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娘皮，快出來啊，哈哈。”金人的領(lǐng)頭將領(lǐng)斜卯阿云十分得意，自己的手下昨日被這么個小娘皮給連斬了幾個，他只覺得整個臉都丟光了，大金勇士何事有這般丟臉的時候？竟然被個漢人小丫頭給打成這個樣子。
“金狗，你們誰敢和我一戰(zhàn)。”李清明忍不住一聲呵斥。
“小娘皮，你聽好了，打仗可不是過家家，誰和你一對一，有本事你就帶著你的兵馬出來，爺爺我這次非殺的你們屁股尿流，你嘛，如果服侍的好，爺爺我饒你一命。”斜卯阿云說著還用骯臟的眼神掃著李清明全身，不禁還伸出舌頭舔了舔上嘴唇。
“哈哈，小娘皮，你出來啊。”
“小娘皮，快出來，爺爺們等著你呢。”
……
各種污言穢語，氣得李清明整個身子都開始發(fā)顫。
“清明，不必理會他們，一群無人管教的雜碎而已。”陳河圖雖然知道效果不大，但是還是勸到。
“哈，哈，哈。”不想李清明怒極反笑，道：“金狗，給姑奶奶聽好了，明日便是你們的死期。”
‘這家伙然道真有這么厲害？然道事情真的會按照他所說的去發(fā)展？’李清明其實(shí)心中想的是昨晚的事。
錢成再后來又返回來告訴她今日該如何應(yīng)對的方法，不想還真如他所言一般，金軍一早便來挑釁。
‘幸好自己昨日收腳收的快，不然這家伙肯定這幾日都下不了床，就算起來也是少了些男人的東西，更不可能說得出這番話了。’李清明暗自慶幸，當(dāng)然，更要值得慶幸的肯定是錢成，經(jīng)過這么一出，他是再也不敢隨便敲這位姑奶奶的門了，自己可不想去混宦官界。
不過，剛才這生氣確是真的，哪個女子能受到了這等無恥之言？不過想起錢成的保證，既然這群金狗的死期已經(jīng)不遠(yuǎn)，自己又何必為了一群死人和自己過不去呢。
陳河圖如果不是親眼看到，他絕對不相信眼前這個人是李清明，就這么放了句狠話就走回去了？不是應(yīng)該義憤填膺帶兵沖出去，然后自己去阻攔，最終無效，無可奈何看著李清明和金軍拼個你死我活這個樣子嗎？劇本不對啊。
“哈哈，小娘皮怕了。”斜卯阿云大吼一聲，整個金軍哄堂大笑。
見梁軍閉關(guān)不出，罵了一陣以后，金軍與梁軍意思性的互相射了幾箭便收兵扎營去了。
望著城外扎營的金軍，周公允倍感壓力。
“子玉，你確定今晚能成？”
“不能。”
“那？”
“為將忌怒。”
“激怒對方主帥？”
“而且，萬一成功了呢？”
“……”
***
夜襲，并不是一定是一個好選擇，要知道，因?yàn)檫@個時代大部分人都缺少營養(yǎng)，夜盲癥是普遍存在的，而且，既然是‘襲’，那么肯定是不能在一開始便點(diǎn)火把的。不過，金軍也不知道是不是太膨脹了，竟然敢在這么近的地方便安營扎寨，還是給了梁軍很好的機(jī)會。
“殺。”李清明本來就因?yàn)檫@一敗而不爽，如今又被這金人用各種污言穢語攻擊，她早已是憋足了勁，這一進(jìn)金軍大營，就如虎入羊群一般，方天畫戟每揮動一次便必有金人殞命。
“怎么回事？”斜卯阿云急忙的從自己帶來的那個漢人女子身上爬起來跑出營帳問親兵。
“好像是昨日那個女將來襲營了。”親兵的視力不錯，一眼就望見了遠(yuǎn)處被火光照的盔甲閃閃發(fā)亮的李清明。
“奶奶的，這小娘皮還敢來，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爺爺我今天定要逮住她，好好的在床上教訓(xùn)她。”斜卯阿云十分的氣憤，都說漢人狡詐，果然如此，昨天這么一場大敗，今天又叫著明天和自己決戰(zhàn)，今晚就來夜襲，當(dāng)真是可惡至極。
“清明，撤了，他們貌似已經(jīng)穩(wěn)定下來了。”陳河圖看著遠(yuǎn)處披著盔甲的金將對著士兵大喊，知道機(jī)會已經(jīng)沒了。
“撤。”李清明一聲令下，也不戀戰(zhàn)，拍馬便回。
“小娘皮，有種你別跑，爺爺我來了。”斜卯阿云看著準(zhǔn)備撤退的李清明大喊。
李清明轉(zhuǎn)頭，用看白癡的眼神望了一眼斜卯阿云，拍馬便走。
對哦，這小娘皮是個女的，哪有種，斜卯阿云這才反應(yīng)過來。但是也是不甘咽下這口惡氣，繼續(xù)追去。
“啊。”
“絆馬繩，不好，都停下。”斜卯阿云大驚。
不過這哪還有用，被他這么一喊，反而是更加混亂了。
“殺。”李清明一見金軍混亂，馬上又殺了回來，早已在兩邊埋伏好的人馬也是摩拳擦掌等候多時了。
***
“將軍，昨晚我們折損了三千勇士，傷者還未統(tǒng)計(jì)出來，但是必然是……。”參軍看著發(fā)火的將軍，磕磕絆絆的匯報(bào)著。
“好了，我知道了，你退下吧。”斜卯阿云很是不忿，自從他們金人隨燕軍入關(guān)以來，何時經(jīng)歷過如此傷亡？最關(guān)鍵的是，這種大敗竟然還出現(xiàn)在自己手里，自己是誰？自己可是鎮(zhèn)南王手下第一大將啊。自己拿什么去見鎮(zhèn)南王殿下？
“鎮(zhèn)南王到。”越是怕什么越是來什么，斜卯阿云現(xiàn)在就一個感覺，整個世界都在針對他。
“參見鎮(zhèn)南王殿下，屬下萬死。”斜卯阿云一見完顏都進(jìn)來，立馬跪下磕頭。
“好了，本王知曉了，你也不必自責(zé)，他周公允如果沒有那么點(diǎn)本事，也不配做本王的對手。”
“來人，備馬。”
“是。”
“殿下這是要去哪？”斜卯阿云很是不解。
“去梁軍陣前，你可敢隨本王去。”
“殿下去哪屬下便去哪。”
“那便走。”
***
“報(bào)，將軍，城下有一人自稱大金鎮(zhèn)南王，說是請你前去一敘。”
“將軍，這恐怕是金人的詭計(jì)。”參軍馬晉連忙勸到。
“來了多少人？”錢成問到。
“就兩人，另一位是他們昨日領(lǐng)軍的將領(lǐng)。”
“哦，那公允兄以為？”
“去。”
周公允沒有帶任何人便出了城。
完顏都上下打量著眼前的周公允，模樣確實(shí)挺俊俏。
“你便是小滿所說的周公允？”
“小滿怎么樣？”
“她很好。”
“……”周公允看著眼前的完顏都，不知為何，他覺得完顏都所言應(yīng)該不是假話。
“你不必用這種眼神看我，我與小滿相識比你早。明日響午，我在長安城下等你，決一雌雄，看這世上誰才是能配得上她的人。”
“好。”周公允想都沒想便脫口而出。
“那便明日見。”完顏都轉(zhuǎn)身便走。
周公允看著遠(yuǎn)去的完顏都，內(nèi)心很是復(fù)雜，這家伙就是當(dāng)初傷了董小滿心的那人吧，雖然他沒問過，但是多少還是知道些。
一陣微風(fēng)拂過，將周公允的兩旁的發(fā)鬢輕輕拂起。
‘明日，你要戰(zhàn)，那便戰(zhàn)。小滿，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