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給我說清楚,說不清楚別睡覺。”小影把被子扯地上,怒目圓瞪,“起來,別躺床上,我嫌你臟。”
“不……不是,我怎么就臟了,我怎么就臟了?”陰采如也氣,他氣小影不顧青紅皂白,潑他臟水,“沒法解釋,信不信由你,反正我沒做對不起你的事。”
陰采如拿起自己的衣服,走出房間,陰母門口偷聽來不及走,母子兩站面面相覷,“媽,您能學點好,動不動偷聽我們說話,有意思?”
陰母滿臉通紅,陰采如推開她。
小影氣不過,又不能拿陰采如怎么樣,哭哭啼啼。陰采如要出門,陰母叫住他:“你去哪?”
“出去走走。”陰采如調著嗓子。
“走走走,走了別回來。”小影置氣說。
“采如,你給我回來。”陰母拉住他,不讓他出門,“有話好好說,你躲什么?沒做虧心事還怕鬼敲門?”
“我們的事不用您管。”陰采如甩開陰母。
他一夜未歸,小影一夜沒睡,上頭的何止是她,老陰和陰母哀聲嘆氣一晚上。
早上,小影跟沒事人似的,把自己打扮的漂漂亮亮出門上班,陰母覺得她身上透著一股妖氣。
“小影抽什么瘋呢,把自己打扮成那樣?”
“受刺激了。”老陰說,“誰都不拿誰當回事,要么不出事,要么出大事。”
“你說小影不拿采如當回事?”
“你沒看她打扮成那樣?采如能在外面找女人,她不能在外面找男人?“
“屁話,這種話你也能說出口?”陰母罵道,“采如有沒有女人憑她一張嘴,我的兒子我知道。”
“你別護著他,他們怎么結的婚你我心最清楚。”
小影剛要敲門,見門上貼著張寫著‘勿擾’的紙。
“你找誰?”周謹路過,問衛影,“你找誰跟我說。”
“陰采如,陰采如在這個辦公室?”
“對,對,就這間辦公室。”周謹看門上勿擾兩字,“你是他什么人?”
“我是他什么人,跟我見他有直接關系?”
“那當然,你要是沒事最好不要打擾他。”周謹指著門上‘勿擾’兩字,“陰老師辦公最好不要打擾,他會發脾氣的。”
“他是你領導,這么怕他?”
周謹左右看看,小聲說:“聽說他馬上要升副主編了。”
“我是他老婆,你說我能見他不?”
“哦,你是陰老師家屬?”
“你看呢?”
“我給你敲門。”
“不用。”小影說,“既然他忙,我就不打擾了,有事我回家跟他說。”
中午食堂,周謹坐到陰采如身邊:“陰老師早上你家屬來找你了。”
“哦!”
“她說有事找你。”
“走了?”
“走了。”
云曉悄悄盯著陰采如,見他面不改色,飯都沒吃,匆匆離開食堂。
“喂!”云曉小聲說,生怕有人聽見她說話,“照片發給她了?”
“發了,怎么樣有效果了?”
“沒有,看不出他有不對勁的。”云曉說,“他老婆也太能忍了吧!”
“唉,是你多想了,就那幾張照片,誰能信?我都不信,捉賊要捉臟,除非你跟他睡一張床上。我說你何必呢我的大小姐,這年頭帥哥滿大街都是。”
“你懂什么,不跟你說了。”云曉掛了電話,氣乎乎的,“我就不信了。”
很快,陰采如升職了,這段時間他都沒回家,一個人住在新房。衛影上次去單位說有事找他,可他這么多天沒回家,她一個電話都沒有。以前急燥的陰母也安靜的出奇。
好吧,陰采如認輸了,他主動回家。
“你終于回來了,你還有臉回來!”陰母話說給衛影聽的。
“這是我家我怎么不能回來?”陰采如這話也是說給衛影聽得。陰母說話時暗示衛影就在房間,母子兩唱了一出雙簧。
“趕緊的道個歉。”陰母小聲說。
陰采如剛走進房間,衛影把枕頭扔他身上:“你還知道回來,滾出去?”
陰采如趕緊把門關上:“我說鬧鬧得了,我是什么樣的人,你還不知道?”
“你是什么樣的人?我怎么不知道。”
“我要外面有人還會跟你結婚?”陰采如笑嘻嘻試圖抱著衛影,被衛影推開,“我做事光明磊落,沒有的事你讓我怎么解釋?越說越黑。”
“后悔跟我結婚了?”
“沒有,我就想好好跟你過日子。”
“不信,我就是不信你能好好跟我過日子。”衛影動手打陰采如,“當上領導想法活泛了?”
“我是清白的,我真的是清白的,你不要鬧了好不好?有意思么?”
“那你向我保證以后不許出差。”
“怎么可能不出差,推一次可以,推兩次也可以,推三阻四我還干不干了?”
“出差也可以,不許跟女同事一起出差。”
“我答應你,你要不放心下次出差我帶著你,好不好?”
陰采如順勢抱著衛影親她一口:“抹香水了?苦苦的。”他拿起杯子喝了口水。衛影笑了笑:“誰讓你親的,活該。”
這天,陰采如上班,見報社門口站著一位西裝革履手里捧著玫瑰的小年輕,門衛看見陰采如對小年輕說:“這是我們領導,你有事找他說,我沒權利放你進去。”
“你找誰?”陰采如問道。
“您是領導?”
“我是,你找誰?”
“我找云曉。”
“云曉?”陰采如上下打量,“上班時間你捧著玫瑰進去找人不合適吧?”
“她不見我我只能到他們單位來找他。”年輕人說,“您看我一片癡情的面子上放我進去吧,這關系到我一輩子的幸福。”
“一套一套的,她知道你來?”
“我想給她一個驚喜。”
“你可真夠癡情的,好吧,進去吧!”陰采如說。其實他有私心,一旦云曉心有所屬就不會打他的主意了,不是很好。
“謝謝領導。”
“進去吧!”陰采如揮手說,然后自己為自己的決定捏了一把汗,萬一刺激云曉,還不饒他不過。
果然,小伙子被云曉轟出報社,玫瑰花撒了地上一地。陰采如讓保潔阿姨打掃,對一旁失望的年輕人說:“小伙子別灰心,明天接著來。”
“可以么?”小伙字眼神中閃出一線希望。
“當然。”
“大哥,您懂我,追女孩子不容易。”
“所見略同。”陰采如看著年輕人,無論長相還是說話,充滿了喜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