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辰璟放下手機,睡意全無。
她整理了下今天所畫的幾幅畫。吉維尼小鎮簡直太美了,處處都像是一副色彩斑斕的油畫,難怪印象派大畫家莫奈會喜歡上這里。
隨處可見美麗的鮮花,靜謐浪漫的街道,風格獨特的咖啡館,墻壁被刷成各種顏色的民居,這一切構成了這個世界聞名的小鎮。
提起吉維尼,顏辰璟的腦海里突然又回想起了在小巷子里發生的那一幕——
那個高大冷酷的男人肆無忌憚的吻她,簡直太流氓了。
該死的臭男人!
睡不著,顏辰璟打開了電腦,搜索了一下國內A城的酒店預訂,排在第一位的是喬御酒店,看圖片介紹環境很不錯,價格也在可以接受的范圍之內。
要不要訂呢?
顏辰璟猶豫了。
如果說她拿到雷歐的信,就有了回國的念頭,那么剛才好友楊柳的這通電話,就相當于是一個催化劑,讓她下了最后的決心。
回國,必須回國!
顏辰璟給自己沖了杯咖啡,喝了幾口,思忖片刻,開始付諸行動。
先是給上司發了個郵件,申請了半個月的假期。
顏辰璟估計簽證一周之內可以下來,所以,她訂了一周后飛回國內的機票,并且預訂好了喬御酒店的房間。
等安排好一切,顏辰璟似乎松了口氣,內心沒有那么煩躁了。
無論如何,她要回國去見雷歐,再給彼此一個機會。
為了驗證楊柳說的雷歐有了新的女朋友,顏辰璟決定誰也不告訴,來個突然的襲擊,默默的殺回國。
說起回國,18年前的那些傷心往事一下子涌上了顏辰璟的心頭。
心突然疼痛起來,她一口氣把茶幾上的咖啡喝完,仰起頭,努力不讓自己的眼淚掉下來。
這么多年以來,她一直強迫自己不要去想,不要去回憶,忘記那些事情,假裝她從來都沒有過那些殘酷的經歷。
所以,她一直仰起頭,微笑著面對生活。努力的學習法語融入當地的生活,努力讓自己成為一個優秀的人。
……
三天后。
陸飛垂頭喪氣的出現在喬御川的面前,撓撓頭,態度恭敬,十分抱歉的匯報:“對不起BOSS,這幾天幾乎找遍了整個巴黎的大學,也沒有找到特別符合您畫像上的女孩。”
喬御川臉色一沉,目光犀利道:“養兵千日用兵一時,你們到底會不會做事?能不能做好事?我被混混們跟蹤的事情沒有查清楚,一個普通的女孩也找不到,你們究竟還想不想干了?”
陸飛做了個深呼吸,戰戰兢兢的說道:“對……對不起BOSS,我找了幾個有些相像的亞洲女孩,有韓國的,有日本的,還有國內的,就在門外呢,您確認一下有沒有您要找的那個女孩。”
“還等什么?帶進來!”喬御川高大挺拔的身體往沙發上一坐,端起茶幾上的紅酒晃了晃,淺嘗了一口。
站在總統套間外等候的五個女孩陸續走了進來,有一臉茫然的,有膽戰心驚的,當然也有暗自竊喜的,以為是被某個大土豪看中了。
五個女孩齊刷刷的站在了喬御川的面前。
喬御川漫不經心的放下手中的高腳杯,緩緩抬起頭,凌厲的目光在幾個女孩的臉上一一掃過,發型倒是都是短發,可并沒有他要尋找的那個女孩。
希望,瞬間破滅!
那晚上的那個女孩眼睛明亮,閃動著靈動的光芒。脾氣倔強,有一股子不服輸的傲嬌勁兒,讓喬御川的印象很深刻。
站著的那五個女孩,在看見喬御川的那一刻,全都犯了花癡,每個人的眼中都流露出了驚艷之色。
天哪,怎么會有這么完美,這么帥氣有型的男人?
男人五官深邃,英氣逼人,最特別的是男人那雙狹長的丹鳳眼,只要和他對視一眼,小心臟就會莫名的砰砰砰直跳。
這個男人太特別了,他只是身著最簡單的白襯衫,黑色西褲,也能穿出跟別人不一樣的氣質來。
矜貴,疏離,淡漠,冷酷。
吸引力十足!
男人隨意的松開領口的兩顆紐扣,隱隱露出結實的胸膛,說不出的性感,魅惑。
五個女孩的眼睛都看直了。
喬御川薄唇緊抿,搖搖頭,表示很失望,語氣冰冷道:“都不是,讓她們都滾出去!”
“都出去吧!”
幾個女孩一邊往外走,還一邊回頭偷偷的瞅幾眼喬御川,傾慕之情溢于言表。
這個男人吧,雖然態度有點惡劣,但是真的很帥啊,簡直帥到人神共憤!
送走了那幾個女孩,陸飛緊張的咽了咽口水,暗自擦了把汗,解釋道:“BOSS,或許您要找的那個女孩根本就不是美院的學生,又或者她已經畢業了,所以學校里沒有這個人。”
喬御川煩躁的從沙發上起身,踱步到落地窗前,望向窗外繁華的巴黎夜景,沉聲道:“繼續追查下去,無論花多大的代價,一定要找到這個女孩子。哪怕是全球追緝,也在所不惜!另外,留意一下最近明里暗里的珠寶交易,得到這顆稀有粉鉆的人說不定會急著出售變現。”
“是,BOSS。”陸飛點點頭,恭敬的退了出去。
時間又過去了好幾天,喬御川仍然沒有找到他要找的女孩。
國內積累了很多的事情,等著他回去處理。無奈之下,他只好決定先回國,留下幾個人繼續尋找。
……
一周后,傍晚。
華燈初上時分。
一架從巴黎飛到國內A城的飛機平穩落地。
喬御川怎么也不會想到他費盡心思想找的女孩跟他坐著同一架飛機飛到了國內。
他坐的是頭等艙,而顏辰璟坐的是商務艙,在飛機上無交集。
顏辰璟拖著行李,步伐輕快的走出了機場,這是她闊別18年來第一次回國,再次踏上祖國的土地,心情還是很激動的。
一想到很快就要見到雷歐了,更是充滿了期待。
雖然在法國生活多年,已經成了一個地地道道的法國人,可她終究還是忘不了生她養她的這片土地。
可惜,她唯一的親人已經不在了,這也是她多年不愿回國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