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下山后兩人不舍地騎馬回家。
走到竹房子前,栓好馬后。她們驚奇的發(fā)現(xiàn)竹房的陽臺在沒有違背向語的原意下,修建的非常完美。向語趕緊跑上去,用力踩了幾腳,陽臺只是微微地震了一下。陽臺上還有靠手的地方,平而寬,上面還可以擺放花盆呢。向語興奮地跳了幾下,“謙燕,這是易水俠修建的嗎?我要好好謝謝他!”
謙燕仔細看了看,“這不太像師兄的手藝,倒是像——像師父建的——”說完又搖搖頭,很是疑惑。
“你師父?開什么玩笑,說他幫我修建的還不如說是神仙幫的呢。”
“呵,那倒也是,師父根本不知道你還在這呢。”謙燕又重新上馬,“向語姐,我回去了。”
向語叫住她,“謙燕,今晚來我這睡吧,我想和你說說話,一個人睡覺有點寂寞,呵呵。”
“嗯……那行,我晚上來,那我先走了。”
向語目送謙燕騎馬離開:一個人還真是孤單啊!
晚上,向語和謙燕又躺在了一張床上。
“謙燕再給我講講你們家的故事唄,我很想知道古代的生活。”
謙燕疑惑地看了看她,“你想知道古代的生活,那你要我講我們家的故事干嘛?”
“哦——我的意思是,你們以前的故事就是古代的故事啦”
“呵呵,很多年以前才叫古代的。你說話總是讓人難以捉摸呀。”
“呵呵,沒上過學。不太會說話——”向語嬉笑著吐吐舌頭。
“你呀,真像我的妹妹,居然還要我叫你姐姐。你這丫頭不會是騙我的吧,像你這樣那有二十四歲啊”
“我真沒騙你,我長得小而已,你快講吧。”
“這么多天我都把我從出生后,記得的事全給你講過了,還能講什么啊。倒是你講那么少。”
“我說了我就是每天為了填飽自己的肚子而活。直到遇到你才有了不同的生活,這有什么好講的呢。哦,對了,你就講你怎么拜了這么一個奇怪的師父吧。”
“哦,這個啊,比較久了。那時,我爹在長安歷司刑少卿,為官剛直廉潔。一次中宗皇帝的女兒安樂公主慫恿家奴強搶良家女子,我爹支持刑部將惡奴逮捕歸案。安樂公主大怒,到中宗皇帝那告狀。中宗皇帝下了一道放人手詔,我爹不奉詔,據(jù)理力爭,終于說服中宗皇帝,將惡奴斬首了,于是得罪了安樂公主。有次爹在巡視的路上遭刺客刺殺,被我?guī)煾妇攘恕N业鶈査麨槭裁匆人麜r。師父說難得有這樣剛直廉潔的官,不能讓小人殺了。我爹再三感謝,我?guī)煾竼栁业€有什么要幫助的嗎。我爹想了一下說,他當官這些年得罪了不少高官,尤其是安樂公主和武三思一伙人,隨時都會死于非命。希望孩子能夠?qū)W些本領(lǐng)和武功能夠自保。我?guī)煾复饝?yīng)了,然后我就成她的徒弟了,每年到師父這習武半年。”
“哦,原來這樣啊,那你師父也不太壞。”
“我?guī)煾副緛砭筒粔穆铩!?/p>
“然后呢?”
“然后你就知道了。刺殺我爹未成功后。安樂公主就在中宗皇帝面前誣告我爹。于是我爹被貶為竇州司馬。他們還不放過我爹,繼續(xù)刺殺我家人……”說著謙燕的表情凝重起來。“我還不如和他們一起去了算了,一人留在這偷生……”
“啊?!不行,不行,你還要為他們報仇呢……”
謙燕瞧了瞧她,“你不是不要我報仇嗎?”
向語干笑了兩下,“我不是那意思,我是怕你受傷嘛。你可不要亂想哦。”說著拍拍謙燕腦袋“好啦好啦,我是要你來陪我的,就不要鬧個不開心了,好吧?”
兩人又嘻嘻哈哈地聊了一會睡著了……
黑漆漆的夜晚,兩人睡得很熟。突然向語大叫一聲,謙燕被驚醒,“怎么了,怎么了,向語姐?”
“啊,我好像被什么東西咬了手,快點燈看一下。”
謙燕連忙將床邊的燈點亮。燈一亮,謙燕便發(fā)現(xiàn)有一條蛇正從窗戶往外爬去。謙燕跳起來隨手拿起床邊柜子上的杯子砸去,蛇被砸中從窗戶上掉了下來。謙燕跑過去拿著椅子猛砸?guī)紫拢呓K于不動了。謙燕仔細一看,“啊!百步蛇!”于是連忙轉(zhuǎn)身來看向語的手。向語手臂上有很深的蛇齒印還滲出了血。
“謙燕,好痛啊,是不是很毒的蛇啊!”
謙燕連忙扯下布條扎緊向語的手臂上方。“不要擔心,我?guī)湍阒巍!?/p>
“謙燕,我頭好暈,心也跳得好快,我是不是要掛了……”
“向語姐,向語姐。”謙燕著急地看著傷口,此時傷口腫大,起泡。再不醫(yī)治就有生命危險了,傷口咬得太深了。謙燕將向語抱了起來跑出去:管不了那么多了,只有師父能救向語姐,師父要責罰就責罰吧——
謙燕氣喘噓噓地跑到華柱遷門前敲門:“師父,開開門啊,我有急事——”
房子里沒有動靜,謙燕還是拼命地敲著。“師父求求你救救向語姐吧,她被百步蛇咬了,就快不行了——”
門被猛地拉開,華柱遷抱過向語往房間走,“什么時候咬的?”
“將近半個時辰了。”
此時向語已經(jīng)暈過去了。
華柱遷將向語放在床上:“點燈!”
謙燕愣了一下:“啊?”
“趕快將燈點亮,我要看傷!”
“哦——哦”謙燕緊張地去點燈,她還沒見過師父也會著急。
謙燕將點燃的燈拿近向語。華柱遷拿起向語的手臂,傷口已經(jīng)潰瘍。他立即封住手臂穴道,然后在一個柜子里拿出一個小盒,里面都是醫(yī)療用品。謙燕來這不久,在練武休息時間也被蛇咬過,當時華柱遷也是拿出這個小盒里的東西給她療傷的。華柱遷推按向語傷口處腫脹的皮膚,在凹陷處插上了一根銀針。針進去二三分后拔出,淡紅的液體流了出來,這便是毒水了。華柱遷又在另外2處扎針,扎針處都有毒水流出。華柱遷用棉球擦之,液體還在不斷的緩慢流出……
謙燕緊張地看著華柱遷的一舉一動,“師父,我能幫什么忙嗎?”
華柱遷轉(zhuǎn)頭舒了口氣,“你來擦拭毒水吧,怎么這么久才過來,她暈多久了?”
謙燕邊擦拭邊回答,“到這時暈過去的。”
“傷口很深,你應(yīng)該立刻給她放血,再晚一會兒她就沒救了。”說著華柱遷在旁邊的柜子里拿出一大包藥來,“這是我配置的專門治療百步蛇咬傷的藥。你每天早晚煎一次給她喝下,同時像我剛才一樣給她的腫脹部放毒血,每天一次。這樣結(jié)合才能痊愈。”
謙燕接過藥,“那向語姐什么時候能醒,什么時候能好啊?”
“明天應(yīng)該能醒,半個月左右能痊愈,她體質(zhì)還行,也許可以好得更快一些。”
“謝謝師父。”
“你把她背回你的房間吧。”說完滅了燈。
謙燕摸摸索索地又將向語背了出來。剛剛師父還那樣著急,現(xiàn)在又像沒發(fā)生什么事一樣,果然像向語說的那樣,是一個奇怪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