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后,南凌拖著行李箱來到自己并不陌生的Y國,看著街道上熟悉的一切。她回到了Y國居住的屋子。打電話讓人進來清掃。
南凌的手機響個不停,南凌一看,是華裳打來的電話,南凌并沒有。清掃的婦人走后,南凌躺在了床上,閉上了眼睛。一切又回到原點。地上散落著幾張紙,題目是:離婚協(xié)議書。
甲方署名是:樸亦宸。
睡完一覺過后,南凌穿好御寒的衣服,下樓走了很久,來到河畔的酒吧。酒肆給南凌倒了一杯酒,說著流利的Y國話。南凌,你什么時候恢復(fù)正常,一個樸亦宸就把你搞成了現(xiàn)在這副模樣,你不該這樣的,你不該這樣的。
內(nèi)心的反抗壓抑了好久,南凌感覺肚子疼痛明顯,酒肆見南凌臉上的神情越發(fā)部隊。這時,一位文職彬彬的外國人走到南凌的身邊,說道:“小姐,你或許是懷孕了。”
懷孕,可笑,那是通過檢查才能知道的事情,你一個路人怎么會知道。
那人別過南凌的手腕,輕輕點了幾下,說道:“服務(wù)員,不要給她喝酒了,否則你們會有官司要打的。”酒肆立刻將南凌手中的酒杯調(diào)開。
南凌甩開他的手說道:“要你管嗎?給我滾開。”自從離開樸亦宸后,她以前那些即使憤怒也不拿人開刀,對人禮儀滿滿的淑女形象早就收回去了。
南凌越發(fā)感覺肚痛明顯,那人說道:“小姐去一趟醫(yī)院,你就能相信我說的話了。”
南凌看著那人說道:“謝謝,剛才對不起。”南凌轉(zhuǎn)身,離開了酒吧。南凌坐車回了住處,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若有所思的想著什么,這時,她眼前一亮,對著司機說道:“司機,去醫(yī)院。”
南凌在醫(yī)院呆了許久,拿到一張檢驗單。
南凌想:那人說的不錯,我真的懷孕了。南凌望向醫(yī)院的走廊一片白光,感覺甚是疲倦,坐車離開了醫(yī)院。
第二天,南凌去了澳洲。
華裳在南凌的住處給南凌打電話。她找不到南凌,她已經(jīng)連續(xù)找了南凌一個月了。情急之下,她打了電話給樸亦宸。此時的樸亦宸,正在開會。
樸亦宸見是華裳打電話來,就離開了會議室。走到外面接電話。
:“唯,華裳,什么事情?”
:“樸亦宸,我已經(jīng)找了南凌一個月了,你知道她在哪里嗎?”
樸亦宸眉頭一緊說道:“一個人若不想讓人知道她在哪,旁人在找也是沒有用的。”
:“樸亦宸,我不管你和南凌發(fā)生了什么,但這就是你的回答嗎?甚至南凌死了你也絲毫不會眨眼睛是嗎?”
樸亦宸說道:“我這邊會派人去找,好了,就這樣。”
華裳摁掉了電話,感覺很累。工作室那邊已經(jīng)是一大堆事情,南凌這個決策人又不在,一下子所有的事情到了她的頭上,她顧及不暇。
華裳眼角的余光掃視到窗臺的桌面上放著一張紙。
華裳拿起,這是南凌的字跡。
華裳,我已經(jīng)離開了Y國,一年時間,我都不會跟任何人見面。我想清靜一會,請代我向我的父母安好,我會回來,一年過后的今天。署名是南凌。
南凌猜到了她會來這里,才留下了這封信。
事情追溯到一個月前。
南凌將手中的事情交給了自己出國歸來的弟弟之后,繼續(xù)接管著工作室,應(yīng)對歐克的之前的挑釁。
十五天過后,南凌正忙著準備設(shè)計大賽的事情,工作室搬到新的地方,周圍也加強了安保工作。一天南凌回家時,見樸亦宸并沒有回到家,打電話過去時,竟是關(guān)機狀態(tài)。
南凌撥通了樸亦宸新助理的電話,問樸亦宸去了哪里。新助理的回答支支吾吾,南凌感覺很奇怪。
得到了助理提供的地址,南凌叫上司機前往了助理說的那個地方。在那個地方,見到了歐克,他正和歐克笑談合作事項,南凌冷眼的看著這一切。
助理見南凌來到,正想告訴樸亦宸時,南凌阻止了他。
南凌失神的回去了,她坐在車上,想著之前的事情。
樸亦宸和歐克之間到底有著什么聯(lián)系?凌晨三點的時候,樸亦宸回到了家。
南凌睡著后聽到了他的聲音,驚醒了,隨后,他躺在了自己的身邊,南凌繼續(xù)閉上眼睛,裝睡著。她從那時開始起一夜沒睡。第二天,依舊如往常一樣,兩人說著工作上的事情,樸亦宸將南凌送到了工作室,隨后開車離開。
華裳一大早見南凌神色異常,正想商討設(shè)計的事情時,南凌面如死灰的說道:“華裳,這次設(shè)計大賽我們認輸吧。”
華裳一聽,放下文件問道:“你說什么,你要跟歐克認輸。”
南凌點了點頭說:“我答應(yīng)你,這一次我絕不會再逃避。”華裳一聽這話,問道:“南凌,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你要告訴我?”
南凌說道:“等我調(diào)查清楚我就告訴你,取消我們的參賽資格吧,我不跟歐克正面競爭了。你把我的決定告訴他們,對不起。”華裳感覺到了南凌莫大的別上,南凌提著包,走了出去。
南凌來到樸家,樸蘇雅正在照顧小孩。
南凌說道:“姐姐,糖糖是越來越漂亮了?”
蘇雅一聽是南凌的聲音,挑逗她說道:“你和亦宸生的女兒,也可以這么漂亮的。”
南凌說道:“姐姐,我有點事問你,是關(guān)于亦宸的。”蘇雅說道:“亦宸的事情,我身上有什么可以告訴你的。”
南凌說道:“三年前的事情,姐姐應(yīng)該不意外吧。”南凌說這話時,看著樸蘇雅的反應(yīng),見她的眼神有點不對勁。身體還抖了一下。
南凌緩緩說道:“四年前,我離開的亦宸,去了Y國。姐姐倒好,利用自己的關(guān)系查到了我在哪里,將我身邊的人調(diào)查的一清二楚,也告知了樸亦宸。可是亦宸呢,沒有來找我當面對質(zhì),質(zhì)疑我為何離開。三年前,我當上了副室長,不打算再回國。他和我之間的感情,因為我,斷送了。”
蘇雅拉住南凌的手說道:“南凌,不是你想的那樣。”
南凌說道:“亦宸結(jié)識了歐克,他知道歐克的能力。歐克利用工作關(guān)系,跟我們簽約,隨后一步一步,將我,將工作室置于死地。我差點永遠不再是設(shè)計師。我不怨恨,是我的錯誤。可是呢,為什么,你們報復(fù)我一個人就夠了,為何要將室長逼到絕路?姐姐,我說的對嗎?范家財力強大,兩家結(jié)合可以在商戰(zhàn)中處于危險之中。自從我成為范家的南凌開始,我就是一個利益的工具。”
蘇雅身體再次抖了一抖,問道:“南凌,不是的,你要相信,亦宸是愛你的。”
南凌說道:“他是一個商人,如果今天我是南家的女兒,他是不會跟我結(jié)婚的,我們二人的結(jié)婚,就是一場商業(yè)聯(lián)姻。”南凌決絕的說道,
南凌的絕望眼神,將蘇雅的女兒糖糖嚇了一跳。
南凌說道:“我還要感謝你,姐姐。這件事情,是陸景楓告訴我的,清風也成了你們樸家的目標,你的婚姻也只不過是一場商業(yè)的聯(lián)姻,真是好笑。”
蘇雅眉頭一皺,陸景楓,他怎么會告訴南凌這些。南凌說道:“姐姐,我跟他一樣,相信了所謂的真情,可是他不愿意掙扎,既然你不愿意留在他的身邊,他愿意放你走。”
蘇雅說道:“不,根本就不是,他才是為了利益才跟我結(jié)婚的。”
南凌說道:“你以為所有人都跟你們一樣,眼中只有利益嗎?”
蘇雅扶住南凌的肩膀說道:“南凌,亦宸是真的愛你的。當初只是他年少氣盛,才會跟歐克結(jié)識,并且讓他好好關(guān)照工作室,最后你恩師的結(jié)局我也是沒有想到的。我們不想這樣的。”
南凌松了一口氣說道:“你們好狠,狠到讓我很無奈。”南凌心中有一股火氣,不停地喘著氣。南凌準備離開。蘇雅問道:“難道這次你還是要逃避嗎?”
南凌說道:“這次我不會再逃跑了,他竟然是這么一個恐怖的人,他竟然這么恨我,那我也可以離開他,放他自由。”
蘇雅低下頭,內(nèi)心也抱著深深的愧疚和痛苦。
昨晚,南凌找了陸景楓,想知道他口中所謂的真相,南凌得知真相后失望透頂。
三年前,亦宸就知道了自己在Y國,之后的一切,直到自己回國都是計劃好的。樸亦宸是愛著南凌的,只是分開后,恨大于愛,造成了無法挽回的結(jié)局,最后一切順理成章,互相隱瞞,草草了事。紙終究包不住火,這個謎底,這個結(jié)局該揭開了。
蘇雅在南凌走后,給樸亦宸打了一個電話。
:“亦宸,南凌知道了三年前的一切,她應(yīng)該很快就會過來找你了”
亦宸過完三秒才放下手機,南凌五分鐘之后就出現(xiàn)在了樸亦宸的辦公室。助理端了兩杯咖啡進來,隨后就被亦宸叫著出去了。南凌坐了下來,亦宸問:“你今天怎么有空來我這里?”
南凌說道:“來找你,自然有事情。”南凌看著樸亦宸這張臉,心里的憤怒就越多。
這時,助理開門走了進來說:“樸總,陸總來了。”
南凌說道:“你有客人?一定要現(xiàn)在見嗎?”亦宸看著南凌,她的眼神飽含失望,這一次,兩個人恐怕要大吵一架。
樸亦宸說:“你跟陸總說,我現(xiàn)在有特別重要的事情。”
助理關(guān)上了門,她感覺到辦公室里有一股壓抑的氣氛,識相離開了。
南凌說道:“亦宸,我不明白你為什么忍了那么久?你心里就沒有對我半點愧疚嗎?”
亦宸說道:“你全部都知道了。”
南凌說道:“我看到你,就想起我的老師,都是你,你要報復(fù)我玩弄你,可以。我沒有任何怨言,可是我的老師呢,難道為了所謂的商業(yè)利益,你和歐克可以將人命牽扯到一起嗎?”
南凌站了起來,目光決絕,質(zhì)疑的問道樸亦宸。
樸亦宸說道:“南凌,事情并不是這樣子,你的老師的離去也在我的意料外之內(nèi)。”
南凌說道:“你也覺得我特別可笑對不對,我南凌也是一個商人,為何竟看不出另一個商人心中的城府,樸亦宸,我恨你。”樸亦宸抱住了南凌說道:“南凌,不管你是愛我還是恨我,但是你的老師已經(jīng)走了,新的生活也已經(jīng)開始了。南凌我們就放下過去,開始新的生活好嗎?”
南凌推開樸亦宸說道:“我知道你很愛我,身體也因為我變得這樣消瘦,可是,我一看你就想起我的老師,我無法做到,繼續(xù)跟你在一起。”
樸亦宸問道:“難道我在你心里,比不上你的老師嗎?南凌,你對我的愛,也從來是沒有過的嗎?”
南凌看著他的眼睛,說道:“我們之間早在四年前,我的不告而別就毀了,你的恨,帶走了我的愛。我們之間隔著一條河流,誰也跨不過去。”
樸亦宸看著南凌如此痛苦,心中越發(fā)痛苦,他曾經(jīng)說過,絕不再讓南凌掉一滴眼淚,可是,南凌還是知道了真相,并且要離開他。
樸亦宸說:“南凌,要怎樣做,你才肯原諒我,才能讓你好受一點?”
南凌說道:“我們離婚吧,這場悲劇不該繼續(xù)蔓延的。”南凌面如死灰的說道。
樸亦宸向南凌伸出的手頓住了,南凌,的選擇,竟然是結(jié)束所有的一切。
樸亦宸坐了下來,南凌站在窗前。過了幾分鐘,亦宸平靜的說道:“好,我們離婚。”
南凌緩緩的離開了樸亦宸的辦公室,一路上,她不知道怎么到了樸氏集團外面,司機扶住了南凌,并開門上了車。
南凌對著司機說道:“你把車開到一邊,然后下去,一個小時之內(nèi)不準回來。”
司機感覺詫異,但是見南凌眼神不對,立刻聽從了南凌,照做。
樸亦宸,我們應(yīng)該都不會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