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兔本想著問問那馬面這是要去投胎還是要見閻王爺,結果這倆大丑玩意還敢嫌棄她,頓時怒了。
憋得雙眼通紅,卻不敢大呼小叫。
深呼吸將那股怨氣憋了回去,看了一眼前面那牛頭,撇嘴轉頭對馬面說道:“馬爺,您多想了,小的是想問問,咱這是去哪啊?”
馬面閑來無事,左右看看那些小鬼,轉頭對她道:“去閻王爺那領判官的命格,瞧你這倒霉樣,估計命格好不了哪里去,馬爺勸你一句,安分點,這輩子積點德,下輩子投生個好人家。”
這話說得玉兔心里膽顫顫的,兩只黑乎乎的手指頭轉了會兒,大紅眼珠子也跟著轉了會兒,有了主意。
須臾,到了閻王殿。
玉兔不用吩咐,直接噗通跪在正中間,大紅眼睛瞄著判官了位置,見那撇著小胡子的正奮筆疾書,不由得抿起了焦黑的三瓣嘴。
“來了?”
閻王爺低頭看了一眼下面的玉兔,黑乎乎的一個,看了看手中的命格,撇了撇嘴。
“倒是便宜了你,這王府的獨女雖是個瘋子,長得倒是有姿容艷麗天下無雙,以后這日子也倒是舒坦。”
他嘖嘖一會兒,看著正沖自己呲牙樂的三瓣嘴,眼角微抽。又低頭看了看命格,確實無誤后,抬手一扔。
玉兔眼瞧著那書寫著自己下一世命格的竹簡就沖著自己拋了過來,大紅眼睛一亮!
本是跪著的她縱身一躍,雙手接住竹簡跪在地上在閻王爺與牛頭馬面以及停下筆來怔住的判官眼中,倏地抽出黑乎乎的食指狠狠一咬,快速在竹簡上書寫起來!
“別,千萬別讓她在上面改命格!”
判官看到這心道不好,忙阻止道。
然而此時已經晚了。
玉兔改完命格,望著上面大紅色的血書,焦黑的三瓣嘴一咧,樂了。
這回好了,傾城姿容豐胸細腰,再加上不再瘋,王爺家的獨女,想想都美。
判官手捂著臉不再吭聲,指縫間的目光掃向閻王爺那鐵青的臉,心里一哆嗦。
閻王爺黑著臉,手指著那黑乎乎的玉兔,點了點,氣得半晌沒說出話來。
就沒人敢這么干過!
“馬面,將這黑乎乎的丑家伙帶到孟婆那,多灌她兩碗湯,我還就不信了!她改了命格還能抗得過那兩碗湯!”
拉過有些呆住的玉兔,重新帶上路,邊走邊念叨著:“你說你怎么就不讓人省省心,你以為那孟婆湯是好喝的?一碗忘了魂斷路,兩碗直接悔斷腸,別提瘋不瘋了,這回你連拉屎都得靠人擦!”
玉兔一路上不再說話,馬面看著她沮喪的樣子,搖了搖頭也不再說什么。
兩人到了望鄉臺,孟婆正舀著湯,見他們倆來了,冷冷的看了一眼玉兔,對馬面說道:“馬爺,您親自來送,是重刑的?”
馬面擺了擺手,說道:“別提了,犯事的,多給喝,”
“哎,我說你干嘛!”
馬面話音剛落,只瞧著那玉兔搶過他手里的竹簡沖他一咧三瓣嘴,扭頭就跳進了輪回道!
入了輪回道一瞬,白光一閃,那黑乎乎的玉兔就失了蹤影。
孟婆張大了嘴巴,手里還端著湯,看著輪回道說不出話來。
“這可怎么辦啊!閻王可交代了,要多灌她兩碗的!”
馬面看著那輪回道,哪里還有她的影子,長長的馬臉上滿是懼色。
孟婆合上嘴巴,把湯往輪回道里倒了兩碗,在馬面驚詫的目光中,淡定的說道:“這就算她喝了吧,最近也有個小子沒喝竄進去就跑了。”
他銅鈴似的眼睛一怔,看了看輪回道,心下了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