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本王壓的賭注是什么?”
能不能贏得了他慕塵風還另說,十萬兩黃金和她想要自己押注另外物件,應該也沒什么區別,倒是走了這么一個有趣的對手,對于他慕塵風來說,反而是一件極為可惜的事情。
在宮里她被追殺,他只能袖手旁觀,不能橫加干預,但在這西市口,可就是他慕塵風的天下了,又怎么可能放她離去?
“筱綃只求姜皇子能以金絲軟甲相贈!”
金絲軟甲?
那可是父皇千里迢迢派人送來給慕塵風護身之物,就是為了保護自己兒子的安全才花了很大一番心血搞到手里,慕塵風又怎敢輕易做賭注?
“怎么,姜皇子不敢嗎?”
南筱綃說完,看慕塵風的表情一沉,就知道他心里是千千萬萬個不舍的,故意帶了激將的語氣追問一句,目的就是想讓他在大庭廣眾之下,順勢應下了自己賭約。
“哈哈……”
慕塵風朗笑幾聲,笑聲中帶了幾分嘲弄的意味,“你若輸了呢?”
南筱綃抿嘴,一副很是擔心緊張的表情,踟躕良久,“賤命一條,悉聽姜皇子殿下處置!”
“咦?”
就在慕塵風還沒有發話之時,旁邊的那群貴公子都已經聽不下去了。帶了蔑視的語氣你一言我一語的說著,“誰要你的賤命,想要伺候姜皇子的女人多了去,像你這種貨色,只怕是給姜皇子提鞋都不配!”
“可不是,你算什么東西?”
“別說,要是能把她家那個失了品行的大姐南凝香一塊押了,或許還能值幾個錢!”
“哈哈哈……”
污穢之地,各種謾罵譏笑聲不絕于耳。
南筱綃現在就是在等慕塵風這邊的反應了,不知道他是否還能繼續上套?
如果單憑她對于慕塵風平日里在帝都城里的名聲,她肯定是相信,憑他的聰明才智,一定是算準了自己這種人,肯定是贏不了他的,所以這個局,他依然會應下。
可眼下,她聽說的慕塵風,和自己今日所見的他,卻是總有些不經相同。
所以,南筱綃開始有些擔憂和后怕起來。
同樣的,慕塵風一直用他那雙迷死人不償命的桃花美眸,目不斜視的看著南筱綃,看著她的眼神,看著她的一舉一動,似乎很想從這個女人的某一個動作里,發現出她心里的想法,可是他越是看的仔細,卻越是從她那雙堅定而又安靜的眼神里,看不出分毫的異樣情愫。
“口說無憑,立據為證!”
慕塵風長袖一揮,沖身邊的小廝說著,“取文房四寶過來!”
于是,南筱綃和慕塵風二人,分別站在案幾之前,細寫下留給對方的賭約文書,然后又交叉互贈,才算了卻了前期的賭注之事,卻是看的周邊諸公子目瞪口呆,半晌一個字沒有。
看來,這個姜皇子真的是在丹陳國玩瘋了,竟然連老子爹耗費那么多條人命討來的金絲軟甲都敢押注,可見這姜皇子他日繼承姜國大統以后,也成不了什么大氣候了。
果然是繡花枕頭,只能看不能用了。
“來啊,把本王的牛王請出來!”
慕塵風將手里的字據簡單瀏覽一眼,然后折好隨手塞進了袖口,南筱綃也只是草草看了兩眼,便學著慕塵風的方式折起來,小心翼翼的放進了自己的口袋里,然后左顧右盼的尋找瑞珠的影子。
想著這會兒,瑞珠應該是從菜市場回來了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