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則是一個狂熱的沙盤類游戲的愛好者,不知道有多長時間了,不過姜則能夠很清楚的記得,自己身邊的同學玩著cf的時候,姜則正在《我的世界》里學習怎么樣建造刷怪塔。
當自己的大表哥癡迷于英雄聯盟的時候,自己好像已經能夠給其他的沙盤類玩家提供穩定的服務器了,姜則很喜歡為自己的世界構建規則的感覺,就像是創世神一般。
在自己的服務器里,姜則能夠通過編寫一段段代碼來改變這個世界的所有組成,高山變為平地,沙漠瞬間變成汪洋,這只是一個代碼的事情,手指頭動一動,姜則就能夠讓服務器里一千多個玩家瞬間死亡。
還記得自己在一次愚人節的時候編寫了一個代碼讓服務器里所有人的頭上都長出了一朵綠色的花,然后就被幾百個玩家噴了一整天,從那個時候開始姜則就變得老實了。
一個星期前,姜則在網吧包夜的時候剛剛關閉了沙盤游戲的服務器,正要喝水的時候,屏幕忽然黑屏了,然后出現了白色的中文字幕。
被人黑了?自己可是在網吧,怎么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姜則正疑惑的時候,第一個字幕逐漸完整了。
“你想了解世界的本質構造嗎?”白色的中文在黑屏上尤其的突出。
這難道又是某個游戲的廣告,怎么自己根本找不到關閉的地方,什么破廣告,姜則有些氣憤想要關機重新啟動,黑屏上的字幕又打出了一句話。
“姜則,你認真思考過世界的存在形式嗎?”
竟然出現了自己的名字,姜則有些詫異,是不是那個黑客故意的整自己,自己的生活中好像沒有這么厲害的計算機高手啊,再說誰有這么無聊。
屏幕的下方有一個對話框,引起了姜則的好奇心,暫時打消了關機重啟的想法,回復了兩個字。
“有過。”
姜則確實感覺這個問題有些不知所云,不過關于世界的本質姜則曾經有過這樣的一個想法,就像是自己的所玩的沙盤類游戲,自己現在生存的世界會不會就是一個游戲,其實我們所有人就是在一個游戲的地圖中,所謂的各種世界規則都是程序的代碼而已,只是我們自己不知道。
就像是沙盤游戲里的那些村民,生活在所謂的游戲中,卻不知道我們從電腦外面看著他們,控制著他們的行為和生命。
姜則搖了搖頭,把飄遠的思緒拉了回來,黑屏上出現了兩個按鈕,上面還有一段很顯目的話。
“如果想要深入的了解世界,請做出選擇。”然后是yesorno的按鈕選擇。
姜則皺了皺眉頭,心里想著這不是無限流的經典橋段嗎?不過這幾年有些老套了吧,現在不都是流行漂亮的美女姐姐把人打暈直接帶過去嗎?
想也沒有想,直接開機重啟,網費貴著呢,誰有時間跟你玩這個無聊的游戲。
本來以為是惡搞的事情,姜則并沒有過分的在意,對于多姿多彩的高考后的假期來說,好好玩才是重要的事情,然而這件事情并沒有結束。
姜則收到了一封EMS特別快遞,沒有寄信的地址,唯一的信息就是收信人和收信人的地址。
姜則打開的時候差點笑了起來,因為信件里的那一份合同太搞笑了,名字叫做:《世界轉讓協議》
這是誰這么夠無聊,但是姜則還是很認真的看了一遍。
《世界轉讓協議》
茲任命受命人為造物主預備役,提供預備役一定的世界管理權限,但不包括世界運行程序腳本(root)。受命人有權利和義務維護所在世界的穩定,對于其他位面的外來者采取管理措施,合作的情況下盡量不采取暴力措施........
洋洋灑灑的幾千個字,全部是各種規定和約束,姜則花了幾分鐘大概的看了一遍,最讓姜則覺得這個惡搞的無厘頭的地方是,最后的委托人簽字的地方竟然寫著創世神。
到底是誰這么無聊,姜則有些好奇了,整人都這么專業,花了這個大的一份工夫尤其是這一份《世界轉讓協議》,雖然姜則是大略的瀏覽,不過看起來很專業,沒有絲毫的漏洞,寫這一份合同人是很專業的,比起小說網站的合同來說絲毫不遜色。
把合同夾在了一本復習的資料里,準備下午賣給收廢舊書籍的書站,要是自己真的相信了這個惡作劇,那才是真的幼稚。
一共是一百五十塊,高三一年的書籍,加上各種復習資料疊起來有姜則半個人高,買的時候幾千塊錢,賣的時候還不夠擼個串。也就是幾天的網費而已,姜則不喜歡在家里上網,空蕩蕩的沒有一個人,在網吧和其他的人坐在一起,雖然不認識但是有種充實的感覺。
又是玩了一夜,姜則回到家倒頭就睡,朦朦朧朧的什么也不知道,第二天醒來的時候才發現客廳的茶幾上竟然放著那一份合同,明明不是被自己給夾在書里賣了嗎?怎么又回來了?
姜則皺起了眉頭,自己明明記得的很清楚確實是賣了,賣書的時候這份合同還掉了出來,當時書站的回收阿姨還詢問自己這份合同有沒有用。
出鬼了,姜則坐在沙發上盯著這一份合同,會不會是自己記錯了,把合同揉成了一團順著窗戶扔了下去,姜則下樓去吃午飯。
怎么回事,姜則搞不清楚,難道是有人進來在自己的屋子里又放了一份這樣的合同,不過很快姜則就否定了這種猜測,自己每次出門都是鎖門的,沒有人會這么無聊的干這些事情。
怎么也沒有頭緒,姜則索性不管了,在超市買了一些日常食物,又點了一份外賣,不過這個合同讓姜則想到了上個星期在網吧的那間事情,這兩個事情會不會有著聯系?那倒是真的有人在惡搞自己?
為此姜則回家后特意的仔細的檢查了一下是不是有竊聽器那種類似的東西,翻箱倒柜的找了好一會,姜則覺得是自己神經質了,自嘲的坐在了沙發上,眼睛瞬間又瞪大了。
那一份合同又回來了,就這樣公整的擺在茶幾上,沒有絲毫的褶皺的痕跡。
姜則要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