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心,哥哥病的這樣重,一定是因為他身體的某些炎癥所引起,現在整個南府都在圍著南凝香和幽王轉,根本沒有人真正過問哥哥的死活,如果我這個當妹妹的也同樣不管不問,那么,哥哥照顧了我那么多年,豈不是活生生的養大了一只白眼狼?”
“可是小姐……”
“你去門口守著!”
南筱綃的語氣極為堅決,不容蘭心再繼續多說。
蘭心也只好聽從南筱綃的命令,快步走去門口的方向把守,生怕再闖入什么人進來。
就在南筱綃將南浩軒的身體翻轉過來,交橫縱錯的各種傷疤,幾乎掩蓋了整張結實的后背,其中還有兩道一寬一窄的新疤痕,依稀還不停往外流著黑色的膿液,讓人看了,卻是分外的觸目驚心。
南筱綃低頭看去,一道是細且長的劍傷,另一道則是木頭跌落下砸下來的棍傷。如此看來,哥哥之前就已經受了很重的傷,后來才不堪一根木頭給砸傷的。
南筱綃閉上眼眸,腦海里全都是哥哥矯健而又英氣的身影,似乎從來都沒有在妹妹面前表現出過絲毫的軟弱和退縮,一直以來,他都是用自己這具肉軀,當做南筱綃的銅城鐵壁,為她遮風擋雨,謀取一切可以在南府生存下來的機會。
“筱綃……”
南浩軒好像感覺到了南筱綃就在自己身邊,反手握著南筱綃的小手,一副很是滿足的表情,像是夢境一般的說著,“找到了,終于找到你了!”
聽南浩軒這樣握著自己的手輕聲說著,南筱綃眼眶中,卻莫名的多了一絲自責和心疼。
面對此刻受了這樣重傷的南浩軒,她不可以再繼續坐以待斃。
伸手幫南浩軒整理好衣衫,然后蓋好被子,起身,走到蘭心身邊問著,“太醫可有說哥哥什么時候能醒過來?”
蘭心低頭,沖南筱綃畢恭畢敬的答著,“太醫守了少將軍一個上午,后來聽說幽王殿下病了,就趕著去了幽王府,再也沒有回來。”
該死!
南筱綃在心里狠狠地罵著,“那府醫后來可曾再來過?”
蘭心一臉為難的搖頭。
南筱綃忍不住長暗自苦笑,這一刻終于體會到,什么叫多行不義必自斃的惡果。
這里是一個未知的異世,沒有醫院,沒有抗生素,沒有手術刀,最重要的是,她甚至不懂得怎樣照顧一個受傷的病人。
她該怎么辦?
“小姐,奴婢倒是聽聞過一味藥,可以治人的高燒不退?”
“什么藥,快說!”
“這位藥材很難取到,今天太醫也提到過,可是卻沒能在太醫院里尋到,后來又打發人去街上的藥鋪子里打聽,這么久了,興許也是沒了消息了!”
“什么?”
南筱綃聞聽到蘭心所說,瞬間引起了重視,畢竟現在南府人心渙散,下人們早就趁機逃的逃走的走,府里的東西全被一把火燒盡,早已沒了那些下人的賣身契,南府本來就已經到了窮困落寞之際,他們自然是能跑則跑了。
“那你快說,倒是什么藥草?”
蘭心略沉思了一會兒道,一副下決心的表情說著:“就是東靈山上的東靈水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