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的林紫暄,正滿面怒氣的坐在金鳳閣,生夜桑華的氣呢。
“落紅呀。”
冷笑,軒轅鈺說道。
“什么?”
軒轅鈺好過分,今天,是她與他的洞房花燭夜,軒轅鈺不在她的宮中,卻跑到外面玩女人,林紫暄心頭火氣,好大的火氣。
“你怒什么?”
軒轅鈺冷笑,坐了下來,把印落紅的白絲帕放到了桌上:
“一,本宮為你明天之用,太子妃新婚之夜沒有落紅,豈不叫人笑話。
二,本宮在為你出氣,夜妃狂傲,鬧我東宮,本宮就用她最在意的人,為太子妃增光。”
“說的好聽。”
還不是新婚之夜冷了太子妃,玩了別的女人,這世上的男人都風流,皇城男子更齷齪。
“怎么,廖長清的話你就信,本宮的話就不信,那你娶本宮干什么,干嘛嫁廖長清好好。”
冷笑,軒轅鈺拿起了桌子的絲帕,起身就走。
“太子”
驚愕,林紫暄站了起來。
“本宮不喜歡愚女人,如果你只是一個跟著小侍衛走的愚女人,這太子妃之位不如讓給安陽,至少她乖順,她不會斤斤計較與一個根本就不存在的事實。”
冷色的,軒轅鈺瞥著林紫暄。
“難道……。”
憤然,林紫暄奔向了軒轅鈺。
“更愚,既然是俠女,就不要來宮中玩,既然來宮中玩,就要學一學宮中之道,學一學如何信任自己的丈夫,知道夜妃為什么獨寵六宮嗎?
那是因為,她聰明,她無條件信任父皇,滿足父皇的一切要求,那怕父皇讓她死,她也會毫不猶豫的拿刀扎死自己,這就是后宮生存之道,而東宮生存之道,也亦如此。”
冷笑,軒轅鈺走出金鳳閣:
“好好想想吧,是順循后宮之道還是聽三姑六婆的胡言亂語,毀了后宮前程。”
握緊了手中的絲帕,軒轅鈺走了。
金鳳閣外,站住了廖長清,冷眼,軒轅鈺望著廖長清,走了。
原來,太子竟是如此的不簡單,看來,他對這個太子倒了低估了。
望著軒轅鈺,聽到軒轅鈺在金鳳閣的言語,廖長清這才發現,原來軒轅鈺,也是一個極度深沉的人。
看來,要想架空軒轅鈺,讓軒轅鈺完完全全的聽他的話,還真是不易的事情。
不過,不管多不易,他都必要做這件事,因為軒轅鈺必須架空,否則,好多事情都難以去辦。
“太子妃,接下來你想如何?”
冷眼望著軒轅鈺,廖長清轉身踏進了金鳳閣。
“我怎么知道。”
悶聲的,林紫暄說道。
華南王鄭開明在大婚前夕曾經說過,要她在宮中一切信聽廖長清。
現在,軒轅鈺又想讓她信聽與他,一時之間,林紫暄慌了神,不知該如何是好。
“別忘了王爺給我的任務,太子妃,架空太子的計劃還得由太子妃來完成。”
廖長清轉身走了,好話不用說多訴說,多訴不理是傻瓜,如果林紫暄當真是個傻瓜,就當他找來一個傻瓜做幫手,他便會毫不猶豫的把林紫暄給除掉,廖長清最不需要的就是傻瓜。
不錯,鄭開明暗暗給她的任務就是架空太子。
可是,軒轅鈺是那么容易架空的嗎?看軒轅鈺,也非等新閑之輩。
不過,既然她決定幫自己的義父,完成他心頭的愿望,那么,她一定要順從廖長清的心思,在后宮好好的架空軒轅鈺,畢竟,現在的廖長清,可是鄭開明的第一心腹。
這般想來,那些小女子的心思林紫暄心頭便再也沒有了。
軒轅鈺是個俊美的可以令人著迷的人,可是,林紫暄,也不是被愛情迷昏了頭的人,知道軒轅鈺是什么人物,這傷害自己的事情她豈會去做?
林紫暄站了起來,離開了金鳳閣,來到了軒轅鈺的書房。
書房內,軒轅鈺正拿著一本閑書觀看,見林紫暄來,軒轅鈺輕笑,把書放了下來。
“你笑什么?”
軒轅鈺的笑來的怪異,林紫暄看不懂。
“沒什么,本宮很高興,你愿意和本宮結為夫妻,更愿意與本宮一心一意的保這太子之位。”
軒轅鈺把書桌上的錦盒拿過,放到了林紫暄的手中。
“當然”
這錦盒里,便是軒轅鈺寵幸安陽小郡主留下的落血,現在,卻成了她的,想來,還真是滑稽可笑的事情。
不過,她不在乎,既然軒轅鈺要她真誠的和他做夫妻,那她就做給他看,讓軒轅鈺看看,她到底有多真誠。
次日,軒轅鈺攜林紫暄來到了鳳祥宮,參拜了自己的母后,軒轅灝也在鳳祥宮。
畢竟,今日是林紫暄入宮的第一天,軒轅灝理應來到鳳祥宮,這是應有的禮數,敬茶后,軒轅命人把錦盒呈給了錢皇后,觀望錦盒之物,錢皇后歡喜,但她卻不知道,錦盒之物本是安陽小郡主的落紅,現在卻拿給了林紫暄用。
鳳祥宮的事情結束了,軒轅鈺帶著林紫暄,和他的貼身宮女安陽小郡主離開了鳳祥宮。
軒轅灝前朝有事,也離開了鳳祥宮。
鳳祥宮外,軒轅灝叫住了軒轅鈺,說有事想談,林紫暄一個人帶著她的貼身宮女藍茵轉回了東宮。
“看來,你昨夜的生活過的很愜意。”
一邊走在御道上,一邊,軒轅灝對軒轅鈺說道。
錢皇后不明白的事情,軒轅灝心里可明白的很,在東宮,他可是放了眼線的,那錦盒里的落紅到底是林紫暄的,還是安陽小郡主的,軒轅灝心里明白。
“當然,新婚燕爾,誰的新婚不快樂。”
微笑,軒轅鈺對軒轅灝說道。
“也是,新婚燕爾。”
望著軒轅鈺,軒轅灝微然輕笑。
“父皇,兒臣還有事,就不陪父皇。”
其實,鳳祥宮外,軒轅灝那是叫住他軒轅鈺,他分明關心他在東宮所設的人,既然如此,何不給他時間,讓安陽小郡主好好的與他訴訴苦,更何況……
軒轅鈺的笑里溫馨滿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