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個賣小風(fēng)車玩具的小攤前,向語舉著一個綠色的小風(fēng)車,吹著轉(zhuǎn)了起來。
“想不到戰(zhàn)國時期就有小風(fēng)車了,傳承了兩千多年啊!”
白雪拿著另外一個小風(fēng)車在旁邊笑著:“說什么兩千多年呢,又在感慨了,兩千年后的小仙女?”
“是啊,古時候的人啊也是很聰明的,只是——”
“向女!向女!真的是你嗎?”向語話沒說完被一個不知哪里冒出來的老太太拉住。
向語一臉茫然:“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因為口音,向語將老太太說的“向女”聽成了“向語”。向語小心地將老太太緊緊抓住自己胳膊的手拉開。這個老太太飽經(jīng)風(fēng)霜的臉上正一臉激動。
“我終于找到你了,向女!你可讓我好找啊!”老太太此時已淚眼婆娑,說著又拉住了向語,還有要撲上去抱住的意圖。
向語連忙退開:“我——我不認(rèn)識你啊——”
“不認(rèn)識我?”老太太愣了一下,一臉驚訝地去摸向語的頭,“向語你怎么了?”
向語無語:“老太太你認(rèn)錯人了,我真的不認(rèn)識你。”
在一旁看戲的白雪終于忍不住問:“向語,她都知道你的名字了,會不會是你的親戚啊,你好好想想你認(rèn)識她嗎?”
向語一臉汗顏:“我怎么認(rèn)識她啊,我是兩千年后來的人啊,難道她也是兩千年后來的人。”
這回白雪汗顏了:“你怎么老惦記著你是兩千年后的人啊,但是她怎么會知道你的名字啊?”
“我怎么知道啊?”向語有種書生遇到兵的感覺。
白雪轉(zhuǎn)向老太太:“這位老人家,向語是你什么人啊?”
“是我女兒啊,是我從小一手帶大的親生女兒啊!”看到向語這種狀態(tài)老太太也急了。
見向語她們似乎在和別人爭論什么,公子昂連忙從一個字畫攤前快步走來,接上老太太的話。
“向語是你的女兒?”
“真是我女兒。”說著老太太又轉(zhuǎn)向向語。向語見此狀條件反射地躲到了白雪的身后。老太太一臉悲傷只叫了聲“向語”。
“老太太你再仔細(xì)看看,她是不是只是和你女兒長得很像而已?”
“不是像啊,她根本就是我女兒啊,我自己的女兒我還不認(rèn)識嗎?!”老太太急了。
白雪瞧了瞧向語:“向語,看來你的親人找到你了,你就不用編你是兩千年以后的人了。”
黑線啊黑線,向語無奈地說:“當(dāng)初我沒打算在你這長住,所以編了個謊說我失憶了,后來我多次澄清了我是兩千年后的人,這才是真的。當(dāng)然后者聽起來更像編的,但事實如此啊。經(jīng)過這么久的相處你還不相信我是兩千年后的人嗎?我做了那么多你們沒見過的東西——哎,懶得解釋了,你們怎么想的就怎么想吧。”
“好,那先別解釋了,先將老人家?guī)Щ刎┫喔俸煤谜務(wù)劙伞!卑籽├〖拥南蛘Z。
“好吧,先回丞相府吧。好好的事給攪黃了。”向語不滿地說。看來自己很可能又附身到別人身上去了。
“丞相府?!”老太太聽到這三個字臉色大變。
“怎么了老人家?”白雪問。
“哦,沒什么沒什么——”老太太偷偷地看了看向語的臉色。
“那老人家您就跟我們?nèi)ヘ┫喔缓笤俸煤谜務(wù)劙伞!惫影赫f。
“哦,好的。”老太太不再多說話。
一眾人一起回到丞相府。剛進(jìn)府門迎面跑來慌慌張張的管家。
“大人大人不好了!”
公子昂站住:“什么事?”
“艷姬姑娘中毒了。”
“中毒?嚴(yán)重嗎?”
“似乎很嚴(yán)重,大人趕緊去看看吧。”管家喘著粗氣說。
公子昂點點頭回頭對白雪和向語:“你們先帶老人家進(jìn)去,我去看看艷姬。”
白雪點點頭。向語則在心里嘀咕:就知道她為了和自己爭公子昂會耍心眼,沒想到這么快,自己回來還沒多少天呢。
向語白雪老太太三人在待客大廳坐好。丫鬟給老太太上了一杯茶。
“老人家您從哪里來?”白雪問。
“我——我從韓國來。”老太太回答得有些遲疑。
“那您到魏國來是干什么呢?”
“我我找我的女兒的。”
“就是這位嗎?”白雪指向向語。
老太太還是有些遲疑回答:“嗯,是——是的。”
見她回答得遲疑白雪又問:“您確定這是您女兒向語嗎?”
“這個,應(yīng)該是的吧,長得這么像。”
這次輪到白雪暈了。本來認(rèn)定向語是失憶了,這位老太太就是她的家人,那么這樣就能知道向語真正的身世和來歷了。誰知這老太太突然又變得這么遲疑,完全沒有之前的肯定。
公子昂來到艷姬的房間,見艷姬正痛苦地在床上翻滾著。
“艷姬你怎么了?”公子昂連忙跑到房間。
“稟告丞相大人,艷姑娘是事物中毒。”一旁的大夫說。
“怎么會食物中毒,很嚴(yán)重嗎?”
“確實很嚴(yán)重,若再晚一兩個時辰就無力回天了。”
此時的艷姬嘴唇發(fā)黑臉色發(fā)紫,煞是恐怖,看來真的是中毒很深。看著痛苦的艷姬公子昂有些不忍。
“怎樣才能減輕她的痛苦?”
“我給她服了一粒祖?zhèn)鞯慕舛就瑁^一會艷姬姑娘就會好受些了。”
公子昂盡力安撫著痛苦不已的艷姬,終于一會后艷姬慢慢平靜下來。看到眼前的公子昂眼淚嘩啦啦地留下來:“公子!”艷姬邊喊著邊起來抱公子昂。
公子昂連忙扶住她:“趕緊躺下好好休息,不要起來了。”
“公子,我差一點就——就見不到你了——嗚——”
公子昂抹了抹艷姬的眼淚:“怎么會呢,你趕緊好好休息吧,不會有事的。”說著轉(zhuǎn)頭看著玉琢
“艷姑娘今天都吃了什么東西?”
玉琢答道:“就吃了些平常的東西。”
“將艷姑娘吃剩的東西拿過來給大夫查看一下。”
“喏。”玉琢回答著去拿東西。
公子昂又用手理了理艷姬的亂發(fā):“別擔(dān)心,好好休息,我會好好處理的。”
大夫?qū)⒂褡聊脕淼臇|西都一一用銀針試過。
“大人,這些食物都沒有問題。”
“還吃過其他的東西嗎?”公子昂輕聲問艷姬。
艷姬搖搖頭,忽然像想起了什么:“不可能的——”
“什么不可能?”
“今天一早向姑娘送了些她做的綠豆糕給我,因為我之前送過糕餅給她,所以她來答謝。我今天早上吃了些,但是不可能啊,向姑娘是不可能這么殘忍的。”
公子昂心一沉沉默了一會:“玉琢將綠豆糕拿來。”
大夫?qū)y針插入玉琢拿來的綠豆糕,銀針一瞬間便變黑了。
公子昂一驚:“有毒?!”
大夫點點頭:“幸好姑娘吃得少,不然難以活命。”公子昂有些發(fā)懵,向語雖然和艷姬不和但也不可能毒害她啊。在這即將大喜的日子卻發(fā)生這樣的事。
“這綠豆糕真是向語送來的。”
“是的,是我?guī)推G姑娘收下的。”玉琢答道。
“可有其他人碰過?”
“我從向姑娘手中接過后就放到艷姑娘的案幾上了。”玉琢說著指了指一旁的案幾。
“我看著玉琢將綠豆糕放在案幾上的。”艷姬接話,并有些喘息的說,“我一直就在這房間沒出去,彈了會琴后就吃了幾塊。”
“艷姬,你先休息,我去去再來。”公子昂沉思了一會說。
“嗯。”艷姬點點頭。
公子昂轉(zhuǎn)身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