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剛才下樓穿著老板娘裙子那個。我覺得,那裙子她穿著,比老板娘穿著有仙氣。”
“有這么好看的姑娘,你怎么不叫我呢。”
“叫你干什么?聽說那是……”阿橘頓了頓,湊到胖廚師的耳邊壓低了聲調:“那是言檢察官的相好。”
“你個丫頭片子凈胡說,言檢察官的相好明明是梁醫……”
言澤舟掀開鍋蓋,鍋里的米開了花,鼻尖是香香甜甜的味道,聞著很有食欲。
他拿勺舀了一碗。
“言檢察官,要我幫你端上去嗎?”阿橘在身后喊。
言澤舟的眼前閃過一張喜笑顏顏的臉。
“不能你送嗎?”她那樣問他。
“不用了,我自己端上去。”
言澤舟站在門口,碗沿有些燙手,他連敲了好幾下,房間里都沒有傳來回應。
“寧可安,開門。”
屋里還是靜悄悄的。
“你不開門我直接進來了。”
仍是沒有回應。
言澤舟直接推開了門。
房間里燈光很亮,木床上的人卻像睡著了。
他把碗放在桌子上,走到床邊。
被子是白色的,裙子是素色的,這兩抹顏色融在一起,淡的如同一縷炊煙,唯有她散在枕頭上的黑發,亮的好像擁有生命。
“寧可安。”
她臉上泛著異常的潮紅。
“寧可安,醒醒。”
言澤舟探到了她的額頭,如預想的一樣,滾燙。
也許是他的手涼,床上的人忽然動了動,睜開了眼睛。
“你怎么在這兒?”
“送粥。”
“不是說讓阿橘送嗎?”
言澤舟蹙眉,她都燒得迷迷糊糊了,竟然還有心思同他計較這個。
“你發燒了。我去叫龔姐。”
“叫龔姐干什么?她又不是醫生。”可安扶著太陽穴,那里“突突”地跳著,她快要連言澤舟的臉都看不清了。
“她學過醫。”
言澤舟轉身,卻被可安一把抓住了胳膊。
“不用麻煩龔姐,你給我找顆退燒藥就可以了。”
她借力坐起來,卻搖搖晃晃的。言澤舟坐到床沿邊,下意識地托住了她的身子,她的身子又熱又軟。
“言澤舟,你往哪里摸呢?”可安揚著下巴看著他笑,眸間流竄著細碎的光。
言澤舟松手。
“我什么都沒有摸到。”
“兄弟,那是因為你手放反了,背上能有什么。”可安擠擠眼:“你手往前面來,就什么都能摸到了。”
言澤舟面無表情地瞪著她,她面不改色地笑著。
“我看是不用叫龔姐了。”
“嗯,這就對了。”可安揮揮手:“去拿藥吧。”
言澤舟沒挪動腳步,身子忽然往前一伏。兩人的距離瞬間拉近。
“你干什么?”可安聲音有了絲慌張。
“你說我要干什么?”他歪了歪脖子,淡淡地反問回來。
隨著他的動作,他們已經近得連鼻息都糾纏在了一起。
沒一會兒,言澤舟回來,他不僅拿了藥,手里還多了一床被子。
“先把粥吃了,再吃藥。”
可安看著那碗番薯粥,還冒著白白的熱氣,她的眼角有些澀。
“為什么是番薯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