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苡走錯了房間,她開了客房的門,看到凌恬睡在地板上,不由地搖了搖頭,退出去轉身回到了自己的臥室。看到床上的被褥鋪放得好好的,不自覺地罵了一聲:“這死老頭。”她打了個呵欠,打了一個晚上的麻將,不輸不贏,還打得腰酸背痛,實在為自己不值得。
可是這是她喜歡的娛樂活動之一。打麻將的意義在于不僅僅只是輸贏的快*感,還有在麻將桌上講人家的是非,訴說自己的郁悶也是一種發*泄的渠道。即使在凌家經濟最緊張,生意最蕭條的時候,她都沒有放棄這一嗜好。而凌言也有這種習慣。
他們倆夫妻差不多天天出去打牌,有錢的時候賭大點沒錢的時候賭小錢。馮苡的興趣全在麻將上,撲克牌老虎之類的她倒是一概不碰。可凌言的賭法有多種多樣,即使他不說,她也有所耳聞。反正馮苡沒錢了,就管他要錢,自己的錢是偷偷存下來從來不使用的。
她磕磕絆絆的聲音弄醒了凌恬。今天是她婚后第一次住在娘家,反倒是睡不習慣了。因為是睡在地板上,鋪了一層墊子,睡得人好不舒坦。馮苡回來弄出來的動靜又大,她一下子就被驚醒了。
估摸著馮苡洗完澡睡下了,這天也露出了魚肚白。她嘆了口氣,坐起身來,順手取過手機,屏幕亮了,沒有未接來電也沒有未閱讀的短信,微信綠色的圖標上方也沒有顯示出數字。
沒有人會在意她的去留。
她重新躺下,閉上眼睛,想再睡個回籠覺。然而過不了多久,她聽見有人開門進來的聲音,聽那腳步聲應該是凌言。她翻了個身,繼續睡覺。
然而不知道為了什么事。凌言與馮苡的爭執聲傳入耳朵。
那聲音越來越響,也越來越大。
接著又傳來乒乒乓乓打砸的聲音。她暗暗地吃了一驚,生怕有事,連忙披衣起來,走向門外。她聽到馮苡很大聲地在罵自己的父親。
“你怎么不死在外面!”
“這是我家,憑什么要我在外面!”
凌言不甘示弱地說道。一夜未眠的他,顯得心情很不好。
“你這么喜歡賭錢,去外面賭個夠吧,還回來做什么!”馮苡不僅聲量大,眼睛里還泛著淚花。
“你自己不也是天天在外面打麻將,憑什么只指責我一個人。”凌言用手指點點妻子,同樣怒容滿面。
“我跟你不一樣,我玩的都是小打小鬧,輸了錢我就不玩了。你呢,今天又賭輸了十萬。天吶,這樣下去金山銀山也被你賭沒了。拜托你,長點腦子好不好?那種地方是你我這樣的人去的嗎?”
她聽到這個金額也嚇了一跳。凌言一向有賭錢的習慣,但從來沒有出過什么事。十萬,對于一般的家庭來說,可不是小數目了。
“你慌什么!叫什么!這錢又不是你的!你嫁給我之后有出去賺過一分錢給家里嗎?”凌言臉上并無愧色,說話的口氣也是底氣十足。
“知道你有個搖錢樹的女兒,可如今這棵樹枯萎了。我看你往后怎么辦。”馮苡翻了翻眼珠子,沒好氣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