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昊一臉兇狠的表情,沖沈氏狠狠地喊著,“整個南府的名聲,全被你這個罪婦給毀了!”
沈氏落難被問責,眾人一個個看得心花怒放,別提心里有多痛快了,在府里飛揚跋扈那么多年,人前一套、背后一套,這府里的人,可是都受了她不少的冤枉氣,沒想到,風水輪流轉,今天總算是老天開眼,為南府除去了這個整日作威作福的母老虎。
只是,沈氏倒戈,當家主母的職責,又該會輪到誰的頭上了呢?
“爹爹……”
南凝香撲通一聲跪在沈氏的身邊,跟著哭的梨花帶雨、我見猶憐,“您原諒母親這回吧,外面那些事,都是沈家那兩個不爭氣的庶子搞出來的,母親也是不知情才會如此啊……”
“她不知情?”南宮昊氣得胡子一撅一撅的,臉色更是鐵青的難看,“整個南府的鋪子都是他們沈氏兩兄弟的私人小金庫,你母親把我們南家給賣了,我們一家人還要幫人家數錢呢!末了,還鬧出那么多條人命出來,擺明了是要毀了我們南氏一族啊!”
“老爺,妾身有罪,都是妾身的錯,妾身愿意戴罪立功,這就前去沈家把府里的錢討要回來……”
錢,現在不只是錢的問題,就可以擺平南宮昊和他老子娘怨氣的問題了吧?
“戴罪立功?”南宮昊幾乎是在用蔑視和譏笑的語氣回說道,“錢沒了可以先辦法周轉,人命沒了,你又該去哪兒討要?沈氏啊沈氏,枉為夫以為你還是個聰明之人,沒想到,卻是糊涂至極啊,本將,本將這一次被你害慘了!”
“乒乒乓乓……”
南宮昊說完,一把將桌子上的餐具和擺件,全都推到在地,不偏不斜,剛好就砸在沈氏和南凝香母女的身上。
哈哈,爽!
“爹爹……”
“老爺!”
“來人,把夫人帶下去,先關起來,再行處置!”
“爹爹?”南凝香一件粉嫩的薄紗長裙,濺滿茶漬,哭的那個心肝肺疼啊……
“誰都不要求情,否則本老爺連帶求情者,一起禁足!”
這話倒是多余了,除了南凝香,只怕也不會有第二個人過來求情了吧,不對,還有一個人,一直沒有到場呢,自然是這府里的二嫡子……南華庭。
他可是南宮昊手里捧著的香餑餑,據說不僅長的溫潤俊美,談吐間更是透著幾分文人雅士的氣質,最重要的是,才剛滿十八歲的年級,就已經寫了一手的好文章。
如此優秀的南府二兒子,完全和嫡長子走了不同的入士路線,只今來年科考,準備來個一舉中的、高中狀元之首呢!聽聞上次科考之際,若不是南華庭抱恙在身,想必早已經是丹陳國最年輕的狀元了。
只是,不盡然吧?
這么好看的一出戲,南華庭沒有出現,還真是可惜了。
沈氏被帶走,南凝香依舊悲悲戚戚的在那兒哭,老夫人似乎精神越來越不濟,南宮昊先命人將老夫人送去睡房,這才略調整了下情緒,先把家中的后事,理順開來。
“如此,府中的事情,就暫時由三姨娘和四姨娘兩人一起照看吧!”
“是!”
三姨娘和四姨娘兩個,一副受寵若驚的領命,卻又忍不住互看了一眼,女人的那點小心思,南筱綃,卻是看得明白,他們兩個在一起持家,倒是也在南筱綃的意料之中。
“至于這府外之事……”
說到這兒,南宮昊卻是沒來由的頭大,剛剛翻看賬冊就知道,從頭到尾都是一團的爛賬,交給誰,誰都沒這個本事弄平了去!
“老爺,妾身看今日四小姐的督查工作完成的就很好,不肖半日的功夫,就能找到問題所在,不如就讓四小姐先接著?”
四姨娘似乎很樂意拉攏到南筱綃這個幫手,感覺今天事情,看似無意,可細想下來,好像又沒有那么簡單。
所以,她倒是很想看看,這個南筱綃,真的是有心還是無心。
經四姨娘一點撥,本來根本就沒有想過南筱綃的南宮昊,好像真的就想起了什么,眼下,似乎也只有這個礙眼的東西可以一用了,雖然,他十分不樂見此女,但畢竟,今天的事情,若不是由她挑起,他甚至不敢想象,他一直深信不疑的沈氏,竟然一直對他的南府藏有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