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凝雅在素云宮待到午飯時才跟小墨回了長樂宮,一路上夏凝雅都在想那個良妃,一時也不知道該說這女人是演戲高手,還是這下毒之人另有其人。回到宮里也沒顧上吃飯就跟小墨進了房間。
“說說,都打聽了些什么。”夏凝雅往凳子上一坐說道。
“公主,芍藥說他在來的路上碰見了知音,正巧知音手里也拿著一根蠟燭,兩人當時撞了一下,蠟燭都掉在了地上,知音當時撿起一根罵罵咧咧的走了,她才撿起剩下的那根送了過來。”小墨一口氣將自己打聽到的全說了出來。
“知音是誰?”夏凝雅聽完抬頭問道。
“知音是賢妃娘娘的貼身丫鬟。”小墨回到。
“賢妃?你說說她是個什么樣的人。”夏凝雅掃了眼腳上的繡花鞋狀似不甚在意的說道。
“公主,這樣不好吧。”小墨有些為難的說道。
“沒事,這屋里就咋兩,我不會說出去的。”說完,夏凝雅順手拿過那根有毒的蠟燭在手里把玩著。
“賢妃娘娘最近挺受寵的,有些恃寵而驕,前些日子聽說她手底下的一個丫鬟不小心打碎了一盞茶杯,被賢妃娘娘打了二十大板。”小墨說著憤憤不平的語氣里明顯透著不滿。
“哦,你跟那個丫鬟什么關系?”夏凝雅有些好笑的望向小墨。
“那個,公主我們是同鄉,所以平時就走的近了些。”見公主識透了自己的小心思小墨低下頭說道。
“好了,你先下去吧,不要打擾我。”夏凝雅揮退了小墨,又認真端詳著手里的蠟燭。
破案就如同抽絲剝繭一般,只要找對絲頭,那案子就順利的解決了,可是這絲頭到底出在誰身上?
良妃?芍藥?
賢妃,知音跟這件事有沒有關系?思及至此夏凝雅放下蠟燭,推開門說道“小墨,我們走,去見見這位賢妃。”
說罷便由小墨帶路來到賢妃所住的暖香閣,只見那大樹下斜躺著一個女子,時不時的接過一旁丫鬟剝好的葡萄往嘴里一放。身上蓋著一層薄被,卻也沒擋住下面那曼妙的身姿。
見到夏凝雅,賢妃由身旁的丫鬟攙扶著坐了起來說道“聽說公主病了,怎么還有閑心思來我這小廟。”
“沒辦法,劉太醫說我這病還得多出來走動走動,說不定哪天就好了呢。”聽出賢妃的敵意,夏凝雅不在意的笑了笑。
“知音,還愣著干什么,趕緊給公主拿個坐啊。”賢妃掃了一眼站在一旁的丫鬟說道。
“是”只見那丫鬟恭敬地從一旁拿了個凳子過來。
“昨日聽聞公主病了,本想去看看公主,哪成想太后卻下了懿旨,說不準任何人煩擾公主。”賢妃看著夏凝雅說道。
“母后那是愛女心切。”夏凝雅試探性的說道“今日上午去了趟素云宮,見良妃孕吐的厲害,到現在都還有些心有余悸。”
“公主莫要掛心,孕婦本就如此,本宮當年……”說著賢妃眼里閃過一絲恨意,便沒有再繼續下去。
沒錯過賢妃眼里那一閃而過的恨意,夏凝雅心中一緊,這中間必有故事,不過夏凝雅并不著急。
“我今天來就是想跟賢妃娘娘敘個舊,順便看看能不能想起一些以前的事,賢妃娘娘能否跟我說說。”夏凝雅很識趣的轉移了話題。
“好,本宮今天就陪陪公主。”賢妃整理好思緒說道。
二人沒聊多久,外邊便傳來一聲“皇上駕到”。
話畢,只見一個身著黃色衣服的男子走了進來,看年紀也就二十歲左右。臉如雕刻般五官分明,有棱有角的臉俊美異常,外表看似有些放蕩不羈,但眼里不經意流露出的精光讓人不可小覷。
“吆,皇妹在呢?可還認識皇兄?”不待二人行禮,那人看見在場的夏凝雅,厚薄適中的紅唇揚起一抹令人眩暈的笑容。
“皇兄排場如此之大,我就是想不認識也難。”夏凝雅壓住想翻白眼的沖動說道。
“哎?母后昨日說你失憶了,到底是真是假,快于皇兄說說。”那人將夏凝雅拽到一旁,沖夏凝雅眨了眨那雙細長的桃花眼悄聲問道。
望著眼前的男人,夏凝雅有些微微汗顏,“皇兄是不相信皇妹么?”夏凝雅淺聲說道。
“皇妹?呵呵,小雅什么時候這般守規矩了,莫不是長大了?”說完,那人微微瞇了瞇細長得桃花眼,認準端詳了夏凝雅半天,那模樣似是要端詳出個所以然來。
“額,皇兄你這樣盯著皇妹,莫不是看上皇妹了?”夏凝雅不自在的別過臉,略顯尷尬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