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這個惡魔一步步的靠近自己,南宮挽晴無計可施,性格倔強如她,毫不猶疑的“噗通”一聲跳入海中。
大片的浪花建濺起在空中劃出了一個優(yōu)美的弧度,身后的林雨急忙跑過來:“大哥,她真的跳下去了,這下怎么辦?”
“慌什么,你快下去把她給我撈起來,她還能賣個好價錢,要不然我們這一趟就白跑了,快去,快去——”
“哦——”
正在兩個人慌亂之中,突然破空一聲巨響,巨大的浪花飛起,折射著太陽的光線,明晃晃的刺的眼皮發(fā)麻。還沒反應(yīng)過來的兩個人循聲看去,卻見一個人如同飛鷹展翅一般與一只海豚破空而出,在蔚藍(lán)色的天空下劃出優(yōu)美的弧度,衣帶飛揚,在呼呼的海風(fēng)中獵獵作響,那身姿飄逸如仙,看得林風(fēng)林雨兩兄弟目瞪口呆,忘了言語。
身姿如仙,男子身穿白色長袍,袖口出繡著幾朵黑色的墨蓮,腰間掛著碧玉色絲絳,顏色單一再無多的裝飾,緩緩落定在海面上,仔細(xì)看去竟然說落在一個巨大海豚的背上,而周圍更是凝聚著無數(shù)的小海豚,而男子的懷中抱著的正是剛才被他們逼得跳水的南宮挽晴。
南宮挽晴渾身濕透,本來以為自己死定了,沒想到居然會被一個人救起,剛才在水下沒有看清楚面容,現(xiàn)在睜開眼一看,這個人竟然說多年不見的大哥…。南宮博。
“大哥……。是你……。”顫抖的聲音自哽咽的嗓間發(fā)出,三年不見的大哥啊,除了無憂他說自己在這個世上唯一的親人了。沒想到今天會在這里遇見,這些年大哥到底去了哪里?
“哼,敢欺負(fù)我妹妹,都該死——”肅殺的聲音響起,南宮博的手一揮,無數(shù)的海豚如同離弦的箭一般向林風(fēng)林雨的小船駛?cè)ィ?/p>
無數(shù)的海豚密密麻麻的襲擊那只飄搖的小船,小船瞬間就四分五裂木屑紛飛,而林風(fēng)林雨兩個人尖叫著沉入了海底,不一會兒海面上氤氳出一片紅色。
“大哥——”南宮挽晴驚愕的看著眼前的一切,雖然林風(fēng)林雨剛才的確想要自己的命,想對自己不利,可是自己也沒有想過用這么殘忍的方式殺了他們,不知道為什么,她覺得幾年不見,大哥似乎變了,渾身上下散發(fā)陰寒冷冽的氣息,讓人望之生畏,一時間舌頭打結(jié),不知道該說什么好。
下一秒,南宮博手一揮,腳下的海豚轉(zhuǎn)身往另外一個方向游去。耳邊傳來南宮博溫柔寵溺的聲音:“晴兒,不用怕,哥哥在這里!”
一個恍神,或許是自己的錯覺,他永遠(yuǎn)是自己的大哥,寵愛自己,曾經(jīng)經(jīng)歷過失去父親的錐心之痛,或許有些變化,但是他始終是自己唯一的大哥。她就那樣任憑他抱著她,直到上了停在不遠(yuǎn)處的一搜豪華的大船“思遠(yuǎn)號”,船身豪華,他們一上岸就有幾個清秀的侍女上前:“公子,你回來了!”
南宮博不語,徑自越過幾名侍女輕輕的將南宮挽晴放在一邊的軟榻之上,南宮挽晴剛才受了驚嚇需要好好休息,剛一坐定就有侍女恭敬的奉上了茶水,同時拿了上好的毛毯給南宮挽晴披上,遮住她破碎不堪的衣服。
南宮挽晴覺得一切都像是做夢一樣,重新遇到大哥的喜悅讓他沒有注意周圍的一切激動的拉著南宮博的衣袍說道:“大哥,我不是在做夢吧,這些年你去了哪里?這只船是你的嗎?你一直在青州嗎?這些年,你過的好嗎?”
南宮博皺了皺眉頭,這么多問題叫他怎么回答,伸手將她凌亂的青絲整理好:“我這些年一直在海外,直到現(xiàn)在才回來,沒想到一回來就碰上了你,對了,你怎么會在這里,那些人是什么人,你怎么會在他們手里?”
“我也不知道他們?yōu)槭裁磿ノ遥以谇嘀莩堑臅r候突然被人弄暈了,一醒來就到了海上。”她把他們是受人指使這一點刻意隱瞞了去,不想大哥為自己擔(dān)心,畢竟剛剛才難得見面,他們已經(jīng)禁不起任何的風(fēng)吹草動了。
“那當(dāng)年你——”南宮博欲言又止,三年前的痛依舊縈繞在心頭,無法磨平,或許這一輩子都無法抹平。
南宮挽晴知道她的意思,只是淡然一笑:“當(dāng)年你離開之后,我就從皇宮逃了出來,一直隱居在青州城,平靜的過了這么多年。”
接著她告訴南宮博自己現(xiàn)在的近況,告訴他當(dāng)年是第一富商佟浩宇救了自己,自己這些年跟他一起隱居在青州城過了三年,這三年開始學(xué)著做生意,是自己人生中最平淡快樂的三年。
聲音里帶著一些難以言明的傷感,南宮博只是靜靜的聽著,一雙黑色的深眸帶著復(fù)雜探究的目光,但是卻沒有去仔細(xì)的問,只是淡淡的笑著:“聽你這么說,佟浩宇這個人一定對你很好了,你跟他一起這么久,對他難道沒有感覺?”
內(nèi)心咯噔一聲,腦海里迅速的浮現(xiàn)出那張溫潤如玉帶著三月陽光笑容一般的男子,他對自己的好自己豈會不知道,一想到她,南宮挽晴的嘴角不經(jīng)意的上揚,佟浩宇說這個世上除了無憂之外最重要的人了。
而南宮博卻將她的表情盡收眼底:“晴兒你要是能夠找到自己的歸宿,我也很替你開心,希望你能開心快樂的過完一生,把過去所有不開心的一切全部忘記。”
“恩,我會的,大哥,你也一樣,知道嗎?”望著南宮博炙熱的眼神,南宮挽晴拉著南宮博的手激動的說道:“大哥,這次我們能夠重遇,是上天給我們的機會,你跟我回去,我們以后快樂的生活在一起,好嗎?”
而南宮博的眼神卻突然一瑟,說道:“大哥還有自己的事情要做,不能跟你們一起。”
“什么事?你有什么事我可以幫你做,只要你跟我回去。”身上的毛毯因為她的過于激動而掉落在地。
“大哥這些年在海外游歷慣了,喜歡上了海外的事物,也習(xí)慣了自由自在流浪的生活,如果你為大哥好,就不要勉強大哥——”
“大哥——”
“頂多我答應(yīng)你,跟你回一趟青州,去你那里小住一段時間,可以嘛?”南宮博寵溺的捏了捏南宮挽晴的鼻子,低頭將掉落在地上的毛毯重新拉好為她蓋好。
“恩。”南宮挽晴這才露出久違的笑容。
“你先睡一會兒吧——”
“恩——”隨后南宮挽晴安靜的睡去,也許是因為太累的緣故,所以很快就睡了過去,嘴角始終帶著淡淡的笑容。
待南宮挽晴沉沉睡去,南宮博才緩緩的起身,示意一旁的侍衛(wèi)好好照顧她,動作輕柔的離開甲板,進(jìn)入船艙內(nèi)一間雅致的廂房。
船外的天空依舊湛藍(lán)無一絲雜志,陽光透過云層落下萬千道金絲,幾只海豚圍著大船不停的跳上跳下,像是在表演優(yōu)美的舞蹈,伴隨著此起彼伏的海浪聲久久回蕩。
南宮博一進(jìn)入廂房,一名腰間插著一柄短刀,刀柄上還鑲著一大一小兩顆虎睛石,上身穿著獸皮夾襖,露出左臂的男人出現(xiàn),男人國字臉,尤其是一雙眉毛濃密無比,斜斜的插入雙鬢。男子一進(jìn)來就陰沉著臉說道:“你真的要去青州城小住?不是開玩笑吧?你可別忘了你現(xiàn)在的身份。”
南宮博睨他一眼,眼神似凌厲的劍,剛才溫柔的氣息早已經(jīng)蕩然無存,只余無盡的狠辣,眼角赤紅:“我的事情我自有分寸,還輪不到你來插嘴!”
男人雙手叉腰,大踏步上前往中間的椅子上一坐,巨大的震動似乎把船只都搖動了:“我可是你為你好,要是萬一出了事,倒霉的可不止是你。”
南宮博冷笑一聲:“她是我的妹妹,而且現(xiàn)在她可是跟南楚第一富商佟浩宇在一起,要是又佟浩宇做我們的后盾,我們就會有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財富,這對我們將來起事是很有保障的。”
“原來說這樣——”男人恍然大悟,拍了一下后腦勺:“還是主公聰明。”
“這佟浩宇來無影去無蹤,江湖上幾乎沒有人知道他的藏身地,沒想到他居然藏身在最偏遠(yuǎn)的青州,我會設(shè)法打探他的信息,你現(xiàn)在去給我調(diào)查一下離園的情況,馬上給我回復(fù),知道嗎?”
“是——”
“對了青狼,上次北宮邪的相親宴會之后,幾個小國的使者你們處理的怎么樣了。”
“放心吧,現(xiàn)在全部換成了我們的人。”青狼拍胸腹保證:“不會出任何問題。”
“最好是這樣,水云島上面兵器打造的怎么樣了?”
“一切都在按計劃進(jìn)行。”
“好,等我走后,水云島的事情就由你處理,另外派出三百鐵騎化成普通人進(jìn)入青州城隱蔽下來,等我的命令。”
“好——”
一道道的命令從這個雅致的廂房傳去,外面甲板上的南宮挽晴依舊安靜的沉睡,只是他不知道,這天很快就會變了。
“殺父之仇,不共戴天!我說過,絕對不會輕易放過你,楚少秋,我們就等著瞧,鹿死誰手,還未見分曉,我一定會讓你付出慘烈十倍的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