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
范成天抓住南凌的手說:“謝謝你,南凌。”
南凌雖然沒有叫他父親,但是在旁人面前,他還是聽到了父親的字眼。瞬間感覺特別欣慰。
輪番敬酒之后,南凌并沒有喝醉,范成天被李美扶了下去,剩南凌一人主持大局。
南凌坐在主席臺上,沒有助理在身邊果然很不方便,不過南凌隱約可以看到簾子的后面藏有保鏢,范成天這一點做的還是不錯的。
南凌喝了幾口茶,開始和家里的親戚吃東西,聊事情。
問的無非就是工作和感情的事情。
南凌的姨媽問南凌:“南凌啊,你都23了,還不打算結(jié)婚嗎?”
:“這現(xiàn)場任你挑,我看那個孩子就不錯。”小姨媽插嘴道。
南凌用紙巾抹了抹嘴說:“沒事,大不了以后的事。”
這時候一桌的人面面相覷,隨后大姨媽說:“南凌,家里的姐妹就你沒嫁了,你還想等到什么時候。”
南凌這時候看著小姨媽說:“姨媽你不是準(zhǔn)備一沓資料給我嗎?我看了看,沒幾個對的上胃口的,我要求比較高。”
小姨媽尖酸刻薄地說:“我哪一個不是精挑細選,按著高學(xué)歷,樣子好,家室好。”
南凌即刻打斷說:“行了,你別說了,好好吃飯。真要給我做媒干脆自動找上門來跟我父親說去。”南凌冷漠地說道,一番話瞬間改變了吃飯的氣氛。
南凌吃了點東西后就想去看看范成天怎么樣了,哪知道南凌一起身,八九個男人堵住了南凌,躲在簾子背后的保鏢感覺不對勁,正要上前,南凌眼神示意別出來,保安只好見機行事。
南凌正要開口說話時,幾位長輩走了出來,一位代表說:“我看南凌太難見到,現(xiàn)在范董喝趴下了,我們也倦了,聽說你會跳舞,不如南凌選一位來跳舞吧,來活躍活躍氣氛,也為你父親祝福。”
:“是啊,南凌,選一位啊。”
這時大姨媽走出來說:“我們南凌,還沒有男朋友呢,要是她選了哪位,說不定就是了。”
這時候瞬間有人鼓掌,霎時,旁邊的富家小姐立刻也跟著鼓掌起來。
南凌心頭一緊,這哪是助興,這哪是祝福,明明是相親大會嘛。
這時候一位長輩說:“那你可要選好了南凌,現(xiàn)在你是主角,我們大家鼓掌。”
瞬間,有更多人鼓掌起來。
南凌快氣死了,可是卻不能爆發(fā),萬一爆發(fā),肯定對范成天日后的生意有影響,不就是跳舞嗎?又不是把自己賣了,只是,南凌覺得很不甘心。
這畢竟,是自己第一次跟陌生人跳舞。
她在顧慮什么?這只不過是大人的把戲而已,真的可以把她玩弄嗎?
選吧,南凌。
再不選也要遭非議了。
南凌連看都不想看,隨便指了一個人其他人失望不已,音樂響起來了。
那人朝南凌走近,正要抓南凌手時,嘴角揚起,十分得意。
舞蹈不可能不對視別人的眼睛,南凌想想就痛苦,她可不想記住那個人。
這么多人中,南凌竟然只選了他,不免有些得意。他肯定會讓她終身難忘的。
現(xiàn)在事情都已經(jīng)這樣了,那就只有演戲配合了。
南凌的心沉了下去,那人正要牽起南凌手時,李美從人群中走出來拉開了南凌,大伙正看好戲,就這么沒了。不免有些失望。
南凌笑了,關(guān)鍵時刻還是李美起作用
可是李美拉開南凌后說的第一句話,差點沒讓南凌眼珠子掉出來。
:“各位,我女兒南凌已經(jīng)訂婚了,不可能在選第二個人,這是我自己的決定。”
南凌大驚失色,看著李美,這時有人問:“是誰啊,我倒要看看,該不會沒來吧。”
李美在說什么。南凌被弄糊涂了。
李美淡然地說:“樸氏集團現(xiàn)在的執(zhí)行官,樸亦宸。”
:“這想必沒人敢高攀了吧。”李美反問了一句。現(xiàn)場的人議論不已,此時南凌手機響了,南凌換了一種打開方式,聽電話那頭說了幾句隨后掛掉。
南凌正色說道:“各位長輩們,我工作室臨時出了事情,比較急,失陪了。”
南凌說完離開會場,把所有人嚇了一跳,這是怎么回事,連站在那里的幾個男人也感到驚奇。
南凌披了件衣服。隨后離開會場,上了車。
李美這時說:“實在有些抱歉,大家繼續(xù)吧。”
李美撤了下去,幾位長輩說了句:“算什么啊。”
誰都知道樸氏集團的那位少爺眼光高,不敢高攀,竟想不到原來早就被范氏獨占,三年前是這樣,三年后竟然還是。
南凌回了工作室,卸了妝,打開電腦,小童打電話給南凌說南凌的電腦中了病毒,使用不了,南凌立刻要回去處理,因為電腦里面,有一件作品。
南凌將電腦修好后離開了工作室。今天真是發(fā)生了太多事情了,司機送南凌回家后,自己也回家了。
洗完澡出來,南凌還是感覺睡不著,打開電視看電視時,有人竟然敲門了。南凌喝酒索性酒勁不大,通過貓眼看人時,一個熟悉的身影閃過。
南凌開了門,問:“你來這干嘛?”南凌看著亦宸,眼神疲倦,亦宸繞過南凌走了進去。南凌關(guān)上了門,向亦宸走了過去。兩個人都沒有說話。最后南凌從房間抱出被子說:“那你就在這睡吧。”
亦宸拉住南凌坐下,笑著問:“南凌,今天范伯父的大壽我沒去,你幫我跟他說一聲抱歉。”
南凌看著亦宸說:“他會知道的,你來不來,他都不在乎。”
亦宸說:“所以你就喝了這么多酒?”
南凌用手遮擋說:“沒辦法,要替范伯父擋酒。”
亦宸看著南凌笑了笑說:“南凌,我們重新開始吧。”南凌看著亦宸笑著說:“你是在報復(fù)我嗎?”
亦宸說:“我們已經(jīng)錯過了三年,還要繼續(xù)錯過嗎?”
亦宸說話的氣息十分薄弱,南凌有點擔(dān)心亦宸到底怎么了,怎么看上去沒有以前活潑了。
南凌問:“亦宸,你到底怎么了,為什么感覺不對勁呢?”
亦宸說:“我剛剛吃了堅果。”南凌瞬間臉色大變,趕緊回房間拿了過敏藥,拿開水讓亦宸吃了下去,亦宸抓住南凌的手說:“你不跟我和好,我就不吃藥。”
南凌目光聚集,看著亦宸說:“這命是你自己的,你救活了才能跟我和好,趕緊喝。”南凌再次端上,亦宸看著南凌緊張的神情笑了笑說:“我不喝。”
南凌看著亦宸抽搐的身體,越來越擔(dān)心,生氣地說:“你怎么就那么倔呢,我們該說的都說清楚了,你為什么要這樣?”
亦宸叫了一聲,南凌看著是越是擔(dān)心,就投降說:“我同意,我同意還不行嗎?”亦宸指著南凌說:“不許翻臉。”
南凌遞過水杯給亦宸,亦宸喝了下去,通紅的臉蛋才漸漸退了下去。南凌懸著的心才慢慢平靜了下來。
樸亦宸看著南凌擔(dān)憂的神情,自己的一時冒險竟然差點讓自己斷送性命,真是夠驚險的。看著南凌被嚇成這樣,亦宸拉住南凌的手說:“南凌,對不起。”南凌看著亦宸,他果然是還沒有變,還是向以前一樣的小孩的,南凌手摸在亦宸的臉上說:“你沒有以前好看了。”
:“是誰說男人不可以用好看來形容的。”南凌聽到拿開了手,低下頭說:“三年了,我已經(jīng)試著慢慢放下,亦宸你做的到嗎?如果我不回來?”
亦宸拿出一張照片,放在了南凌面前說:“其實你來過美國,是嗎?”南凌看著照片,隱約有點印象,說:“這是一個白人給我拍的。”亦宸看著南凌的側(cè)臉,說:“他是我朋友,如果那天我去了,或許我們分開不到一年就見了。”南凌瞳孔睜大,問:“你去了美國,為什么?”
亦宸拉住南凌的手,放在自己的腿上說:“因為恨你,所以去了美國讀工商管理。”
南凌這時心情沉重起來,松開了亦宸的手說:“亦宸,我知道,你一直都恨我,我也恨自己為什么當(dāng)初要跟你在一起。”亦宸有些生氣地說:“南凌,這根本是不存在的,你一直都沒有停止過跟我在一起不是嗎?”南凌轉(zhuǎn)過頭看著亦宸說:“亦宸,沒有我你不會變成這樣,我跟你在一起,很難再看到你之前的笑容,可是兩個人在一起,更加幸福快樂才是初衷不是嗎?”南凌反問亦宸,亦宸看著哽咽說出這句話的南凌,一下子抱住了南凌,南凌不是很明白亦宸的這個擁抱,一切來的太唐突。
亦宸說:“南凌,自從上次我們吵架,我才有多怪自己,為什么當(dāng)初我們在一起的時候我沒有去了解你的過去。原來你一直都沒有改變過你不會給任何人帶來幸福感。甚至太多東西你都不在乎。可是南凌,這樣的你,我一直都沒有放棄過。”
:“樸亦宸,你怎么那么傻?”南凌抱怨道,亦宸回答說:“世上再也找不到像你這樣的人,我也不會愛上第二個人。”南凌松開亦宸說:“可是我可以找到第二個你。”
亦宸再無話可說,站了起來告訴南凌:“如果你明天沒有來找我,那我樸亦宸再也不愛你,我們再無瓜葛。”
南凌沒有看著他離開,而是在亦宸離開后流下了眼淚。
亦宸不知道該怎么說,他一個人默默的開著車,最后到一處偏靜的地方,趴在方向盤一個人掉眼淚。等待日出的來臨。
亦宸清晨開車回了公司。南凌上午回了工作室,當(dāng)做什么事都沒發(fā)生。
只是腦海中一直在重現(xiàn)亦宸說的那一句話:“如果你明天沒有來找我,那我樸亦宸再也不愛你,我們再無瓜葛。”
南凌再次畫不出來,稿紙已經(jīng)丟的一垃圾桶全是。
華裳走進來看到南凌這樣,問:“又怎么了?”
南凌問:“如果一個人跟你說今天你不去找他就再也不見你了,你會怎么做?”
華裳看著南凌的眼神有點可怕,就明白南凌絕對是攤上事了就說:“最近也沒哪個合同難搞啊,怎么了?”
南凌沒話可說,這時華裳問:“這又是哪位激怒我們室長了。”華裳正要向南凌走過來時,南凌突然站起身說:“你說的對,我還愛著亦宸,我是一個從來不知道進退的人,怎么可能把他讓給別人?”
華裳被南凌嚇了一跳,南凌穿好外衣,準(zhǔn)備出去
華裳搖了搖頭說:“南凌,你這時要去干什么?”
南凌說:“先去巡查一下工作,再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