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桃源郡的還是一片靜謐。
“沒錢還敢來喝酒!來人啊!給我打!”一道厲喝聲打破靜謐,一個小小的酒館中,一身青色長衫的年輕人喝的爛醉如泥,癱軟在桌子上。
“你們敢!”雖然喝的爛醉,但一見有人要打他,青衣的年輕人眼睛一瞪,緊緊看著那群朝他逼近的打手“我看你們誰敢打我!”青年的黑白分明,帶著透明的通徹感,此時他瞪圓了眼睛還稍微有那么一點威勢。
眾打手被這一眼瞪得有點蒙,看這個人,穿的也不差,沒喝醉之前談吐也很是文雅,喝起酒來也斯斯文文的,莫不是哪個名門大家的公子?都有些遲疑的回望他們的老板。
“你們都愣著干什么?打呀!”酒館老板昭狼氣不打一處來“打!給我往死里打!出了事我來扛!”他氣憤的瞪著那個醉成一灘爛泥的人“你們怕什么!這個人什么也不是!就是個吃白食的!給我打!”
聽得老板這么說,眾打手一下放下心來,原來只是個吃白食的無名小卒,那可以放心的打了,一個個往掌心吐了幾口唾沫,高高的挽起了衣袖。
“誰?誰說我是無名小卒的?”喝的爛醉的人見有人藐視自己,登時掙扎著清醒過來“我·····我的身份,說出來怕嚇?biāo)滥?!嗝~”一個悠長的酒嗝忽的從他喉間涌出。
眾打手紛紛捂著鼻子后退了幾步,昭狼也厭惡的皺起了眉頭“快點把他扔出去,臭死了!”
“嘔!”那個喝的爛醉的人忽的撐著桌子站起來,腮幫猛地一股,竟是要嘔出來!
但那人抬手在胸前順了幾下,喉間“咕嚕”一聲響,鼓起的腮幫子又癟了下去。
“他······他又咽回去了!”有一個打手目瞪口呆的看著他,忽的彎腰嘔起來,太惡心了!
年輕男子絲毫不覺得自己惡心,他意猶未盡的擦擦自己的嘴角,踉踉蹌蹌的朝著那堆打手走過去“不是要打我嗎?來啊,來打啊。哈,怕了吧!嘔~”
看著他鼓起的腮幫子再一次癟了下去,眾打手終于撐不住了“太他媽惡心了!老板,這人你自己看著辦吧!我們不接這單生意了!”
“走走走,都撤了吧。這人太他娘的惡心了,打他都嫌手臟!”
“喂喂,別走啊,至少幫我把他弄出去啊,我出三倍的價錢!”昭狼看著四散出去的打手,登時急了“五倍!我出五倍的價錢!”
五倍!這個價碼令打手們動了心,都紛紛回來準(zhǔn)備接下這單生意。另一個聲音卻更新開口了“好啊,這單生意我接了?!?/p>
聲音從門口傳來,隨著聲音的落下,聲音的主人邁步走了進(jìn)來,那是一個身形小巧的女子,一頭烏黑長發(fā)在身后隨意的挽著,白皙的肌膚,光潔的額頭下是一雙靈動的眼睛,挺翹的小鼻子,櫻紅的唇瓣微微抿著,在嘴角挑起一個好看的弧度。
在她身旁跟著一高大的身影,那個人一襲白色大氈,大大的兜帽罩在頭頂,看不清容貌。
來的正是歸藍(lán)和大白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