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臣妾是被人誣陷的。”皇后哭泣著說。
“太醫,可有媚藥?”皇上冷聲道。
“回皇上,這,”那太醫不知該怎么回答,看了一眼皇后和璃王。
“皇上,這個簡單,這里有這么幾個太醫,每個人都在這里走一圈,不許他們和任何人交談,不許看任何人。之后各自寫上一張字條,是有,還是,沒有。當然說謊的那個人,自然和說真話的那個人答案不一樣。皇上意下如何?”安琪打斷那太醫的話。
“好,就按安琪說的做。將他們的眼睛都蒙上。”皇上一臉怒氣道。
璃王眼神一暗,看了一眼安琪,安琪故作吃驚,咬著食指,東看西看,一臉不解。
最后的紙條都寫著沒有媚藥。
皇上狠狠一拳打在桌子上,安琪嚇了一跳,身子一怔,帶著些許可憐加可愛。
“你,你竟敢做出這等丑事?”
“皇上,皇上,真的是被人誣陷的,安德海,你說,你說說那宮女的長相。”皇后像瘋了一樣喊道。
“那女子濃眉,低眉,厚唇,姿色一般,罪臣只記得這些,若見到,罪臣還能認得出來。”安德海顫抖道,他將頭死死扣在地上。
“娘子,娘子。”晟王衣衫不整跌跌撞撞跑過來,喊道。
“晟兒。”安琪沒有一刻像這一刻想見他,因為她看到他們的樣子很可憐,心中不忍。
“娘子,你又跑了。父皇父皇,咦?他們為什么跪著啊?父皇,你給兒臣的書,兒臣剛才和娘子學了。
安琪臉色一沉。
“可是,可是,他們都跑來打擾,娘子就跑了。”晟王委屈嘟著嘴道,憤憤不平看了一眼璃王。
“晟兒,收好,不要隨意拿出來看。帶著安琪回去。”皇上一聽,心下歡喜,自己的傻兒子開竅了,也算對得住那美麗的女子。
晟王一把抱住安琪,居然當著那么多人的面親在她臉上。
“不許胡鬧。”安琪微微蹙眉。
“娘子不生氣,晟兒聽話,不鬧,不動,乖乖的,嘿嘿…”晟王這次很安靜,只是抱著。他的青絲垂落道面前,將頭埋在安琪的發間。安琪感覺都背貼在他熾熱的胸膛上,很溫暖,可是沒有害怕。
“去將所有濃眉低眉厚唇的宮女都找過來。”皇上狠狠一拍案,怒道。
整個皇宮鬧翻了天。睿王府。
“王爺,你說皇后和禁衛軍總領安德海私通?被皇上捉奸在床?”玄墨趴在床上,嘴角上揚,小丫頭,是你干的嗎?
“聽聞皇上將玉如意落在皇后宮殿內,似乎想起,便也想起看看皇后,正好遇到這場好戲。”睿王的眼里的恨意閃了閃。
“王爺,這下王妃也該安息了,您就別放不開。”玄墨安慰道。
“你確定是她做的嗎?”睿王淡淡問道。
“不知,但是,和她上次的行事作風很像,令人看不出。改天我問問她就知道了。”玄墨嘴角一揚,笑道。
“呵呵…本王也相信她不會拒絕回答你。”睿王笑道。手里的發簪在手中轉動幾下。
心兒,本王答應過你,不惹她的家族,可是沒有說不允許別人代勞。她壞事做盡,也該受到懲罰了。
一個太監再次回來稟報。
“王爺,世子,璃王和璃王妃去了安琪郡主的寢殿查找那個宮女和太監,卻打擾了晟王和安琪的好事,在皇上面前指控璃王壞了他的好事。”太監說完低聲偷笑,真是傻子才能干得出來。
“我不要聽這個,換一個。”玄墨狠狠一拳擊打在床沿上,怒道。
“皇上問太醫是否有媚藥,太醫猶豫不決,不敢回答。安琪郡主出了一個主意說蒙了所有太醫的眼睛,不許說話,在店內走一圈,都把答案寫在紙上。只要是誰說謊,都要治欺君之罪。于是,答案都是,沒有。茶水也沒有。如今皇上在找那個低眉濃眉厚唇的宮女。”太監一口氣說完,剛才他專講八卦去了,卻忘記了玄墨最恨聽到晟王輕薄安琪的事情。他喜歡聽安琪的事,哪怕是一個笑容,他都想聽。
天快亮了。
“該進宮看看這一場好戲了。”睿王爺淡淡道。
“我也要去。”
皇宮
皇上斜坐在軟榻上幾乎睡著,安德海還是沒有找到那個宮女。
“來人皇后和安德海茍合,將皇后打入冷宮,安德海拖出去砍了。”皇上覬覦皇后的家族,不能讓她立馬死,但是今日冷宮,就是死亡的第一步。
安琪在晟王懷里原本站著都睡著了,被他這么一吼,睡意全無。晟王微微蹙眉,這家伙倒是睡得挺香的。璃王和璃王妃不敢求情,畢竟這種事情,求也沒有用。
睿王站在殿外,微微蹙眉,只是打入冷宮?父皇,你還是擔心她的家族叛變?是,但是這不公平。這么惡毒的女人,害死了那么多人,卻只是打入冷宮。睿王爺的眼神閃著不甘,和恨意,他的母妃被這個女人用這一招,父皇就賜了白綾。
“睿兒。”皇上看到睿王站在殿外,面具遮住他的表情,卻遮不住他的憤怒、
“睿兒,你怎么?”皇上對睿王的愧疚,就是沒有查清事實就賜了白綾,害死了他的母妃,之后查清,厚葬,卻于是無補。
“父皇,當初母妃可沒有和人茍合,就被賜了白綾,可如今,皇后,一國之母,和御林軍總領茍合,父皇卻只是打入冷宮。父皇難道忘記了陷害母妃的人,她是誰了嗎?難道父皇忘記了晟兒的母妃蕭淑妃是怎么死的嗎?”睿王在殿外捏緊拳頭,質問道:“父皇,難道你忘記,晟兒為何被人殺,為何變傻?他就算傻了,還有人不斷刺殺他。還有冥王,冥王在揚州險些喪命,兒臣四處游走,也艱險重重,到處刀光劍影。父皇,你覺得,打入冷宮這樣的做法,對得起那么多人嗎?”
安琪愣了愣,知道睿王的話中之意。原來晟王的傷都是這個女人干的?安琪的眼神立馬冰冷,原本她還有些內疚,可現在,她只恨沒有親手殺了她。
對一個小孩都能下狠手,胸口那一條傷口,臉上這一條。這個女人到底多恨這張臉,一個孩子。
“娘子,晟兒好困困。”晟王感覺到安琪的怒氣,提醒她,收緊手臂。
“睿兒,不必多說,下去吧。”皇上心口悶悶道,那些都是他的傷痛。
安琪的胸口一起一伏,盯著地上那個婦人,那婦人嘴里抹過一絲得意的笑容,那么刺眼。
璃王看到安琪如同一只老虎,想立即撲過去將皇后撕碎一般。
“娘子,好困困,睡覺覺。”晟王感覺到她胸口的一起一伏越來越大,嘟囔著嘴道。
“睡覺?只怕今日這一幕,臟了我的眼睛。一個母儀天下的女人,既然和禁衛軍總領茍合,也難怪。難怪為什么我剛從皇后宮里走出去,就被從皇后宮里走出來的太醫叫進太醫院。終于明白,為什么黑衣人里有安德海,安大人。安大人,那日你帶著鬼面具很難過吧?”安琪冷冷道。
璃王一怔,她在乎,她生氣,是什么驅使她這般?是因為他嗎?一個傻子。
“安琪,你是說安德海參與太醫院行刺一案?”皇上淡淡道。
“娘子。”晟王不希望她繼續下去,一臉委屈,睡眼朦朧可憐至極。
安琪冷冷一笑,“安大人,就算在黑暗中,我可沒有忘記,我在那鬼面人的左肩上刺下一劍,右腿一劍。若不是剛才見到你左肩那一劍,我怕是還沒能想起來,那個鬼面人。”
安德海一驚,立馬低頭。橫豎都是死,安德海說道:“安琪郡主讓我威名掃地,我心中不甘,于是尋到機會,便在太醫院下了手。”
“好,很好。皇上,晟王累了,民女先帶他下去。告退。”安琪憤怒堅定的眼神,宛如一只被喚醒的殘狼那般嗜血。皇上的眼神微微一驚,從她大戰巨蛇,昨夜隨意說了一個計謀就看出,此女非等閑之輩。
“睿王殿下,有些獵物一口咬死反而不夠,安琪到了睿王身邊,低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