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么?”
他那憤怒的口吻轉為了疑惑。
她聽著又打了一個哈欠,眼皮子好似越來越沉重了,理智也慢慢地抽離了自己的腦袋。她真的想睡了。
黑暗中,像死一般的寂靜。
他沒有再說什么。
她以為什么事都沒有了,開始放心大膽地睡了。
然而突然間覺得呼吸困難,好像被一塊巨石壓住了。
她半個音都發不出來。
“你再說一遍!”
原來是他將上半身壓在了她的身上。
那語氣就像石頭一樣又硬又冷。
理智又像拽住風箏的線,一下子又回來了。
她推搡著他。可惜他就是石頭,怎么也掙脫不了。
他終于放開了她。
可沒等她輕松幾秒。她的呼吸再次發生了困難,差一點就窒息了。
他是在強+吻她么?
她的大腦短暫地空白了幾秒。
他那急促而又灸熱的呼吸噴在了她的脖子上。
在意亂情迷之際,她沒有忘記提醒他。
”不可以!我懷孕了。“
”我知道。“朦朦朧朧之中傳來他壓抑的嗓音。
接著他翻身下床沖進了浴室里。
她的心臟跳得比剛才更厲害,也更密集了,胸口上下起伏,一股股暖流在血管里四下亂竄。她的唇上還留著他的余味。
剛才她又感受到他的熱情,那種熱情只有在新婚之夜才能感受到。可那時她被他當作是凌天,可眼下她是真真正正的凌恬。
他居然主動地吻自己。
她摸著自己的嘴唇,開始胡思亂想。
浴室的水聲停止了,他又走了出來。
她以為這一次他一定回自己的書房去睡了。誰知他穿好睡衣,在她的身側躺下了,只是沒有再碰她。
可是她的心里卻有一種愉悅的情愫在慢慢地綻放。
當早上第一縷晨光刺到她的眼睛上的時候,她醒了。
他還睡在她的身邊。當她轉過身,面對著這樣一張俊美的臉,不可思議地望著他的睡容。
他那比女人還要長還要濃密的睫毛,那比畫家筆下還要高聳挺拔的鼻梁,那略泛起紅色的臉龐,線條流暢而又一氣呵成。他真的長得很好看。
雖然用好看來形容一個男人顯得有些過份。但他的好看是建立在一種充滿男子氣概的味道上。
她盯著他略白的臉,驚訝地發現好像比女人的皮膚還要光滑。
只是在睡夢中,他也微微地皺起眉頭,那神情讓人見了心生憐愛。
她俯下身,嘴唇慢慢地靠近他,在與他的唇離得只有一公分近的時候停下來了。
無形中仿佛出現了凌天那帶血而又痛苦的臉。
“凌恬,那是你的姐夫!你要記住,這是你的姐夫!”
她將臉轉了過去,那個聲音在耳畔邊消失了。她怎么能喜歡上這個男人呢。她不能這么做,萬一姐姐還活著,有朝一日,她找到了他。那么她算什么。
她的手心碰到了自己的腹部。那么自己的孩子又算什么。這個孩子本該是不存在的,是自己從空靈飄渺的世界里將他召喚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