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離憂山的銀絲草。
只是離憂山上,野獸多的很,她不是學(xué)武的,打不過野獸,師父從前就告訴她說,離憂山千萬不要去。
可是看著楊大俠如此痛苦的模樣,納蘭真忽然握緊拳頭,為了他,她想去試試!
照看好楊大俠,納蘭真匆匆忙忙沖到桃夭的房間,看著見底的粥碗,納蘭真舒了口氣,草藥熬制的粥,對她傷口的愈合,大有裨益。
看著桃夭躺在床上睡的安穩(wěn),她伸手摸摸桃夭的額頭,沒有發(fā)燒。
納蘭真長長的舒氣,給她蓋上被子便走了出去。
第二日一早,日光透過窗欞,照亮了整個房間。
桃夭醒過來,感覺身上的疼痛減輕了許多,不可否認(rèn)的是,那個叫納蘭真的少女,治病的手法真的不錯。
她下床,在房間中走了兩步,已經(jīng)沒有昨日那種不適的感覺了。
推開門,桃夭看著不大不小的院子,嗅著海風(fēng)的味道,她突然想四處走走,練武之人萬不能荒廢了自己的武藝。
她走出院子,站在這小小的山莊里,山莊雖小,人卻不少,來來往往的很是熱鬧。
桃夭現(xiàn)在不敢全然的放松,畢竟她不知道這里還會不會有追殺她的人。
正當(dāng)她走了不遠(yuǎn)的時候,忽然聽著耳邊傳來了一個人刺耳的叫聲:“救命啊!來人啊!!這馬瘋了啊!”
只見從一個小岔口沖出來一匹狂奔的馬兒,在馬兒的背上,趴著一個年輕人,他緊緊閉著雙眼,只是不斷的喊著救命!救命啊!
桃夭看到眼前的場景,她緩緩勾唇,輕笑一聲,又活動了一下腳踝。
眼看著馬兒嘶吼著要沖過來,桃夭足尖發(fā)力,她提氣,施展輕功,借著墻壁的力量,桃夭拎著那個年輕的男人,一個翻身,她將那個年輕的男人從馬背上揪了下來。
馬兒嘶吼一聲,桃夭站在瘋跑的馬背上,又看了一眼在地上滾了兩圈的年輕男人,她騎在馬的身上,打了一聲口哨。
這馬兒,是受了驚,只要安撫好了就沒事。桃夭撫著馬鬃,她安撫著馬兒的情緒,不多時,馬兒走的慢了下來。
看著馬兒穩(wěn)定下來,桃夭翻身,從馬背上跳下來,輕飄飄的落在地上。
撫著馬鬃的桃夭牽引著馬兒來到那個年輕人的面前,她把馬韁遞給了年輕人,淡淡的說道,“下次騎馬的時候,不要用力的抽它。”說完,桃夭就轉(zhuǎn)過身,不顧那個年輕人要感激涕零的樣子。
有太久了,桃夭不知道該怎么和人相處,她咬著下唇,神情上有些挫敗。
走出了山村,桃夭來到一處樹林,她從自己的袖口拿出了很多精致的暗器放在手中把玩。
她抬起頭看了看大樹,桃夭揚(yáng)起一抹淡淡的笑意,嘭一拳,桃夭一拳擊打在樹上。
嘩啦啦,樹葉紛紛掉落下來,桃夭翻身而起,在這個瞬間,她將手中的暗器悉數(shù)丟了出去,嗖嗖嗖,幾聲短促的聲音,桃夭落在地上,她抬眸看著樹干上,被定住的樹葉,她走到樹干上,一個一個的把暗器給取了下來。
還好,技藝沒有受到太多的影響。
桃夭從樹林中又練習(xí)了一下輕功,看著天色有些昏黃,她活動了一下身體也打算回去。
當(dāng)她回到山莊的時候,隱隱約約的,就聽到了一聲聲熟悉的叫喊。
“桃夭妹妹!桃夭妹妹你去哪里了?”
“桃夭妹妹,你是要丟下你的恩人了嗎?”
“桃夭妹妹,你在哪里啊?”如此耳熟的聲音,是納蘭真的。
聽著她的呼喊帶著著急的味道,桃夭的心里涌上一種暖暖的感覺。
桃夭加快了步伐,站在淚眼婆娑的納蘭真的面前,她伸出手,點(diǎn)了點(diǎn)納蘭真的額頭,“我在。”她的唇角,怎么都壓不下那一絲淡淡的笑意。
納蘭真揉揉眼睛,看著面前出現(xiàn)的桃夭,緊接著在桃夭還沒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她猛地抱住桃夭,委屈兮兮的說道:“桃夭妹妹,你跑去哪里了啊,真是讓我擔(dān)心死了。”
桃夭揉著納蘭真的腦袋,“讓你擔(dān)心了,對不起。”桃夭摸了摸納蘭真的臉頰。
納蘭真擦擦眼淚,“下次桃夭妹妹去哪里一定要和我說一聲,聽到了沒有?”
桃夭點(diǎn)點(diǎn)頭,有些啼笑皆非的應(yīng)道:“好好好,我一定記住。”
納蘭真拉起桃夭的手,兩個人的身影很快就消失在小小的街道里。
而在不遠(yuǎn)處茶樓里站著的卓非凡,他一身月白色長衫,卓非凡摩挲著手中的瓷杯,看著那抹遠(yuǎn)去的素雅背影,他緩緩勾唇一笑,看來這丫頭還算命大,能活下來。
那抹身影逐漸消失在視線中,他這才收回了視線,那個女孩子……叫桃夭,是個不錯的名字。
而這邊跟著納蘭真回到小院的桃夭,剛推開門,就看著地上趴著一個男人。
納蘭真驚呼了一聲趕忙松開桃夭沖了過去,她蹲下來,連忙要攙扶起這個男人。
桃夭看著眼前的男人,她也趕忙走上前,和納蘭真一起把昏倒在地上的這個男人給扶了起來。
納蘭真低聲喚道:“楊大俠?楊大俠,你快醒醒,楊大俠?”
楊大俠?這個人就是納蘭真口中那個生了很重的病,很冷的那個人?桃夭忍不住多看了幾眼,扶著昏迷中的他來到床榻上,兩個人齊心協(xié)力把他安置好,并蓋上了被子。
這時候,納蘭真這才開口說道,“他啊,是前些日子我去山上采藥的時候,偶然發(fā)現(xiàn)的,那個時候他還有一口氣,我看能救活,就把他給帶了回來。”
納蘭真起身,收拾著藥碗又說道,“楊大俠的身體很是古怪,他是練武之人,自己本身就有舊疾,然后又被毒蜂蜇了,我現(xiàn)在手上的解藥,就還差一味銀絲草就齊了,只是這銀絲草在離憂山上,師父說,那個地方野獸很多,說什么都不讓我去。”
納蘭真坐直身子,神情有些溫和的說道,“聽說銀絲草專門治療練武之人的傷勢,說是有奇效,正好,桃夭妹妹,你的身體也有不少老毛病,等我采來銀絲草,我也給你配一副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