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的戰(zhàn)斗一觸即發(fā),半空中閃過細(xì)微的火花,赤嬰的身影和卓非凡的身影快速交錯,入耳的,皆是兵器鏗鏘的聲音,赤嬰的表情極為的難看,桃夭緊張的看著半空中交錯的兩個身影,她強(qiáng)忍著喊住手的沖動。
一個,是熾火堂的堂主,她最害怕的人,一個,是藏劍山莊的少主,那樣庇佑她的一個人。
而這時匆匆趕來的莫漣漪和傅臨風(fēng)看著眼前的場景,他們微微一愣,只聽半空之中赤嬰突然開口,“傅臨風(fēng),莫漣漪,你們兩個廢物還在看什么?給我殺了他。”
赤嬰說的極為隨意,可桃夭聽到這里卻是心驚肉跳。
傅臨風(fēng)看了看桃夭眼底的擔(dān)心,他有些糾結(jié),但是聽著堂主的命令,他們又不能不聽從命令,到底還是莫漣漪反應(yīng)快,她走過桃夭的身邊,輕聲的說了一句,“對不住了。”就沖進(jìn)了戰(zhàn)斗。
傅臨風(fēng)見莫漣漪沖進(jìn)去,他也不敢遲疑,只得咬咬牙,足尖用力躍入半空。
桃夭見眼前的場景對卓非凡越發(fā)不利,她緊緊握著拳頭,指甲都要嵌入到肉里面去。
思量,不過半刻。
桃夭嘴角平了下來,她抬著頭看著三道光影對著卓非凡,卓非凡一直在后退,桃夭突然沖上去,手中的暗器倏然飛出,迅速擋住了赤嬰和莫漣漪的腳步,傅臨風(fēng)見桃夭的立場,他收起心底的苦澀,也跟著一并停了下來。
赤嬰微微瞇著眼睛看著桃夭,“桃夭,我留你這條性命,不是為了讓你背叛我的。”赤嬰摩挲著手中的尾戒,他異色的眼眸之中,殺意逼人。
桃夭反倒平靜的很,她側(cè)過頭,看著氣喘吁吁的卓非凡,桃夭輕舒了一口氣,淡淡說道:“卓莊主,還請您速速回藏劍山莊,離開熾火堂。”這是對他好,若是一直留在這里,憑赤嬰的偏執(zhí)和任性,他才不管什么江湖道義,一定會殺了他的。
可桃夭不想讓卓非凡死。
卓非凡卻大聲吼道,“今日,要么卓某死在這里,要么,和你一起走。”他說的堅(jiān)定,話里的內(nèi)容讓桃夭無比的心疼。
桃夭轉(zhuǎn)過身,她揚(yáng)起手中的匕首,猛地靠近卓非凡,一下子把匕首插在卓非凡的肩膀之中,疼痛讓卓非凡悶哼了一聲,緊接著,殷紅的血液染紅了衣衫,看到這里,桃夭低聲吼道:“還不快走!!!!”
卓非凡難以置信的看著桃夭,他強(qiáng)忍著肩膀的疼痛,顫抖著聲音問道,“……桃夭,你怎么……怎么能?”
桃夭推搡了一下卓非凡,再過一會兒,她的眼淚就真的忍不住了,卓非凡趔趄了兩步,見他還是難以置信的看著自己,桃夭強(qiáng)忍著心頭的難過對著他身邊的人說道,“要是不想讓我殺了他,你們趕緊帶他走,聽到了沒有?”
一旁的下屬連忙應(yīng)道,強(qiáng)制帶著卓非凡離去,他的眼中滿是不可思議,他不相信桃夭竟會這樣對他,肩膀上的疼痛是真的是,傷口是真的,可再怎么疼,都抵不過自己心口的疼。
絕望,是卓非凡留給桃夭最后的眼神。
收起心底的黯然,桃夭轉(zhuǎn)過身,雙腿一軟,一下子跌跪在地上,她大口大口的喘氣,手中的匕首滑落在地上。
卓非凡啊卓非凡,你千萬不要再和我扯上關(guān)系了,從今以后,忘掉我,遇到對的那個人,和她在一起,好好的過日子吧。
赤嬰大步流星的沖過來,一把掐住桃夭的肩膀,他鐵青的臉,單手拎起桃夭,怒氣沖沖的往自己的大殿沖去,傅臨風(fēng)見赤嬰眼中的殺意,他連忙上前阻止,“堂主,堂主請息怒。”
赤嬰頗覺得有些煩躁,他一腳踹開傅臨風(fēng),“滾!”傅臨風(fēng)被踹出去好遠(yuǎn),莫漣漪往前走了兩步,扶著躺在地上的傅臨風(fēng):“算了,那是堂主和桃夭師妹的事情,咱們就別管了。”
莫漣漪想扶著傅臨風(fēng)站起來,可傅臨風(fēng)卻推開了莫漣漪,大聲吼道:“堂主會殺了桃夭的,不,不許!”說著,他跌跌撞撞站起來就想沖過去。
而這邊的赤嬰,不顧桃夭難看的臉色,他掐的越發(fā)的緊,剛走進(jìn)大殿,赤嬰就一把把桃夭扔出去好遠(yuǎn),桃夭的背部撞擊到銅柱,疼痛一下子襲遍全身,桃夭倒抽了一口涼氣。
然桃夭還沒來得及喘氣,赤嬰又一把拎起來她,他憤怒的看著桃夭,“你喜歡的,就是姓卓的那個臭小子?他居然還敢找到山莊上來?”他語氣很酸,可桃夭現(xiàn)在頭暈眼花,聽也聽不清赤嬰在說什么。
桃夭越是不回答,赤嬰就越是生氣,“桃夭,那一匕首你為什么不刺在胸口上?你別以為我看不出來,到最后,你心疼了!”赤嬰說的極快,桃夭不否認(rèn),畢竟卓非凡待自己不錯,她沒理由殺他。
她,早就想反抗了。
桃夭低聲道,“沒錯,赤嬰!我桃夭,厭惡你,我憎恨你!”桃夭抬起頭,亮眼之中閃爍著光芒,看的赤嬰格外的不舒服。
她的眼神是認(rèn)真的,她說的話,也是真的。
這么說……之前那些所有的關(guān)心,都是自己一廂情愿的假象?都是自己幻想出來的?不知道為什么,赤嬰突然覺得自己的心里,無比的難受。
他壓下心頭的難過,“你再厭惡我,你也得是我的女人。”說著,他又拎起桃夭瘦弱的身子,一下子丟擲在床上。
見他解開自己的衣服,桃夭連忙坐起來,后退著想避開這里,腦海中那逼仄房間中發(fā)生的事情,又一幕幕的躍入自己的眼簾,不,不可以,絕對不可以。
上一次,他沒有占到便宜,可卻在桃夭的身上,留下了大片的痕跡。
而這一次,赤嬰想,他應(yīng)該不會放過桃夭了,偌大的熾火堂中,還沒有他得不到的東西,從前,他能毀滅桃夭的家人,如今,他同樣能摧毀桃夭這個人。
不過一個女人,不過一個女人而已。
赤嬰這樣安慰自己,見桃夭躲避著的眼神,赤嬰掐住她的下巴,“最好別逼我綁住你,否則,你的生死,我可不敢保證。”說著,他邪邪勾唇,眼底閃過的邪肆,讓桃夭無比的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