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頭到尾,大哥不過是南宮昊的一個用著順手的棋子而已,她憑什么要眼睜睜看著,這樣疼愛和照顧她長大的哥哥,成為別人的犧牲品和墊腳石。
“浩軒,此事你管不了,為父勸你,就不要浪費感情,再為這個蠢貨求情了!”
南宮昊幾乎不給南浩軒留有余地,帶了責(zé)令的語氣說著。
“父親,小妹一向乖巧懂事,今日事有蹊蹺,難道您連聽一聽小妹的解釋的機會都不給嗎?”
他疼愛著的妹妹,南浩軒心里清楚,一向乖巧懂事、處處小心謹(jǐn)慎的妹妹,又怎么可能做出那種扒人皮、割舌頭的事情出來,除非是被府里這些人給逼瘋了。
南宮昊看南浩軒一副不死心不甘心,且有充滿怨怒和悲憤的表情,不得不去顧及一下這個兒子的感受,畢竟,南浩軒自十二歲跟著自己領(lǐng)兵打仗以后,立下了不少的累累軍功,也得到了皇帝的器重和喜愛,小小年紀(jì),不過二十歲,就已經(jīng)坐上了從五品的游騎將軍,這在整個丹陳,也是少有的恩賜了。
少年才俊,在朝中行事低調(diào)穩(wěn)重,在沙場上殺伐果斷,的確是個不可多得的少年英才。
所以,他可以不顧及南筱綃的死活,但這個兒子的情緒,他卻不能不管,畢竟,他還需要籠絡(luò)到這個兒子的真心。
“是啊,浩軒,你父親說的對,事情都已經(jīng)發(fā)生了,只怕是無力挽回了!”
南浩軒眼神直直的看著南宮昊,完全不理會繼母沈氏的插話,只是在用自己對南宮昊的信任,做懇切的交換。
是的,南宮昊完全看得懂,他一定要聽到南筱綃如此做的理由,才會徹底死心。
一直念經(jīng)的南老太太,在看到自己的乖孫子進(jìn)來的時候,就已經(jīng)坐不住了,要不是因著這滿屋子里的人都杵在這兒,還有南筱綃這小妮子挑起是非,她或許早就拉著她愛孫的手過來,好好看看這孩子最近是胖了還是瘦了?
“咳咳咳……”
老太太身邊的侍奉丫頭慌忙過去幫南老太太捶胸拍背,咳嗽才消停了一會兒,然后繼續(xù)握著念珠,音色低低的勸慰著:“浩軒一直就是這么懂事,孩子好容易回來求你一回,你就隨了他的心思!”
老太太偏心南府嫡出大公子,這也是眾人皆知的事情,倒也沒有人感覺奇怪,畢竟,這孩子是跟了老太太長大的。
南宮昊見拗不過老娘,又不能薄了長子的面子,只得一副不耐的語氣說著:
“好,父親隨了你的意愿!”
“多謝父親大人!”
南浩軒走去南筱綃身邊,南宮昊的隨身侍衛(wèi)順勢有眼力界的放開了南筱綃,退回了門口的位置。
“筱綃,告訴哥哥,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南浩軒快步走到南筱綃身邊,帶了盤問的語氣,沖南筱綃問著,表情中,全是說不出的著急和擔(dān)心。
南筱綃規(guī)規(guī)矩矩的站好,露出一臉的委屈和傷心,只見她眉心緊蹙,也不去看眾人面色各異的眼神和表情,只是靜靜地低頭,一直做沉默狀,些許,好像又想到了什么,自言自語的搖頭輕聲說著,“不行,我不能說!”
語氣雖然輕,但每一個字都說的極為清晰,使得在場的每一個人,都聽得清清楚楚。
可是南筱綃越是這樣一臉為難的不肯說,這滿屋子的人,便更加的好奇,恨不得馬上就能知道,她之所以這樣性情大變的緣由是什么?
“都要死到臨頭了,還有什么不敢說?”
就連南宮昊都開始等的不耐煩了,越發(fā)的覺得,事情好像并沒有自己剛剛想象的那么簡單。
這個一向悶聲不吭、低調(diào)行事的南筱綃,的確是做不出這樣令人咋舌的事情出來,除非,她有不得不去做的理由。
“爹爹,女兒看她哪兒是不肯說,想必是自己做了什么丟人的事情,在我們這么多人的面前,根本就是自覺沒臉、難以啟齒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