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那就太好了！”沒等鐵老說完，顧青先行說到。“鐵老，那咱們談一談洛川之行，什么時候出發？”

“老頭子我什么時候答應你的，我怎么不知道？！”

“您不是說好的嗎？你陪我去洛川，用云照劍換，可是您老不是看不上么，所以嘍！”顧青把杯子放下，似笑非笑地看著鐵老。

似乎是這么說的……“小丫頭敢給老頭子下套子！”鐵老也把杯子放下了，同樣是似笑非笑的斜著顧青。

“其實您要是不答應也行，但是，我比較擔心你的鑄鐵室……”顧青表情頗為為難。

“……”鐵老猛地抬起頭，“怎么，你找到了？！”

“晚輩不負所望，找到了鑄鐵室。”顧青很是遺憾地嘆了口氣，好不無奈。

鐵老嘆了口氣，斜著顧青，“說吧，怎么看出來的？！”虧他還鼓搗了那么半天……

“鐵老陣法名不虛傳，但是我沒用陣法方面的東西，”抬起頭來淡淡說道，“百密之中，必有一疏，煉鐵的地方不是在外面就是在地下，墻壁上是滴水不漏，那么只能在地下，陣法針對的是人們的感官，但是只要忽視了感官憑內心，就能找到和別處不一樣的地方，右邊五步再左下三步。”眼中流光溢彩，鐵老臉色越黑，她笑意越深。

“沒錯……就是那兒，不過老頭子不會答應去洛川……”

“先別急著拒絕，”顧青站起來，右手按在腰間，“唰”地一聲，云照劍握在手里，“你在我拿出云照到現在一共看了五眼，云照抵不上裁云，但是，您對這把劍有意思。”劍身上隱隱有云紋流動，最底下是暗紅色，不知道浸了多少人的鮮血。

“沒錯，老頭子愛劍成癡，也打了你云照劍的主意。”鐵老也站了起來，身子背著顧青。

“我可以讓你完善云照，但是，必須和我去洛川。”

“你以為我會答應你？！”

“你若不會你也不會問。”顧青走到鐵老面前，終于松了口氣。

“嘖嘖，又得和你去，還要給你免費鑄劍，天上都不會掉這么大的餡餅！”摸摸鼻子，無奈地說道。鬼精鬼精！就是鬼精！

“多虧了您愛劍成癡。”終于搞定了這件事，鐵老愛劍是偶然間發現的，云照劍他看了五眼，第一眼只是覺得是驚訝，畢竟云照在名劍榜中，第二眼才發現眼中的神情，迷戀，遺憾……其后的目光也是如此，尤其是在他拿出裁云的時候，那種驕傲……她永遠都忘不掉！

“給我！”

“什么？……”反應一下才把劍遞到了鐵老手里，“鐵老，水患只是迫在眉睫，我昨夜觀天象雨量就是在三天后加大，云照之事能不能以后再說？”

“也好，老頭子不是固執的人，你的劍血腥氣太重了，先放在我這里。”血腥氣太重恐怕會移了主人的本性。

“有勞了。”顧青受教地點點頭，“鐵老，何時啟程？”

“著什么急？你看看現在都什么時辰了老頭子總得準備準備吧。明天早上吧！”大手一揮，鐵老晃眼進了里面的小屋子里，須臾又探出頭，“小丫頭，不許進來打擾！”

顧青暗自翻了個白眼，“……放心！”

“切……”要不是答應了指不定要怎么禍害老頭子的鑄鐵室呢！右手一揮，地上的土塊一下子震碎，灰塵四撒，撲了他一臉灰，“嗆……咳咳……”掀開鐵門，一股腦兒鉆了進去。

火光通紅，映得鐵老黝黑的臉熠熠生輝，黑色發紅的劍柄插在泛著寒光的水池中，呲啦啦地冒著熱氣，占地近千平米，一眼望不到邊際，紅的發紫，紅的發黑。里面還有大片的鐵礦，紅色的爐子散發著炙熱的溫度……這里的溫度比別處高了不知一個度，可是鐵老卻和沒事人一樣，到處轉悠，時不時碰了一下這，摸一下那兒，最后轉了半天只拿了一個袋子，里面鼓鼓囊囊好像是錘子。沒錯，里面的確是大大小小的錘子。沒有給熔爐熄火，鐵老直接轉身離開，躺在了床上。干干凈凈真是舒服，哎呀，真想把這個小丫頭留在這里！老頭子我就這么輕輕松松地答應了？！鐵老眼睛滴流滴流轉了好幾圈，算啦，老頭子大度，等以后再收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