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他把黃宇辛叫出去又談了些什么。她在黃宇辛坐過的位置上又坐了下來。
看著肖哲星那酷似肖晨的五官,心里泛起了一陣陣的漣漪。這時她的手機振動了,有些慌亂地躲到病房外面的小洋臺上去打。
是她的繼母打過來的。
”小恬,慘了慘了。“馮苡是屬于有芝麻綠豆的小事都要將它描繪成天快要塌下來的那種人。她一連叫了好幾聲的慘了。
”什么事?“
對于馮苡,她很難做到去尊敬她。能做到相敬如賓這種程度就已經(jīng)很不錯了。
”你爸他失蹤了。“馮苡連連地叫道。
”失蹤?幾天了?“一開始,她并沒有往心里去。凌言喜歡旅游,喜歡玩失蹤,特別當(dāng)他手上有幾個錢的時候,雖然已經(jīng)五十出頭的年紀了。可他很任性,常常不打招呼就出去玩,一連玩好幾天也不回家。
”你爸他都半個月沒有回家了。”馮苡的聲音里夾雜著哭聲。
這讓她意示到這可能不是件小事。
她大學(xué)畢業(yè)早早地搬離這個家庭。一年到頭與馮苡都不打一通電話。馮苡更是很少跟她說父親的事。
“怎么會這樣。你等我一下,我這就回來。”
“你快回來吧。你爸那天我跟他吵了一架之后,就帶了錢包跟手機出去了,然后到現(xiàn)在都沒有回來,我真是越想越不對勁。”說著馮苡在電話里嗚嗚地哭了起來。
她好言地安慰了幾句,原本平靜的心也被攪起了心湖。她向他說明了事由,他表示諒解,并請司機送她回娘家。
她回到娘家,馮苡不施脂粉,穿著一件皺巴巴的晨褸,眼睛通紅地向她訴苦。
“有沒有報警?”
“沒有。我本來也以為他過個二三天就回來了,以前不也這樣嗎?可沒想到。”馮苡說著說著,又抽噎起來。
她感到事態(tài)嚴重。先是撥打了凌言的手機,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停機了。
這可不是小事。凌言的手機即使是睡覺,都不會關(guān)機的。
說明手機并不在凌言的身邊。當(dāng)然還有一個更可怕的后果,她不敢去深入猜測。
”我們先去報警!“她認為這是目前為止最好的一個辦法。
“真的要報警嗎?”馮苡停止了哭聲,擦了擦通紅的眼角。
“對,有什么事交給警方去解決。對了,你有沒有聯(lián)系過他的朋友?”
“都聯(lián)系過了,沒有人見過他。唉,來來去去,他就這么幾個狐朋狗友。以前開公司的時候還有幾個合作伙伴,現(xiàn)在公司也賣掉了,哪還有人理他呢。千錯萬錯是我的錯,我不該跟他吵架,把他氣走。萬一他有個三長兩短的話,那我該怎么辦呢。”說到傷心處,馮苡又忍不住哀號起來。
她被馮苡哭得心煩意亂,可同時又擔(dān)心父親的安危。
“父親不會去旅游了吧。”
“應(yīng)該不可能。他沒有帶走證件。”馮苡睜著血紅的眼看著她。
“我們先去警察局吧。”她越想越不對勁。
“對了,還有一件事我還沒來得及告訴你爸爸。”馮苡嗚咽地說道,并摸了摸晨褸底下的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