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天,呵,這燕王還真是看得起自己,真當自己是諸葛在世了啊,額,貌似這個世界沒有諸葛武侯這個人物……
“貌似也沒有自己選擇的余地了,哎。”待到喜貴走后,錢成打開房門,把這些書簡搬進了屋,小蕓還想出來幫忙,不過倒是被錢成很是強硬的拒絕了。
費了好大的力氣才把這些笨重的書簡搬到桌子旁,錢成整個人都開始出汗了,為什么就不能用紙呢?這個世界不是有紙么,這燕王還真是的煩人的家伙。
翻開這些個書簡,錢成開始認真的思考了起來。
‘雖然這燕王確實是個自己挺討厭的家伙,但是自己也不能因為偏見就對這燕地的百姓不管吧,畢竟,現在是金人要侵略燕地,待到他們真的進了關,那么漢人必定又是一段劫難。’這也是這幾天錢成能安慰自己的唯一理由了。
‘嘶’錢成覺得有些暗,便開了下窗,瞬間絕被凍得急忙把窗戶‘啪’的一聲關上。
小蕓看到錢成這般模樣,輕笑了聲,連忙去一旁的柜子里翻弄了起來。
“怎么了。”錢成看了小蕓一眼,輕聲問了句。
小蕓貌似也沒著急回答,過了一小會才從那柜子里出來,手中多了一盞油燈。“呼,果然是有的。”
小蕓從一旁拿起火折子,把油燈點燃,錢成頓時感覺這倒是明亮了不少。
自己這算不算是紅袖添香了?
錢成看以前那些古裝片的時候就段那些古代紅袖添香的書生有些羨慕,倒是不想自己也莫名其妙的體驗了把。
小蕓果然是個善解人意的好姑娘,錢成這貨也不知道是自己走了哪門子的運,能在這燕王的賊窩里還遇上這樣子的好女孩。
沒有多余的言語,錢成揉了揉有些干澀的眼,繼續開始翻看其了那堆成一座小山的書簡,小蕓不時會將錢成那已經涼掉的茶水倒掉在換上一杯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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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無話,錢成也不知道自己昨天到底是看到了什么時辰,第二天醒來的時候自己是趴在在書桌上的。
小蕓也應該是累的不行了,竟然就這么靠著書桌蹲著睡著了。
錢成倒是看得有些心疼,小蕓沒有那力氣把自己挪到床上去,竟然就這樣陪了自己一夜。
一起身,本來披在自己身上的裘皮大衣便掉在了地上,這小妮子,還真是貼心。
伸了伸懶腰,活動了下有些僵硬的脖子,錢成便上前將小蕓抱起。
“嗯。”小妮子顯然是被錢成給弄醒了,這聲懶懶的嬌聲倒是把錢成給搞得有些狼狽。
“公子,你醒啦。”小蕓說完才覺得有些不對,自己竟然被公子抱在懷中。
“嚒。”錢成這之禽獸竟然趁著小蕓還沒完全清醒在小蕓的臉上‘蓋了個章’。
“公子……”在這個時代來看,錢成這種行為自然是不得了的,就算是在恩愛的夫妻也不能這般,不過,依著她的性子,倒是也沒有直接呵斥錢成這種禽獸行為。
將小蕓在床上放下,錢成倒是沒有對他這般浪蕩行為有一絲的愧疚,反倒又在小蕓的額頭吻了一下。“好好休息。”
小蕓頓時整個人都懵了一小會,待到錢成推門出去才反應了過來,頓時把被子一把拉起,將自己整個人都蓋了進去……
“哎。”錢成無所事事的燕王府又晃悠了半天,終于還是嘆了口氣,重新回到了房里。
從目前的這些戰報來說,燕軍和金軍真的不是一個級別的,完全是實力碾壓,哦,不對,應該叫:花式吊打。
拿此前的結果來說,五千人的部隊被人家五百人沖殺了一陣還能豪無折損的全身而退,都是騎兵,為什么差距就那么大呢?
這種實力上的差距確實也只能拿謀略來填補了,哎,真是頭大啊,為什么自己總會遇到這種麻煩的事情啊。
***
就在錢成還正苦思如何糊弄燕王之策時,一個非常不好的消息卻把整個燕都都給震動了。
“什么?吳定降了金人?”蕭熾看著一身邋遢的傳令兵帶回來的消息,頓時整個人都不好了。
吳定是什么人?大燕五官中郎將。
額,這不是重點,重點是,人家還兼任漁陽郡太守。
漁陽郡乃是幽州軍事要地,左挨上谷郡,右臨右北平郡,如今長城以北的區域早已是落在了金人手里,雖然燕軍現在占有的漁陽郡不足其本身三分之一,但依舊是燕都的屏障,最重要的是,這漁陽郡一丟,那長城天險便在無用處,金人可以隨意牧馬燕京,且漁陽與燕都緊連,恐怕明日金人就會軍臨城下。
燕王這次是真的急了,哪怕是曾經丟掉京都也沒有這般的驚慌失措,畢竟京都丟了他還可以在燕地舔舐傷口,卷土重來,而丟了燕都卻不同。
首先,金人的所作所為不必多說,只要燕都落在金人手里,恐怕也離屠城不遠,京都是燕王手下人口最多的大城,在冊人口達十五萬戶,在加上那些世家大族瞞報的人口,至少也有百萬余人,短短一天時間根本不可能讓這么多人口轉移。
而燕都是燕王傾全燕地之力打造的王城,也是他的根基所在,其中有無數世家大族的產業,靠這些世家大族的支持他才有了起兵造反的資本,一旦燕都丟掉,那么燕軍財政也必將遭受打擊,畢竟這些世家大族的嘴臉燕王可是在西進之時見識了太多,如果沒有絕對的實力,這些大家族必定舍他而附金,就是不知道到時候金軍會不會給他們依附的機會。
而且,如果燕都丟了,那么燕王的威勢必定大減,望風歸降者必定數不勝數,不管是降金還是去降朝廷,他都無法必定萬劫不復,還會有給他東山再起的機會么?
戰,這一仗必須戰,否則燕軍必亡,他燕王也必定被挫骨揚灰,蕭熾的眼神令喜貴太監不覺打了個冷顫。
“去,把錢現身請過來。”
“喏。”喜貴連忙應了一聲,轉身前去原燕王府。
出了大殿,喜貴不禁長呼了一口氣,這樣的燕王,著實令人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