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冬天的廣州,氣候也轉變為怡人的另一面,每天的練功到也變得不在那么的痛苦,只是……情況還是有些不對。
王動揉了揉自己的屁股,剛才被摔下來的那下有點重,自己的師傅也是的,居然下這么重的手,要是真把自己摔壞了,到時候看你的老婆和你女兒能不能饒得過你。
“磨磨蹭蹭的干什么,再來。”徐慶卻沒有任何放松的意思,騎馬端槍,一臉威風凜凜地樣子,若是換成鎖子甲,端是一員大將出世。
沒辦法,最近這兩個月王動就是生活在虐待之中,師傅居然說怎么練都不如來真刀真槍來得實在,除了把槍尖換成了木質的圓頭槍,其它的都跟打仗沒什么區別,可憐的只是王動,身上青一塊紫一塊的。
“來了來了……”王動不滿地回了一句,好不容易才爬上了馬背,平端長槍,目光死死盯在徐慶上的身上,恨不得化成利箭在他身上戳出幾個窟窿才好。
“看槍。”徐慶一看王動半天都不動地方,一催自己的坐騎反而先向王動沖了過來,躲是躲不過的,王動一咬牙,握住槍桿迎了上去。
‘砰’半空中發出一聲沉悶的聲音,王動用了一個卸字訣,終于把徐慶的這槍給卸了下來,只是還沒等他得意,兩馬交錯的瞬間,徐慶的槍卻鬼魅地從自己的身后刺了過來。
雖然包了頭,但刺在身上一樣的很疼,王動捂著自己的手背連連地擺手道:“休息,休息一會。”
徐慶冷哼了一聲,瞪著眼道:“吃這么一點苦你就忍不了,就你這樣,還怎么能打得過人家宋南。”
一提宋南,王動臉上的表情到是難看了起來,那天晚上宋南帶給自己死亡一般的感覺自己現在還有些記憶尤新,想了想,一咬牙沖著徐慶說道:“再來。”
遠處的秀娘跟奧利維亞一臉緊張地看著王動,雖然心疼,但王動自己都沒有放棄的時候,她們只能是站在一旁,默默地為著王動加油著。
一晃,奧利維亞在這里已經住了兩個月有余,從開始的時候還有些不太適應,到現在,她已經能順利地拿起筷子吃飯,而且一些基本的漢語也能說上來一些,當然,以她的水平只能停留在說的上面,至于寫……連秀娘都不會,她就更不要提了。
直到太陽偏西,王動和徐慶的交手這才停了下來,渾身上下像是被水泡過一般,秀娘笑著把一條手巾交到了奧利維亞的手上,指了指王動的方向,而自己卻拿著另一條向著自己老爹的方向走了去。
她能看得出來,奧利維亞對王動的那種依賴感,而且她也并不排斥這種感覺,有心為兩個人創造些機會,所以自己主動帶著毛巾走向了自己爹爹的方向。
“動,你真棒。”
奧利維亞笑著迎了上去,有些心疼地看著王動身上青一塊、紫一塊的傷痕,皺著眉問道:“會不會太疼了,就不能輕一些嗎?”
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不過考慮到把這句話翻譯成英文太過復雜的緣故,王動還是換了一種方法,笑著一指自己的傷痕說道:“這是男人的驕傲。”
換個說法,奧利維亞就明白了許多,拿著毛巾幫王動擦拭著身體,臉上突然流露出一種欲言又止的表情,王動看著有些奇怪,疑惑地問道:“奧利維亞,你是有什么話想跟我說嗎?”
“啊……沒有,哦,不是……”奧利維亞有些結巴,就連她自己也覺得自己這付模樣也不像是沒有事的樣子,想了想鼓足了勇氣說道:“動,我來這里也有些日子了,我想回去看看我的父親。”
說完像是怕王動想歪了一般,連忙解釋道:“我就待一天就回來。”
真是可愛的小姑娘,王動笑了笑,大手摸撫著奧利維亞一頭金頭的頭發,笑道:“你想見父親這當然可以了,你要做的并不是詢問我,而是直接告訴我你的打算就可以了。”
奧利維亞有些驚訝于王動的態度,輕聲解釋道:“我父親對你不是很友好,我怕你生他的氣。”
要是有人想搶了你的生意,相信沒有人還會擺著一付笑臉的,回來之后,王動仔細想了想,宋德這樣的做法也是合乎邏輯,畢竟這是他賴以生存的生意,陡然多了王動這個攪局的,當然是除之而后快了。
笑了笑,王動說道:“我覺得你把心思放在這上面的話,還不如去琢磨一下,要給你父親準備一些什么禮物帶去的好,在宋朝,如果空手上門的話,會被視為很不禮貌的行為。”
知道王動并沒有記恨自己的父親,奧利維亞的情緒到是興奮了許多,苦惱著自己最近看到的那些宋朝的東西,卻不知道該送什么才好。
對于送禮這活,王動也不是特別的熟悉,還好秀娘及時走了過來,想了想覺得還是送著衣服料子比較合適一些,不俗氣,也能體現出淡淡的親情。
等到第二天,一切都準備完畢,由王動陪著奧利維亞兩個人進了廣州城,離著代辦府越近,奧利維亞就明顯感到了一絲的緊張,腦子里不段地想著自己的父親看到自己會怎么樣,他會打自己嗎,他會罵自己嗎,他還是會哭著迎接自己呢。
還是那條已經有些熟悉的道路,四周的風景未變,但王動卻已經換了另一種心情,上次自己陪著奧利維亞來的時候,自己不過是跟在她身邊的一個路人,而現在……
王動的手悄悄地摟住了坐在前面的奧利維亞,幸福滿滿地走到了代辦府門前的空地上。
兩個人下了馬,奧利維亞有些緊張,又有些開心,拉著王動的手剛剛準備往府里走的時候,卻被一只胳膊給攔住了去路。
王動奇怪地看著這個滿臉嚴肅的護院,指著奧利維亞道:“你不認識她嗎?你們老爺的親閨女,代辦府里的公主回來了,快點閃開。”
只是他的話卻沒有任何的效果,看門的護院滿不在乎地看了一眼奧利維亞,輕蔑地說道:“對不起,什么奧利維亞的我不認識,宋管家說了,最近老爺身體不好,概不見客。”
“我父親怎么了?”奧利維亞頓時慌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