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元的事情了結了之后,李子昂將自己的錢一大部分都給了樂正,開始低價收購鄒元名下的全部產業。
因的鄒元平日與縣丞趙之意關系好,所以他的產業沒人敢出頭買。
這些原本就有一部分是當年鄒元從樂家搶來的。
如今以樂正的名義買回來也是無可厚非。
趙清雖不得趙之意的喜,但好歹也是縣丞之子。有他出面,一些事自是好辦多了。
況且,李子昂也私下和趙之意談過,會和以前一樣給他‘分紅’。這趙之意本就是貪財的,只要有的錢拿,他才不管這生意是誰做。
再一個,以前鄒元太囂張,強取豪奪,雖有時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但終歸于自己名聲不好,現在換成這年輕人,想來是要聽話的多。
趙之意這想法卻是錯了,大錯特錯,以至于令他后來差點丟了性命,當然這都是后話了。
有了趙之意的支持,這些事辦下來也是十分的順利。
其實李子昂之所以給了樂正那么多錢,也是因為相處這些天他覺得樂正是一個值得相信的人,而且做生意也比較有頭腦。
做生意李子昂不在行,她手里那么多錢也不能走到哪帶到哪啊。所以他就給了樂正做生意,盤下鄒元所有的產業。
鄒元這些年在戊城的產業不可謂不多,米行,鹽行,綢緞莊,銀號,還有兩家樓子。
這鹽行就是樂家原來的產業,現在樂正盤下了所有的店后第一件事就是大換血。
用人就用忠厚老實對自己衷心的人。
起碼不至于從蹈覆轍,以前的樂府就是自己的人做的手腳,以至于他爹娘早逝。雖然那些人已經被樂正不動聲色的除掉了。
但樂正是恨透了那類人,現在既要開始經商了,就不得不防了。
這也就是李子昂說讓樂正幫自己的一件事了。
李子昂見樂正雖做生意有一套但不會武功也是不行,自己思考半晌便去了花乙家。
花乙從上次的事后,確實是洗心革面了,從山上帶的錢基本上都分了,只留下些過河錢。見李子昂親自過來與他說給他帶來營生,頓時感激涕零。
說到這就有一提,之前李子昂分給那四男三女的錢有兩男一女直接帶錢消失了,另四人加花乙便都自己留下一小部分剩下的基本都分給了被金鍾壓榨的百姓了。
李子昂知道后心下感慨,要是知道這次會用這么多錢當時還不如自己都卷了帶走呢。
李子昂和花乙打聽那兩女子今在何處,得知這二人原是那月家姐妹,從莊子出來后也無心再嫁人,二人便買了幾畝地,每日勞作種些蔬菜,作為營生。
李子昂見那四人如此講義氣便都尋了來留下幫助樂正,那月家姐妹二人因的無心再嫁人,樂正便讓她姐妹二人接了樓子。
花乙因有點功夫李子昂便讓他留在樂正身邊也可以有個保護,那兩個男子便跟著學習做生意,底子不錯想必不出一年半載也能扛起個天地來。
李子昂近些日子就在樂正新置辦的府里面教花乙些功夫,花乙雖有些功夫,但若是遇到練家子必是要吃虧的,花乙肯吃苦嘴也甜,一口一個師父的叫著,倒是把李子昂哄的挺樂呵,功夫也是精進不少。
唯有一件,赫赫有名的諸葛公子以自己博學多才指點樂正經商之名,大搖大擺的住進了樂府。
李子昂若不是見他對于經商說的頭頭是道,而樂正也覺受益匪淺的話,李子昂早就早早一腳把他踹出去了。
從諸葛住進來之后李子昂每天都一個頭兩個大。
因的李子昂是男子裝扮所以諸葛經常會伏倒李子昂耳邊小聲戲虐道:
“小娘子身手真好,小娘子長得真美,小娘子…”諸如此類話。
李子昂不讓他說他偏說,名曰:
“自己的身子被你看了精光,你得對我負責。”
所以就小娘子小娘子的叫,礙于李子昂身份不便,便一直悄悄的叫。
以至于樂府內基本上每天都會重復上演一件事,每天諸葛公子都會突然伏在陶公子耳邊說了一句話,陶公子臉色一紅,惱羞成怒二人就動手打了起來。且每次基本都是以諸葛公子告饒為終。
這開始還好,后來就都覺得怪怪的,大家一度懷疑諸葛是個斷袖。
樂正倒是沒怎么多想,他覺得諸葛長卿生性如此,本性倒是不壞,對他的幫助也屬實不小,這半月下來,生意也漸漸步入正軌。
但就是心里怪怪的,也說不出個哪里怪。
李子昂這半個多月下來也是被諸葛實在是煩的緊,見樂正的生意也接手的差不多了,便盤算著要走。
這要走也是不能明目張膽的走,以諸葛長卿的性子,估計要是知道了,就是打死他,他也得跟著。
所以這件事李子昂得好好謀劃一下。
李子昂見花乙學的差不多便把從金鍾那得來的那些功法給了他,因這功法李子昂也用不到,留著也是無用便給了花乙,讓他好好研習。
至于其他人,李子昂也是幫不上什么忙。
夜里
李子昂給樂正留了一封信后,便悄悄的翻墻走了,沒有驚動任何人。
第二天,樂府就翻了天了。
早早的花乙來向李子昂請教武功,卻遲遲不見李子昂出來,以為是起得晚了,可快中午了也沒有動靜,諸葛來了見此心道不妙。
果然,諸葛進到屋內一看,哪里還有李子昂的影子,臉都青了。
樂正也來了,見桌上李子昂留的信打開一看,每個人都叮囑了幾句,卻偏是沒有提諸葛一個字,面色也是十分尷尬。心思一轉想來也是怕諸葛纏著他,才不辭而別的。
花乙見了便瞪了諸葛一眼。
“哼!都是你,每天煩師父,師父被你給煩走了!哼!”
以后就沒有人指導他武功了,只能靠自己了。怨聲載道了好久。
樂正看著李子昂蒼勁有力的字,想起了那個在牢房門口的少年一臉淡然的說:“出來吧,你自由了。”時的身影。
心下雖不舍,但他又豈能留在這一生,想來他也是個來去自由慣了的人,罷了,即如此我就好好打理這產業,等你回來。
諸葛臉色陰沉,李子昂不辭而別令他十分不爽快。現已中午,若是夜里走的,現在就是怎么也是追不上了。心下道:“這次讓你溜了,下回可絕不那么容易,待我找到你的。哼!”
遠在三百里之外的李子昂打了個噴嚏,她揉了揉鼻子嘟囔了一句,一揚鞭子,向著前方的小城奔馳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