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臂微微一抬,食指和中指交疊在一起,做出一個很奇怪的手勢。
在看到那個手勢的瞬間,其余四名獵人微微一愣,隨即相互之間看了一眼,迅速交換眼神。四人立即躍開分散在大白的四角,齊齊半跪在地,長弓杵在地上,每柄拉滿的長弓上都搭上了至少十只箭矢。
大白尾巴一甩,身子猛然凌空躍起,直直撲向離他最近的那個人,流暢的肌肉線條在細密柔軟的白毛覆蓋下優美的起伏。
被撲的人拉弓的手一松,十幾尾羽箭同時射出,空氣被這迅疾的速度壓迫著發出尖嘯聲。
大白前爪朝著那些羽箭輕輕一按,一股無形的力量凌空壓下,疾馳中的羽箭猛然間從半空被壓下,直直嵌進泥土中去!
大白腳步不停,一爪扇向那人!
“就是現在!”福德貴一聲高呼,只見那人雙手握拳,小臂交叉格擋在額前,手腕上不知何時戴上了一圈布滿倒刺的鐐銬,倒刺上被涂了什么透明的液體,粘稠的往下低落。
有少量的液體滴在腳下的小草上,那原本剛剛冒頭小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長大然后枯黃,最后竟是發出“砰”的一聲輕響化為一截焦炭。
大白看也不看那人一眼,一爪扇飛之后徑直撲向旁邊的人。他感覺自己的前爪有些微微的麻痹,但影響不大,便也沒放在心上。
福德貴此時已經張弓搭箭,所有在弦的箭矢上都涂滿了剛剛的那種透明的液體。
十只箭矢瞄準大白的背部,福德貴在大白又一次拍飛一位同僚時,身影一瞬間停頓的空隙,手中弓弦一松,箭矢全部疾射出去!
大白敏銳的察覺到身后的殺氣,向側方微微一躲,兩三只箭矢貼著他的皮毛擦過,帶起一串血花飛濺,而另外的箭矢全部都插在了大白的背部!
大白痛的悶哼一聲,一下變回了人形。
只見他背后的衣衫已經破碎,光滑背上布滿了細碎的傷口,往外滲著烏紫的血液,那是剛剛突破箭矢圍城的巨網時所受的傷。
而在那些細密傷口之上,七只箭矢齊刷刷插在他后背,透明的液體在他的血管中迅速游走,竟迅速蓋過了那些細密的傷口,往外滲透的烏紫血液逐漸變得半透明。
大白覺得被箭射中的地方火焦火燎的疼,那透明的液體也不知道是什么東西,帶給大白的不適感竟比那些劇毒還要強烈。
大白眉頭微皺,鼻翼沁出一層薄汗反手拔出背上的箭矢,原本白皙的皮膚此刻竟透出微微的粉色來,體內的血液仿佛要燒起來,汗水打濕了他的銀色長發,大白的呼吸驟然間急促起來。
他猛然間明白了什么,磚頭看向福德貴“你竟然······竟然有那種藥?”
福德貴嘿嘿笑了兩身,從長靴兩側抽出兩柄薄如蟬翼的短刀,刃口極薄,泛著寒芒。
他示意同僚們都退下,緩步靠近已然半跪在地的大白,咧起嘴角“這樣的藥劑,我一般不輕易使用的,風險太大了。劑量不夠只會讓獸人狂化,劑量過頭卻又會讓獸人當場爆體而亡。嘿嘿,經過我多年的摸索,這次劑量終于用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