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對于凌恬來說是一個巨大的災難性的打擊。倆姐妹從小相依為命,彼此親密無間,無話不談。而第二個打擊接踵而來。凌天去世了,可她三個月前剛剛才宣布要結婚。對方是商業巨子,身家數十億。這對于只剩下一個空殼子的凌家來說,無疑是比中了體育彩票還要振奮人心。
可是凌天去世了,飛機從幾萬米的高空墜落,尸骨無存。安葬在墓園的只是一個空的骨灰盒而已。
但婚禮不可不舉行,當然凌天去世的消息也是瞞著她的未婚夫肖哲晨的。
而凌恬,是唯一能夠替代凌天的最佳人選,兩人是相差幾分鐘的同卵雙胞胎,從外表,身材,聲音上來看無一不相似。連她們的后母馮苡也經常搞錯。
為了區分兩人,凌天別出心裁地在左眼角點了一個黑痣。這痣非但沒有影響她的容貌,反而給她添了幾分嬌俏。
凌言逼著凌恬嫁過去的時候,也要求她在眼角處畫了一個黑痣。
凌恬的個性相較于凌天來說,是比較怯懦怕事了一點。
可婚姻大事,豈容別人做決定。
凌言說嫁,她當然不敢立馬就嫁。那是凌天的男朋友,跟她半毛錢的關系都沒有。她怎么嫁。雖然肖哲晨儀表堂堂,出手闊綽,對凌天相當地細心體貼。
可她肯嫁,對方肯娶嗎?
所謂紙里包不住火。她怎么知道這把火何時捅破了這層紙。
凌天與肖哲晨相戀三年,感情一直很好,他會認不出凌天與她的區別?
可是凌言見硬的不行,干脆就來軟的。原來他挪用公司的款項擅自做期貨,結果血本無歸。把凌家老一輩打下來的天下賠得一干二凈,眼看著家業不保,凌言索性就給女兒跪下了。
凌恬能怎么樣。他們家還不是靠祖上傳下來的產業度過這幾十年,難道讓凌言倆夫妻流落街頭,乞討為生嗎?她心軟應允,一億聘禮到手,祖業也起死回生。
可是這個秘密卻在他們度過洞房的第一夜之后就給截穿了。
“他不會把這一億聘禮給要回去吧。”這是葉苡第一擔心的問題,她轉過臉投向一旁正在抽雪茄的丈夫。
凌言狠狠地抽了幾口,將雪茄從嘴里拿了出來,對著女兒不滿地說道:“你就沒有你姐姐一般機靈。連裝裝樣子都不會嗎?還要我們教你?”
“就是嘛。要不是我長得不像你姐姐,我好代替凌天我也去了。”葉苡不知不覺把自己的心底話說了出來,說完之后,才看到凌言變得冷峻的臉色,于是正了正口氣說道,“你真是笨呢。不過事情到了這個地步,也沒有辦法了。難不成他還想退貨?如果他想跟你離婚,你跟他說門也沒有。即使一定要離,那一億我們也不會還給他的。”
“可是這件事明明是我們不對。”她懦懾道,小心翼翼地看了看父親的臉色。如果凌天在就好了,姐姐一死,她連個出主意的人也沒有。
“哪里不對。我把兩個如花似玉的女兒都給了他,他還想怎么樣。”凌言氣得眉毛一挑,有點失去了理智地叫嚷道。“這樁交易他也不虧啊。”
“對啊,你雖然沒有你姐姐聰明,可你姐姐念書不如你啊。要不是她出了事,你現在還在美國念書呢。畢了業可是個碩士。他算老幾。”
葉苡與凌言一唱一合,對于到手的天價聘禮,就是一個死不認帳的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