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向語還在睡夢中。
“向語,起床了,有人找你啊!”幾次叫了未果后白雪掀開向語的被子。
向語不滿地睜開眼:“我的大小姐又怎么了?一大早大喊大叫的。”
“有人找你啊。”
“誰?”這里還有誰找自己啊。
“去了就知道了。”
“弄得這么神秘。得了,不會有什么了不得的人找我的。慢慢等著吧。”
“還真了不得。你再晚些出去,小心他跑你房間來。”
“不是吧,公子昂嗎?”上次他就是跑到白雪的房間將兩人叫起來的。
“懶得給你講了,你快點吧。”
“行行,我快點就是了。”弄得這么神秘自己也想早點去看看。
向語換好衣服洗漱完畢,跟著白雪去了大廳。
一進大廳,向語就看到了玉面公子正和公子昂在喝茶。向語裝作沒看見低頭轉身就走。
“向語,看到我不是應該很高興嗎?”玉面公子叫住她。
白雪將向語扳過身來推進大廳。輕聲說:“不要什么事情都選擇逃避。”
向語硬著頭皮走到他們跟前,沒好氣地問:“你找我嗎,有什么事?”
“東西收拾好了嗎?我來接你回家的。”玉面公子風輕云淡地說。
黑線,黑線,向語滿臉黑線,這人說話真能驚死個人。
“你發什么神經,我跟你回什么家?”
“還是這么愛貧嘴,這次在外面玩了這么久也該回去了吧。”
故意的,他完全是故意的,這些話就是說給公子昂他們聽的。
“不知道你在說些什么莫名其妙的話,認錯人了吧。”
“向語,不要再鬧了,我們回家吧。”
“你是我什么人啊,我干嘛要和你回家?”
“你是我夫人啊。”
“這位公子看來你認錯人了。”白雪終于說話了。
玉面公子有些啞然,“夫人為何這樣說?”
“向語是丞相夫人,怎么變成你的夫人呢?”
乖,白雪,你這話也能驚死個人。不,不止一個,是三個。公子昂和玉面公子都半張著嘴。
玉面公子看向公子昂,“丞相大人,我將向語托付與你,只是想讓你帶她安全出山,你居然——”
“我——”突如其來的變故讓公子昂一時不知道怎么回答。因為不知道夫人葫蘆里又在賣什么藥。
“你情我愿,所以向語就成丞相夫人了。”白雪洽到時機地接過話題,并且向向語使了使眼色。
向語接收到信號,想了想只要能將他打發走,現在說什么都可以。于是向語點點頭,看向玉面公子,“是啊,丞相對我很好,所以我就——就這樣了。所以你可以走了。”
“向語,你怎么可以這樣,你怎么可以嫁兩夫。”
“什么我嫁兩夫啊,我又沒嫁過你。”
玉面公子想了想,“行,你們若真結為夫妻我就不再打擾你們了。”
“當然是真的,你可以走了吧。”向語撇撇嘴。
“告辭!”不等眾人回話,玉面公子轉身就走了。
“終于走了。”向語又松了口氣,“走吧,白雪。”說著向語拉著白雪就要走。
“夫人,難道不該告訴我究竟是怎么回事嗎?”公子昂對著她們。
“行,向語你先走吧。”
“哦。”
待向語離開,白雪走到公子前。
“好吧,那我就將向語跟我說的她和玉面公子的關系再講一遍給你聽吧。”
待白雪講完,公子昂有些疑惑,“這樣說來,他們并沒有什么關系,但他突然說向語是他夫人,還到我府上來要人必有緣由。是因為他是齊國人,我是魏國人,而現在兩國關系敵對,他來,明是要向語,暗是打探國情?”
“我看沒這么復雜,就是他喜歡向語,想帶走向語而已。”
“夫人想得太簡單了吧,若是只是為了一女子,他犯不著這樣大動干戈吧?”
“大動干戈?這叫什么大動干戈,只是上門要個人而已,看來你還是不了解真正的男女情愛。”
真正的兒女情愛,他何嘗不知道,韓女曾經就是他心中的痛。
“不管怎樣,現在都不能讓一個齊國人跑到丞相府來鬧。所以還是把向語送走吧。”
“把向語送走?都已經說好了她是你的夫人了,你還將他送走,你這讓人如何解釋?”
“這需要什么解釋,若不送走她,就需要給別人解釋了。”
“不是已經解釋了,他也已經走了嗎?”
“你以為他會善罷甘休嗎?若不送走向語他還是有機會找上門來的。”
“哎,你怎么突然這么死腦經,你把這夫妻之事做實了,那就不就沒話說了嗎?”
“夫人怎么又說這樣的話,你不要忘了向語的反應。”
“我知道怎么做了,你就等著再做新郎吧。”白雪說完轉身走了,留下錯愕的公子昂。
花園里,白雪找到了正坐秋千上的向語。
“幫你搞定了玉面公子,你該怎么謝我啊?”
“謝你什么呀,你不也和他一樣滿嘴胡話。”
“嗨,還怪我了。我要不說你是丞相夫人他怎么會走人啊——”
“好啦好啦,你跟公子昂怎么解釋的啊,不會也說了我親了玉面公子吧?”
“哈,你還害怕昂知道你親了玉面公子啊,原來你還是在意我家昂的嘛。”
“得了吧,我可不喜歡有婦之夫。”
“哦?既然這樣的話,那我讓他休了我,然后再娶你。”
“又開始說胡話了,打止打止,不要說這些無聊的話題了——”
身后樹叢中有枝葉搖晃了一下,誰都沒發現。樹叢中的玉面公子聽完這些,嘴角微微翹了翹,躲過所有家丁,悄無聲息地出了丞相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