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

她以為自己聽錯了。

”小星的脾氣是我們全家慣壞的。但是動手打人是第一次，你不要生氣。“

他的態度很是誠懇，仿佛犯了錯的人是他。

她雖然委屈得要命，可是聽到他說這樣的話，早就軟化了下來。

“算了，我不會跟她一般見識的。”

“那么你要不要去檢查一下？剛才她打了你，你沒有受傷吧。”他拉過她的手上上下下地打量著。

她忍不住哧地一聲笑開了：”我沒事。“

”沒事就好。這丫頭沒輕沒重的，我生怕她會傷害到你……“說到這里，他的腦海里浮現出凌天的模樣。”你肚子里的孩子。“

她清亮的眼眸登時就變得暗了，辛酸的滋味陣陣地掠過心頭。他還是那么相念姐姐，還是像從前那樣惦記著她。

她低下頭看，剛好看到肚皮。深秋衣服穿得多，實際上那肚子已經微微突了出來，就像人有時候吃了太多的東西撐到了一樣。可他從來沒有說過讓我摸摸孩子之類的話。

“進房去吧，外面冷。”他溫聲地說著，自然而然地攬過了她的肩。這一行為又使她變冷了的心又重新熱了起來。

走進房，他把房門關上。

“你什么時候做產檢？”

她驚訝地張了張嘴：“下周一。”

“我有空，到時我跟你們一起去吧。”

她有點難以置信自己的耳朵。

通常產檢她都是跟賀姨一起去。

“我想見見寶寶長成什么樣了。”他溫柔地看著她。

“現在怎么見得到？“她瞬間睜大了雙眼。

他看著她因為懷孕而變得圓潤的臉頰，還有那鮮紅柔軟的嘴唇，以及那閃閃發亮的眼眸。她像極了凌天，身上卻有幾分凌天缺少的東西。他說不上來是什么，但可以肯定的是那是吸引住他的東西。

“讓我摸一下可以嗎？”他有些羞澀地說道，完全不像是一個在商界叱詫多年的商人。“我還從來沒有見過。”

見她仍然驚詫地看著他，他更加地不好意思了，連耳朵后面的那塊皮膚都變紅了起來。

“如果不行的話，那就算了。”

他們之間客氣地不像一對夫妻。

“不，你來吧。”這下輪到她羞窘了。

他們兩人的臉都紅得像快熟透的李子。

他的手伸向她肚子的時候，指尖竟然在瑟瑟發抖。

手指上除了軟和的觸覺之外，沒有別的感受。可他的心臟卻像遇到什么令人亢奮的事，嘣嘣地快要跳出胸腔。

“好像沒什么感覺？”

充塞在他們之間的氣氛越來越尷尬。兩人靜默了半晌，都不知道說什么話才能避開這微妙的氛圍。他想了良久，才擠出這么一句話。

”你想要什么感覺？“她忽而笑了笑，純粹是因為他說話的語氣以及那窘迫的表情而感到好笑。

她這一笑，他也跟著牽了牽嘴角笑了起來。原來她笑起來的樣子像凌天那樣甜美可人。

他望見她的右臉頰上還殘余著肖哲星掌摑之后的紅印子，有一種尖銳的，酸澀的滋味在胸腔里彌漫開來。

”還疼嗎？“

他忘情地上前撫住了她的臉頰，目不轉睛地盯著她的眼，流露出心疼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