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一般人即使中了魅惑術(shù),也絕不可能忽然變得那么厲害,一切的問題就都在這些銀針上,針尖上被抹了好幾味藥性霸道之極的藥草,從穴位刺下后,便會極大地激發(fā)人體的潛力。
如果是人重傷的時候還好,用此法可以幫人吊命,而如果對一個身體健康的人用此法,就會暫時變得力大無窮,行動迅捷。
“他身上中的邪術(shù)雖然被破了,不過銀針上的草藥太過霸道,他醒來后,只怕也要大病一場,在床上躺上幾個月了。”我沉聲說道。
“只要人沒有生命危險就好,”柳依依松了一口氣。
生命危險雖然沒有,不過這一下最少也要減壽十年!我心里苦笑道,卻是沒有敢把這話告訴柳依依。
將年輕人和老頭放到一起,我和柳依依又在墓地里仔細找了一遍,再沒有找到任何人影。
“看來沈丹已經(jīng)離開了,”我嘆了口氣。
我和柳依依兩個人忙乎了一晚上,誰知道還是讓沈丹跑了,而且到現(xiàn)在還不知道沈丹究竟來墓地干什么。
“還是先把那兩個人搬到門口的小平房里去吧,等他們醒來,說不定能從他們嘴里問出些線索。”柳依依想了想說道。
現(xiàn)在反正也沒有別的辦法了,我便按照柳依依的意思,將兩人都拖到了墓地口的平房里,剛剛將他們丟到床上,老頭便咳嗽了一聲,慢慢睜開了眼睛。
“你們是誰?”老頭迷糊的看了我和柳依依一眼,“怎么在我房子里?”
“老頭,你什么都不記得了?”我伸手在老頭眼前晃了晃,問道。
“記得?記得什么?”老頭一臉迷茫。
我還想要再問,柳依依已經(jīng)一把將我推到了一邊。
“還是我來問吧,一點禮貌也沒有!”柳依依瞪了我一眼,轉(zhuǎn)過身笑容滿面地看著老頭,“您好,我是警察,能問您幾個問題嗎?”
“警察?”老頭眉頭一皺,狐疑的看了柳依依一眼,“真的假的?警察會半夜到我這破房子里來?你們不會是哪里的小賊吧,我家里可是窮的叮當(dāng)響,沒什么值得你們偷的!”
“哈哈……”
在一邊,正想要看柳依依怎么禮貌的問話的我聽到老頭的回答頓時笑出了聲,柳依依也是一臉尷尬,羞惱的瞪了我一眼,急忙從身上掏出了警官證和老頭解釋了起來。
柳依依解釋了半天,老頭才半信半疑地點了點頭,只是按他的說法,他確實是什么都不知道。
昨晚老頭一個人看著墓地,忽然聽到有人敲門,老頭剛開門就被人打昏了,等到了他醒過來的時候,就看到一個年輕人站在他身前,他剛動了一下,年輕人就沖過來使勁掐住了他的脖子,然后他就又昏過去了,等到醒來的時候,就看到我和柳依依兩個站在他的屋里。
我和柳依依對視了一眼,都有些無奈,忙活了一晚上,現(xiàn)在就看剩下的那個年輕人的了,不然真的就要無功而返了。
老人此時也看到了躺在他屋子里的年輕人,臉色頓時大變,一邊喊著年輕人要殺他,一邊就要將年輕人趕出去,我和柳依依慌忙攔住了他,只是老頭明顯受到了刺激,看到我兩人攔他,滿臉激動的撿起一把掃帚要把我、柳依依兩人連同年輕人一起往外趕了。
兩邊正在拉扯中,躺在床上的年輕人醒了過來。
“這里是哪里?你們是誰?”年輕人扶著腦袋看著屋子里的鬧劇,疑惑道。
“這里是江陽山墓地,你怎么到的這里,真的就一點也想不起來了?”我抱住老頭,柳依依走到年輕人身邊問道。
“江陽山墓地?”年輕人愣了一下,“對了,我記得一個特別漂亮的女人攔下了我的車,然后說是去江陽山墓地,然后……然后……”
年輕人捂著腦袋,想了半天,卻是依然沒有想起后面出了什么事,老頭這時也看出了點問題,湊到我身邊小聲問道這個小伙子不會是中邪了吧?
中邪倒是中邪了,不過邪術(shù)已經(jīng)被他破解了。我剛想這么和老頭解釋,老頭卻是又發(fā)起了瘋,嚷嚷著讓我們?nèi)藵L出去。
我和柳依依無奈,看到年輕人已經(jīng)能夠自己走路了,便三人一起離開了小平房。
回到在山腳下,我們各自上了自己的車,臨分開時,我給年輕人留了自己的手機號,讓他以后要是覺得身體哪里不對勁的時候可以給我打電話。
年輕人雖然覺得我說的有些奇怪,不過想到自己今晚的經(jīng)歷,猶豫了一下,還是將手機號記了下來。
“他的身體不是已經(jīng)好了嗎?你還給他留電話號碼干什么?”剛上車,柳依依就皺眉看著我問道。
“他身上的邪術(shù)雖然被破解了,不過身體最起碼也要虛上半年多,這段時間,陽氣虛弱,我也是怕他遇上什么邪祟,才留的電話號碼。”我解釋道。
“哼,”柳依依瞥了我一眼,也不知道是不是相信了我的話,不過一路上,卻是再沒有提起這個話題。
“這么晚了,你那個工作室太遠,要不今晚住我家好了?”進了江海市去,柳依依看向我問道。
“啊?這個不好吧?錢曼曼也不在,”我訕笑了下,剛想說孤男寡女怎能共處一室,腦袋上就被柳依依狠狠敲了一下。
“有什么不好的,我是姐姐,你是弟弟,弟弟在姐姐那住一晚,又有什么。”柳依依沒好氣地說道。
柳依依的家就在警局附近,是她和錢曼曼一起租的房子,我剛來濱海時在那里住了一段時間,后來接手了清風(fēng)道長的靈異工作室后,就搬出來了。
柳依依她們兩人租的是兩室一廳,她和錢曼曼一人一個臥室,如今雖然錢曼曼不在,但我顯然也不可能睡進她的臥室。
這一晚,我自然和以前一樣,睡客廳了,好在沙發(fā)到底比警局的桌子舒服,我剛剛躺到沙發(fā)上,就沉沉地睡了過去。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早已經(jīng)過了十二點了,柳依依正在廚房里做著午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