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皛白坐在大堂之上望著堂下跪著的一名男子說道“堂下何人?報上名來?!?/p>
“回大人,小民王二,乃是死者小蓮的鄰居?!碧孟履凶由碇簧泶植级躺?,跪在地上老實應道。
“王二,你說有見到殺死小蓮之人的樣貌,是否屬實?!眳前~白一拍堂上的驚堂木說道。
“大人,小民卻是見到了兇手的樣貌,就是陳二?!蓖醵惑@堂木拍出來的聲響嚇了一跳,便不假思索的脫口而出。
“什么?你說是陳二殺死了我可憐的孫女?”白發老伯一聽,沖到王二的身邊問道。
說罷,眼睛就紅了一圈“我可憐的小蓮,從小就失去了父母,我老頭子一把屎一把尿拉扯大,竟……竟然被陳二那畜生給……”說著老頭坐在堂下就哭了起來。
一旁的夏凝雅不由得問道“顏大人,可否給解釋一下,為何自己的孫女在家中被殺,身為家屬的老伯卻沒看見兇手?”
見顏墨初沒有理會自己,夏凝雅撇撇嘴,繼續看向堂下。
“這位王伯是位更夫,通常從一更開始就在街上,直到打完五更才會回家,昨天夜里也跟往常一樣出去打更,哪成想今天早上回到家,就看見自己的孫女死在了家中。”一旁的師爺憋不住話,將自己所知道的通通說了出來。
吳皛白望著堂下的狀況皺了皺眉頭,扭頭對一旁的侍衛吩咐了兩句,便見那侍衛帶著幾個人出了衙門。
“這就去抓人了?不應該問問這王二為什么深更半夜不好好在家呆著,出來干什么嗎?”夏凝雅低聲說道。
夏凝雅話剛落,就見那吳皛白問道“王二,你跟本官說清楚,當時什么情況?!?/p>
“回大人,小民夜間出來上茅房,就看見王伯家的院門大開著,準備上前一看,便看見陳二慌慌張張的從里邊跑了出來?!蓖醵氐?/p>
“然后呢?”
“小民當時覺得奇怪,但是也沒有多想,走過去將王伯的門重新關上,然后就回家繼續睡了。”王二說道。
就在這時,幾位衙役壓著一個男子走了進來,看樣貌也就二十歲左右,男子面露不滿之色,沖著一旁的衙役吼道“我陳二一向遵紀守法,你們憑什么不分青紅皂白的就抓人?!?/p>
壓著陳二的兩名衙役,有些費勁的將陳二壓到大堂,從后面對著陳二的膝蓋處,踹了一腳,‘咚’的一下陳二便跪了下去。
王伯看著跪在一側的陳二,二話不說起身撲了過去,嘴里還不停地念叨著“你這個畜生,還我孫女的命來。”
“哎……哎……哎,王伯,你干嘛,小蓮不是好好的在家里了么,什么還不還命的?!标惗贿吿謸踔醪┑墓簦贿呎f道。
“你這畜生,你還不快從實招來,你為什么要殺我孫女?!蓖醪劬νt,怒視著陳二道。
“什么?小蓮死了?不可能啊,我昨天早上還見她來著,當時她說自己要去城外的虎頭山來著。”陳二楞了一下,有些不可思議的說道。
“陳二!”堂上的吳皛白示意一旁的衙役將王伯拽到一旁后,拍了一下驚堂木道“你昨夜對小蓮欲行不軌,小蓮不從,你便殺而快之,本官此言對是不對?!?/p>
陳二一聽,登時張大了雙眼,凄厲的嗓音徹響大廳“大人冤枉??!”
一旁的夏凝雅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音震的起了一身雞皮疙瘩,望著剛才還吊兒郎當的人,剎那間哭的那叫個凄慘,不由得抽了抽嘴角。
“本官有證人在此,何來冤枉之說。”吳皛白皺著眉頭說道。
“誰?誰看見我殺人了。”陳二一聽登時收住眼淚說著,看到一旁的王二時,頓時面露怒色,沖王二吼道“好你個王二,我平時雖然對你也算不錯吧,你居然敢在大人面前誣陷我,誰借你膽子了,來你告告我?!?/p>
那橫眉怒目的神態,若不是被衙役攔著,恨不得上去將王二痛揍一頓,才解恨!
“陳二。再胡鬧小心板子伺候。”望著大堂的情況,吳皛白狠狠地拍了一下驚堂木道。
陳二一聽,狠瞪了一眼王二,說道“大人,你可要為我做主啊,我昨兒夜里可是早早地就睡了,怎么可能去殺人呢。”
“可有人證?”
陳二一聽,哼哼了兩聲說道“大人,你也知道,我陳二自小無父無母,如今也沒娶妻,家里除了四面墻就我一個人,我找誰作證啊我?!?/p>
“我有辦法。”在一旁的顏墨初終于開了口。
“你?你有什么辦法?”陳二看著從角落走出來的男人,有些疑惑的說道。
“脫…衣…服!”顏墨初緩緩地從那上揚的嘴里吐出三個字。
“什么?”陳二一聽立刻雙手抱胸說道“你可不能亂來啊,吳……吳大人可在那里看著呢。”
顏墨初不可置否的挑了挑眉,看了吳皛白一眼,吳皛白立即說道“來人,給本官將陳二的衣服脫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