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上昏暗的房間里,顏辰璟像是一只可憐的小狗,蜷縮在床上默默的哭泣,她上輩子到底是作了什么孽,這輩子要遭受如此的報應?
身世凄慘,被人故意遺棄也就算了,她都挺過來了。現在,為什么就連自己的清白都被陌生男人無緣無故的奪走?
那是她準備送給自己未來丈夫的新婚禮物,現在沒了,什么都沒有了,一切都沒有了。
她對未來婚姻生活的美好憧憬也隨之破滅了。雖然在法國生活了多年,從小就受西方文化的熏陶,但她骨子里還是一個非常傳統的女孩。即使是談戀愛,她的出發點也是以結婚為目的的。
顏辰璟的心很痛很痛,在這一刻,她比任何時候都想念雷歐。如今她不遠萬里的跑到A城,就想靠近雷歐,試著跟他在一起,卻已經是咫尺天涯,見一面都好難!
顏辰璟吸了吸鼻子,嘆了口氣,也不知道此時此刻雷歐在做些什么,是安靜的在作畫,還是也像她一樣,在痛苦的思念著一個人呢。
顏辰璟回想起以前在巴黎的往事,不禁自嘲的苦笑,人生真特么的愛跟她開玩笑。那時候雷歐摟著她的肩膀,目光灼灼的凝視著她,說要永遠的跟她在一起,漂亮的藍色眼眸里閃動著男人對女人最原始的渴望。
當時的她矜持,她傲嬌,果斷的拒絕了,尷尬的轉身就跑了。
顏辰璟很后悔,早知道有今日的遭遇,還不如那時候就跟雷歐在一起算了。
胡思亂想了一通,顏辰璟累了,昏昏沉沉的睡著了。不僅累,而且還很餓。
一天都沒有吃東西了,又被迫承受那個男人的多次欺負,身上的疼痛已經麻木了,最強烈的感覺就是餓,還渴。
顏辰璟璟迷迷糊糊的想著,也許她會死在這座偏僻的別墅里,都沒有任何人知道。
因為在這個世界上,她沒有親人,不會有人找她。
她想給雷歐一個驚喜因此并沒有告訴任何人她回國了,所以沒有人知道她在哪里。
想想好悲涼。
……
半夜時分。
她忽然被踢門的聲音給吵醒,緩緩睜開眼睛看了看門口,頓時心中一驚,緊張的握緊了小拳頭。
是喬御川來了。
這深更半夜的,他想干嘛?
顏辰璟很害怕這個身體強壯如牛的男人再對她做那種事情,她實在是無法承受了。
她像個刺猬似的立刻炸毛,沒好氣的問道:“你到底想怎樣?”
“跟你談談正經事。”喬御川語氣冰冷,表情嚴肅。
說著,他抬腿走了進來,拉過一把椅子坐在床邊,點燃了一支雪茄,十分享受的抽著。
房間里的燈都被顏辰璟砸壞了,陸飛拿來了一盞臺燈放在了喬御川的旁邊。燈光打在他俊美不凡,異常冰冷的臉上,讓他看起來像是睥睨一切的暗黑王者。
顏辰璟艱難的翻了個身,背對著喬御川,冷笑:“哼,我倒是想聽聽看什么叫做正經事?”
喬御川最關心的當然是鉆石的去向,他早已沒有了耐心,開門見山的說:“顏辰璟,你別在這兒跟我裝蒜,把鉆石拿出來吧。”
這女孩人倒是長得還可以,做賊可惜了。
鉆石?
顏辰璟倏地一下坐了起來,怒視著喬御川:“我也正想跟你說這事呢,把我的鉆石項鏈還給我吧。你那么有錢,肯定不會在乎我的那點東西。”
喬御川表情一愣,這小女人到底在說什么?
呵,真好笑,偷了他的粉鉆,還在這兒嚷嚷說她的鉆石項鏈也不見了,這不是賊喊捉賊的戲碼嗎?
喬御川輕蔑的輕哼,“我不明白你的意思,你覺得我會稀罕你的那點東西嗎?”
顏辰璟當然知道,喬御川肯定不稀罕。
當她確認是喬御川欺負了她之后,就猜想鉆石項鏈肯定是喬變態撕扯她衣服的時候弄掉了。
顏辰璟耐著性子,把話說的明白了一點兒,“可能是你……你在脫我衣服的時候,把我的項鏈弄掉了。那條項鏈對我很重要,如果你看見了知道在哪里,就告訴我。”
喬御川回想了一下今天上午發生的事情,當時他瞅著顏辰璟迷離的眼神,撩人的樣子,頓時熱血沸騰,根本沒注意什么鉆石項鏈。
所以,顏辰璟的話是真是假,他沒法判斷。
頓了頓,喬御川說:“等會兒讓人找找,如果找到了肯定還給你。那么我的鉆石,你是不是也該還給我了?我喜歡明白人,不喜歡自作聰明自討苦吃的人。”
“你到底什么意思?”顏辰璟有點懵了,她不懂喬御川在說什么,難道這個卑鄙無恥的男人懷疑是她偷了什么該死的鉆石?
呵呵,真是會倒打一耙,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顏辰璟冷笑,不屑的睨了一眼喬御川,“我根本聽不懂你在說什么。”
喬御川唇角勾笑,幽暗的眼眸里盡是嘲笑,“還裝呢?你還記得一周前在巴黎的吉維尼小鎮吧?你有種,摸了我下巴,還對我豎中指,這都不是最惡劣的,最最讓我無法忍受的是你居然趁我不注意偷了我的鉆石,價值2億多的粉鉆戒指,我很佩服你的膽量,有種!”
呵,這個男人,無憑無據的就懷疑她是小偷?真特么荒唐!
顏辰璟突然想起來今天早上她在喬御酒店一邊吃早餐一邊看的那個新聞,說喬御川在巴黎拍得了一枚價值2億的稀世粉鉆,難道丟了?
丟就丟了,關她什么事兒,為什么要賴上她?
“鉆石我沒拿,誰拿誰被雷劈死,被車撞死,被鬼掐死,總歸是不得好死!”顏辰璟這輩子最恨被人冤枉。
“哦?你以為你賭咒發誓就沒事了?”
“隨便你,要打要殺你請便。你最好能把我送到警察局,我有沒有犯法由警察說了算,你這樣私自拘禁是犯法的!你到底懂不懂法律?”
“在我的地盤上,我就是法律。”喬御川眨了眨黑眸,看穿了顏辰璟的那點小腦筋,“即使我真的把你移送警察局,你也打不了官司告不了狀!不信可以試試看。”
“沒拿就是沒拿,你逼|死我也沒有用。”顏辰璟往下躺了躺,給喬御川一個冰冷的背影,不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