛到家了,這燒的不僅僅是憶思閣,這是把整個鳳烈丹凝都燒了,夜桑華的心豈能不痛,她豈能不痛。
到底是誰,如此的惡毒,竟然把整個憶思閣燒成灰炭?
望著成炭冒煙的憶思閣,夜桑華思索著,思索,突然,夜桑華的心被驚了出來。
夜靜更深,夜桑華悶坐在了夜華宮內,佑大的夜華宮,只有她夜桑華一個人,所有的宮女與太監,包括葉青,都被她支走了,她只想一個人靜一靜,真的只想一個人在這深夜中靜一靜。
望著漆黑一片的夜華宮,夜桑華的眼睛里不由自主的流出淚不,不由自主,豪華無比的夜華宮,宛若抽離了空氣的大罩,呆在里面的夜桑華好不舒服,真的好不舒服,有種重重的窒息感,真的有種重重的窒息感。
“你怎么沒有去御書房找朕?”
這時,軒轅灝出現在夜桑華的面前,眼睛盯著夜桑華,死死的盯著。
“皇上希望如何,希望我在御書房對你大吼大叫,然后把整件事都傳到皇宮,甚至傳到整個天下嗎?”
悲聲中帶有憤,更帶有憤,夜桑華眼睛里滿是淚水。
“本來,朕還猶豫,要不要這般做,可現在,看到你如何傷心,原來,朕的決策是對的,還真的是對的。”
盯著夜桑華臉,特別是眼中的淚水,軒轅灝的眼神中透滿了冰冷的火。
“皇上這話什么意思?”
軒轅灝的這句話,倒令夜桑華聽不明白了。
“震懾”
軒轅灝道:“對太子的震懾,也對你夜桑華,不,鳳烈丹凝。”
“皇上”
悲聲的,夜桑華說道:
“我為你做下那么多事情,難道,難道皇上就不能容忍我心里有一點兒私欲嗎,這私欲,并不防礙什么?”
“你并未為朕做下多少事情,從出冷宮到現在,你所做的一切,也都是對自己的自保。”
對夜桑華,軒轅灝冷冷地說:
“看上你,是你的福氣,也是禍端,朕的女人就是朕的女人,是朕的女人,心頭就永遠不能去裝別的男人,特別是自己的舊情人。”
“皇上,你的話我記住了,皇上放心,你都如此震懾,如果我再不識進務,那下一個被火燒的,恐怕就是我了,我夜桑華不想死,還真的不想死。”
悲聲的,夜桑華對軒轅灝說道,轉身朝自己的寢宮走去,身子被憶思閣的火掏了一個干凈,一個干干凈凈。
傻瓜,朕是為你好,真的為你好,你嫁與了朕,卻終日里想著太子,這豈是你的歡愉,你是聰明的人,怎么能掉在感情的泥潭里拔不出來呢?
抬眼望著夜桑華,軒轅灝皺眉,嘆息很重。
我當然知道你是為我好,這段感情,痛苦的感情,我也很想放棄,可有些東西,特別是感情,豈能是說下就能放下的。
躺在床上,盯望著天花板,夜桑華眼睛里充滿了淚水,充滿。
這一夜,夜桑華失眠了,真的失眠了,因為軒轅灝的震懾,因為對軒轅鈺對忘記的感情,她從沒有反壓過感情,對自己的感情,向來如流水一樣,想怎么流就怎么流。
可現在,因為種種原因,她必須反壓自己的感情,她必須強制自己,忘掉心頭的那種感情,這種痛苦,可真是常人難以忍受的。
一夜失眠,天亮才倦,夜桑華剛剛把自己送入了夢鄉,還沒有開始沉睡中的夢呢,就被葉青叫醒了。
“太后有請。”
葉青的話令夜桑華有楞,大清早的,好端端的端木太后宣她干嘛?
收拾了一下自己,帶著葉青,夜桑華來到了壽安宮,晉拜了端木太后。
端木太后的壽安宮,不僅僅有端木太后,還有中宮鳳祥宮的錢皇后。
這一大清早的,錢皇后不呆在她的鳳祥宮,跑到壽安宮干什么?
莫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