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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明月又幾時

第二十五章滅門時無家歸

沿海邊界,大明軍營,一只飛鴿不遠萬里而來,落入了朱棣的手中,那是一則來自千里之外的密函。

讀完上面的內容,朱棣立刻喚來了貼身親信馬三保,神情無比的沉重仿佛烏云蓋頂:“三保,拿著我的密令,召集死士們,無論如何都要將胡詩月救出來!”

那一枚虎符,上面雕刻著一只金色張牙舞爪的龍,馬三保接過,他清楚這枚虎符的重量,也清楚了胡詩月在主子心中的地位:“王爺,為了一個女人,就動用您秘密訓練三年的死士,如果被皇上知曉……”

“本王的話你難道沒有聽清楚嗎?”低喝一聲,馬三保隨即不再開口,主子的話從來不說第二遍。

“是,三保一定不辱使命!”這是個死命令,不成功便成仁!

天牢,胡詩月一直盯著門口,她渴望見到的身影卻久久沒有出現,她希望見到的人是朱允炆還是朱棣呢?

偏偏出現的卻是她的勁敵錦榕,一副囂張跋扈,嘲笑的口吻走到她的面前:“看看,這淪落的人是誰啊。”

胡詩月不語,她畢竟如斯田地,何必卻跟她計較,將死之人是無畏無懼的。

“你以為允炆會來嗎?癡心妄想!”錦榕自顧自話地說著,完全不曾注意到她那一臉無所謂的表情:“允炆在三天前便被皇上秘密派往江南賑災籌款,朝廷里的事是不會知道的,即便有人透風報信,他想要趕回來也是三天之后,那時候恐怕只能在你的墓碑前與你相見了,真是一對亡命鴛鴦!”

“你真的很可憐!”胡詩月本不想與她計較太多,可是,算是她人生最后一刻的游戲,玩一玩:“我雖然死了可是永遠存活在朱允炆的記憶之中,而你雖然活著可在朱允炆的心里已經死了,如今你竟然對一個將死之人說這些話,目的是什么,炫耀,還是難掩飾你心中的自卑?”

錦榕被氣的嘴角抽搐,一言不發,拂袖而去:“胡詩月,是你自己放棄了最后一次自救的機會,哼!”

看著那氣鼓鼓離去的人,胡惟庸不免嘆息勸道:“詩月,你不該如此倔強,軟弱一些,或許還能夠活下來。”

胡惟庸是天底下難得的聰明人,他敗在一個信字,他竟然愚昧的相信了一顆帝王之心,而此刻也因為一個憐字蒙蔽了他的智慧:“爹,你相信一個被愛情沖昏頭腦的人會被理智所左右嗎?”

原來如此,胡惟庸一直困在自己所擺布的棋局之內,而詩月正如那清醒的旁觀者:“詩月,告訴爹,我為何淪落至此?”

如果有可能,胡詩月真不愿意說出這個殘忍的事實,可是他們有緣今生成為父女,雖然只有短短半年卻勝過一生一世:“爹,你錯在詳細了帝王之心,你錯將他當成了你的朋友,你不要忘記他是君,而你只是臣,皇帝的臥榻之旁豈容他人鼾睡,皇權至高無上豈容任何人的質疑!”

一語驚醒夢中人,來世他應該不會再犯這個錯誤,可是她既然如此清楚為何要將自己也放入絕境:“詩月,你認為自己能夠活下來嗎?”

胡詩月不語,但心中卻隱隱有了一個答案……

女人終歸是小心眼兒的,因為嫉妒后宮眾人竟然沒有一個肯為胡詩月求情,只因朱元璋那獨一無二的寵愛,她們,害怕!

午時已到,胡詩月第一次有了切身體會,不是從電視畫面上的觀感,跪在刑場之上,整整一排都是她的親人,刀斧手站在一側,監斬官居高臨下,下面是無數的圍觀群眾,往往這種場合都是需要觀眾的。

胡詩月的嘴巴被堵住了,若是能夠開口,她真想問一問:砍頭會痛嗎?

誰會在這種場合思考這種問題,有的親人嚇得尿了,有的親人視死如歸,有的親人嚎啕大哭,有的親人不斷掙扎,她的父親,不愧是那曾經權傾朝野的一朝宰相,穩若泰山,雷打不動。

“時辰已到,斬!”監斬官竟然是狀告胡惟庸的齊泰,他們糾纏的命運最終發生了,歷史終歸是無法改變的。

看著身邊親人一個個倒地,胡詩月終于了解到什么叫做死亡,以前痛過、累過、哭過,自然也死過一次,否則也怎會穿越至此,只是這一次恐怕無法再得到重生,除非是輪回轉世,死亡真的很可怕,生命竟然是如此的脆弱。

銀光一閃,血濺三尺,生命隕落,不復存在,短短三秒鐘一顆頭顱落下,順著鮮血滾落到地上,群眾們唏噓不已,紛紛倒退三尺,鮮血染紅了刑場,染紅了大家的眼睛,也染紅了大明歷史的篇章,這一天記入史冊!

“啊!”當胡惟庸倒下去的那一刻他竟然笑了,對著胡詩月點了點頭,她甚至沒有感覺發生何事,忽然刀身發射著光芒,她的臉被鮮血四濺,眼前一黑,懵然不知……

最后一個身首異處,齊泰握著手中的信紙,嘴角生硬地說道:“齊綺,爹終于為你報仇了!”

不遠處,凌亂的馬蹄聲匆匆趕來,從遠處便一直喊著:“刀下留人!刀下留人!”

齊泰一看認定來人,立刻下臺恭敬地行禮道:“臣叩見長孫殿下,千歲千歲千千歲!”

馬蹄聲止,朱允炆雙眼空洞,呆立在馬背之上,身體不由自主地哆嗦,好像要從上面跌落下來,嘴上一直呢喃著:“不可能!不可能!”

“詩月!”喊著她的名字,箭步趕到一灘血跡面前,身體早已是身首異處,不過旁邊的牌子卻宣示著主人的姓名,他顫抖的雙手拿起了她的頭顱,十分害怕地掃開她的頭發,一張臉龐出現在面前。

朱允炆傷心的神情立刻消失,被一陣懷疑所取代,這時齊泰上前詢問道:“長孫殿下,您有事嗎?”

木已成舟,即便他是皇長孫,即便他拿到了赦免詔書,人死了天王老子也無法讓她復活,認命吧!

“沒事!”朱允炆恐防自己的突變被發覺,放下那顆頭顱,讓頭發蓋住她的臉,略帶哀傷的說道:“來悼念一位故友!”

詩月,你還活著,是嗎?

“爹!爹!”胡詩月的腦海中一直停留著胡惟庸死前的那一刻,她驚恐地伸出手臂,在空中亂抓著,突然握住一只強有力的手臂,緊緊抓住便不再放開。

“詩月!詩月!”熟悉的聲音在耳畔響起,感覺很是安全踏實,胡詩月緩緩地睜開雙眼,看到的人卻是本應在邊關的朱棣,豈料她開口的第一句話卻是:“你是誰?”

朱棣一愣,看著她受驚的樣子蜷縮成一團,縮在角落里,一雙大眼睛如同一只受到驚嚇的小兔子:“你,不記得本王了?”

胡詩月搖搖頭,這哪里還是與他爭鋒相對的小辣椒,簡直就是一朵嬌艷欲滴的含羞草:“不知道,這是什么地方?”

“那你記得你是誰嗎?”馬三保不費一兵一卒,在保障死士們的前提之下,利用偷天換日之術將她與一名死囚掉包,可是她莫非被那場面嚇傻了?

胡詩月搖搖頭,表示不知,想了一陣忽然頭痛欲裂,在床上打滾:“啊,好痛,痛!”

“三保!”朱棣輕聲一喚,馬三保便打開房門,從外面走進來,在胡詩月的身體上扎了一針,很快她的疼痛消失,并且為她診脈,看來他倒是個全才,無一不通。

馬三保皺了皺眉,脈象平穩看不出一點異狀,只是她的痛苦卻不像是裝出來的:“王爺,詩月姑娘應該是受到了驚嚇,導致暫時性的失憶,這種狀況不會影響身體,但是也無從醫治,只有等她自己慢慢好起來。”

脈象平穩,無一異常,難道她是裝出來的?

“你是什么人,我又是誰?”胡詩月萌態盡露,看不出絲毫的破綻,若是裝出來的朱棣只能表示贊嘆。

馬三保守在一旁,萬萬沒有料到朱棣竟然是那趁人之危的小人,他上前將她攙扶起來靠在自己的身上,含情脈脈地看著她說道:“我是燕王朱棣,而你是本王新納的側福晉……琉璃!”

為了驗證她的失憶是真是假,朱棣用了這個計策,只是他沒成想,胡詩月則來了個將計就計,胡家滿門抄斬只剩下她一人無家可歸,而上天則賜予了她一個現成的丈夫,那么北平就是她日后的家:“琉璃,側福晉?”

“是,你叫琉璃,是本王的側福晉,隨軍出征,不甚從馬上跌落,撞到了頭,所以將一切都忘記了。”朱棣倒要看看,當一個女人面對這種狀況,是否還要裝下去?

只要能夠活下去,胡詩月可以丟下一切,她只想做一件事情,查清楚害死她父親的罪魁禍首,隱藏在齊泰幕后的元兇,而這一切都需要仰仗面前這位位高權重的王爺:“是,我叫琉璃,是王爺的側福晉!”

未達目的不擇手段,胡詩月你當真是一個這樣的女人,那么……

低垂著頭,竟然蜻蜓點水般吻了她一下,胡詩月一個激靈難掩驚訝,不過卻欣然接受這個考驗:“親愛的,你的頭還痛嗎?”

他的目地無非就是這樣,既然如此,何不……

胡詩月膽大妄為地騎上了他的身子,無視馬三保的存在,拉開了自己的衣領,她倒要看一看,這場游戲誰才是最后的贏家?

瀟天心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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