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蕊。”嘆息般的呼喚從她身后傳來,孟青垂著頭“阿蕊,我原本是想帶你們離開的。”
“我已經(jīng)計劃好了路線,帶著你和孩子,逃得遠(yuǎn)遠(yuǎn)的,什么天闕,什么九之國,去他的家國恩怨。”
“但是我沒想到,你連自己的孩子都能下的去手。”
“你知道嗎?天闕的換血已經(jīng)招致眾多國家的不滿,你以為,光憑九之國真的可以滅掉同等國力的天闕嗎?”
“阿蕊,其實是你,一手毀掉了天闕啊。身為天闕圣女的你,一味追求強(qiáng)大的軍力,竟不惜與魔物煉鷹做交易,在孩子們體內(nèi)注入魔物的鮮血。阿蕊,你總是很倔,一意孤行,不聽任何人的話。”
“阿蕊,我不能再陪著你了。阿蕊,我本想······一直愛著你的。”
隨著話音的落下,孟青整個倒了下去。無數(shù)的歸蘭草瞬間纏滿他的尸體。
天色已經(jīng)大亮,歸蘭草馬上就要隱沒。阿蕊蹲在草叢里,緊緊摟著懷中的嬰兒。
似是知道父親的死去,嬰兒嚎啕大哭著,想要從母親懷抱中掙脫出來,要去到父親身邊。
溫?zé)岬囊后w忽的滴落在臉上,嬰兒呆了呆,仰頭看著自己的母親。越來越多的淚水滴落在她臉上。
“呀,呀。”嬰兒緩緩收住了哭聲,想要替母親擦去淚水。
“師父!快出來!歸蘭草就要隱沒了!”一只手忽的抓住阿蕊的肩頭,將她一下帶了出來。
在他們離開的瞬間,所有的歸蘭草在瞬間消逝,連帶著孟青的尸體,只留下一片空地。
“師父?”戴著白色大兜帽少年有些遲疑的喚了一聲“您沒事吧?”
“沒事。”阿蕊將懷中的嬰兒交到少年懷中“我們回去吧,回冥王山。”
“可是,天闕那邊······”
“所有九之國的士兵已經(jīng)被我殺光了。天闕也被九之國毀掉了。那里,已經(jīng)沒什么留戀了。回去冥王山吧。”
林木瀟不知所措的看著懷中的孩子“這個嬰兒······”
“她是這天下唯一能拔出一戒刀的人。”阿蕊背對著他“走吧。”
林木瀟微微皺了眉,這么個小不點,竟然能拔出十戒刀排名第一的一戒刀?
嬰兒咿咿呀呀的朝他伸手,似乎想要摸他的臉——那是同來自混血種血脈中的親近之力。
林木瀟便將她湊近了自己的臉頰,誰知小嬰兒的手竟一把摸上了他背后的長劍。
林木瀟心里一驚,非戒刀主人的去觸摸戒刀定會被劍勢所傷,何況自己背著的是第二把戒刀,劍勢更是強(qiáng)大,這么個細(xì)皮嫩肉非的娃娃一摸,定當(dāng)場要了他的命不可!
但意料中的劍勢并未傷害小嬰兒,反而是在小嬰兒手中繞了一圈,似是在陪她玩耍。
林木瀟暗暗驚嘆,看來這小不點真是一戒刀的主人啊。
而與此同時,瀚海大陸最北方,水底的少年又一次醒了過來,這次他的表情甚是愉悅“終于出現(xiàn)了,能解開我封印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