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見面,念念悄悄跟蹤歐連明。
暗處的念念監視他們一舉一動,見他們聊的不亦樂乎,相見恨晚的樣子,心說難道他們一見鐘情?
他們聊了兩個小時,而且是一起散步回去的,歐連明把云曉一直送回家,這才打車離開。
念念響指一打,“有戲!”
次日念念裝模作樣詢問云曉,見面感覺怎么樣。
“這個就不勞你操心了,欠我三頓飯,隨時聽我召喚。”
“云曉阿姨花可不能這么說哈,要是成了呢,您是不是要包個紅包給我?”
“野心不小,還想要紅包,先換了我三頓飯再說吧!”云曉直接掛了電話。念念掂著話筒,云曉有點卸磨殺驢的意思。
“哼,你不給有人給。”
這天下了課,歐連明把念念帶到自己宿舍,十分激動的握住他的手:“陰念念謝謝你了,這次真的非常感激。”
“喜上眉梢,看來你們感覺都不錯。”
“嘿,這事先不聊了,如果我和云曉成了,保證包個大紅包給你。”
“歐老師,看您說的,紅包倒是次要的,你們能成,我高興。”
能成當然是件好事,可念念心里又犯難了,云曉有孩子,不知道歐連明能不能接受。
也不知道云曉說了沒有,如果說了歐連明還這么高興,自然好的其所。
回到教室,念念感覺自己非常有成就感,腦子里各種浮想聯翩,甚至想到歐連明紅包的厚度。
啪,同學拍了一下念念的肩膀,“陰念念你姐找你。”
“我姐?”
“嗯,看見了走廊上站著的那位。”同學指著窗外的驕驕。
念念不想見驕驕,見了面也無話可說,一起進學校這么久了,她第一次來找他。
“告訴她,我沒時間,不見。”
“那你自己跟她說。”
“那就不說。”
念念假裝看書。
驕驕那脾氣豈是念念說不見就沒見的,二話不說,直接沖進教室揪住他的耳朵:“陰念念沒完了是不是,我見你你還不見,多大的譜啊,要我親自請你?”
念念疼的欲罷不能,“松手松手,錯了錯了……”
嬌嬌松開手,狠狠道:“跟我出來。”
念念不情愿的跟著嬌嬌來到空無一人的階梯教室。
嬌嬌雙手抱胸,一副興師問罪之態。
“姐,什么事教室走廊說不行?非要帶我來這里。”
“聽說你給歐老師介紹對象,有這回事?”
“是啊,一個未娶一個未嫁,介紹了啊!”
“這是你該管的事?”
“姐,你什么意思,我不明白。”
“你……”嬌嬌我緊了拳頭就要打念念,可沒下手。
“你是為小姨來的?”
“揣著明白裝糊涂是不是?”
“怎么了,怎么了這是,我給歐老師介紹對象跟你有什么關系,你管的也太寬了吧!又沒給你介紹,你操哪門子的心。”
念念覺得嬌嬌故意找茬,轉身要走,嬌嬌快步攔住他:“話沒說清楚你走什么?”
“怎么不清楚,夠清楚的了,對,我給歐老師介紹對象了,怎么了,他們聊的很好,準備結婚,又怎么了,礙你什么事了?”
“裝糊涂是不是?”
“不可理喻。”念念推開嬌嬌,嘴里嘟噥道,“咸吃蘿卜淡操心,以為我怕你,我是讓著你呢,真把我當病貓了。”
念念剛剛推嬌嬌的勁兒,足以說明呀的他長大了,嬌嬌就是再男人也不是他對手。索性嬌嬌攤牌道:“實話告訴你我喜歡歐老師很久了,進校哪天我就對他有好感。”
“扯吧,你們之間相差多少?他是老師你是學生,瞎想什么呢!”
“我說的是真的。”
“真的也沒用,他要是跟你好我錘扁了他。”
“我的是不用你操心,要不是你插一杠子,我們早就成了。”
“好好,你們成,成吧,我不攔著,有本事你就成,沒本事就好好上你的學,整天想什么呢,一出一出的,也就我爸和佳佳阿姨管著你,讓媽知道了,耳光子扇你臉,腫的不像豬頭我跪地給你磕頭。”
“你……”
“我什么我,我看不用扇耳光了,就是個豬腦袋。”
嬌嬌喜歡歐老師,念念還是留有余地的,沒有和任何人說。念念也暗示過歐連明,他的條件肉是有的吃,但不要什么肉都吃,怕他不明其意,特意提了陰嬌嬌。
歐連明不傻,從名字上多少猜出念念和陰嬌嬌的關系。
“是啊,正因為如此我做個原則,一不合同事戀愛,而不和學生亂來,前者因為教師的工作太辛苦,結婚之后不能顧家,后者是我為人師表的原則。”
念念呵呵呵傻笑:“那,歐老師我等著喝你的喜酒哦!”
“忘不了你。”
歐連明的表態給念念吃了一顆定心丸,但嬌嬌不是那種知難而退的餓性格,私下里對歐連明死纏爛打,甚至以死相逼。
歐連明那里吃得消,趕緊找念念,問他怎么辦,他好事將近,可不想鬧出事端甚至人命。
“真的假的,她這么干?”
“我是沒辦法才來找你的,你說呢?”
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念念想保密也不敢了,真要出事,他是知情人,于是他把這件事告訴了陰采如。
陰采如接到念念的電話意外有驚喜,但說到嬌嬌戀上大學輔導員,嚇得半死,立刻聯想到衛影,擔心嬌嬌走她母親那條路。那這個家鐵鐵的完了。
“你看到了什么?有確鑿的證據?這種事不能瞎說。”
“爸,我能拿這種事開玩笑?我姐親口跟我說的,現在在學校對我們輔導員糾纏不休的,歐老師沒轍了來找我,我能怎么辦,知道告訴您,您得勸勸,這叫什么事,師生戀?傳出去連累我們輔導員丟飯碗的。”
“知道了,知道了,我馬上去學校。”
放下電話,陰采如告誡自己,冷靜,冷靜一定要冷靜。
到了學校,陰采如沒有立刻把嬌嬌從教室叫出來,而是非常有耐心的等到她下課。并且沒有直接去找他,而是叫他們班主任轉達。
父女倆坐在大學體育場的長椅上,陰采如先點燃一支煙,猛吸一口,吐出一陣煙:“嬌嬌,你今年十八了吧?”
“爸,你找我什么事,怎么問起我年齡了,你連我年齡都忘了?”
“十八了,成年了,咱是不是有點成年人的思維,不能像小時候似的,應該成熟,穩重對不對?”陰采如接著說,“那么是不是做任何事情都要考慮一下后果呢?爸是過來人,不計后果的做一件事,最終損人不利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