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雙修大典不了了之,自然是所有的聚眾行宴都提前結(jié)束,謝宗晤一行倒沒提前離開清乙宗,因?yàn)闇卦剖嬗鲆娏水?dāng)年同她卜過卦,而且每一件事都應(yīng)證了的不周道君。
不周道君也很意外:“憑我當(dāng)年的修為,竟能事事卜對,也是稀奇。”
謝宗晤瞬間看到溫云舒臉上表情復(fù)雜難解,幾有揍人一頓的傾向,但溫云舒忍住了,客客氣氣地說:“道兄說笑了,今日得見道兄,真是意外之喜。正好,我這不爭氣的兒子也在,還請道兄為他卜算一二。”
“且待我推算得來。”不周道君也不問什么生辰八字,有人在眼前,比什么生辰八字都要靈。
不周道君和濟(jì)元山葉霄不同,葉霄是得紫微圣人一線傳承,而不周道君是正兒八經(jīng)紫微圣人一派的傳承人。
推來算去,不周道君在溫云舒滿臉期待中開口說:“道友,可否讓我與令郎單獨(dú)作談?”
溫云舒:“道兄還有這講究,好罷,即不方便我在場,那你們談。”
待溫云舒出門,不周道君便隨手一張,隔絕聲音的疆界隨之而起,過后,不周道君才看向謝宗晤:“我們這一脈,卜問今生時(shí)需得先卜前世,道友前世頗為有趣。”
所以謝宗晤從來不愛這些憑著一雙眼,什么都能看到的易法修士:“請講。”
“道友今生卻更為有趣一些,如此前世倒不重要,畢竟道友對自己前世也已盡知。”不周道君說著,便話鋒一轉(zhuǎn),開始講今生,“道友前世的因果人,今生也有牽連,待到有朝一日,從卦辭上來看,青龍為象,遇火則生,遇水騰云……”
“等等。”謝宗晤把不周道君給打斷,這卦辭,他聽著很不得勁,“何謂青龍?”
“青龍乃是善象,有守護(hù)與奉獻(xiàn)之意。”
“這意味著有朝一日,我仍然會因她而付出一切?”
“單從卦象上來看,倒也未必全只為她,且還有別的緣故在。”
謝宗晤:“還有別的嗎?”
“道友心中之人,亦心儀于道友,你二人卻不知為何,情路多波折。道友不妨聽我一句勸,人生難得是情癡,既彼此心儀,何不摒棄前塵往事結(jié)一世之歡。”不周道君說完嘆口氣,彼此有心的有情人不能成眷屬確實(shí)叫人遺憾。
“道君的意思是,日后我還會同她糾纏不清?”謝宗晤感覺自己眼睛都快要瞪出眼眶,他都快要瞎了好么。
“確實(shí)如此。”
“倘若我不愿意,是否有法可化解?”
“道友不愿意?”不周道君“嗯”一聲道,“情緣深如許,欲解千萬難,倘若非要化解不可,需付出極大代價(jià),只怕比你原本要付出的一切還更多。”
謝宗晤:朕可以直接選擇死亡嗎?
顯然不可以,謝宗晤拜別不周道君后,整個(gè)人都不好了,溫云舒雖然沒問他不周道君說了什么,可那雙眼睛盯著他時(shí),分明就在無聲地訴說著她想要知道的深切期盼。謝宗晤快要一口老血不上不下把自己憋死,卻還是得憋著,好言好語道:“娘,讓我先緩緩再說行嗎?”
“行,你慢慢緩,等緩過來再跟我說。”溫云舒說完,丟下兒子去找弟子。兒子一臉不可說不想說不能說,把弟子找來繼續(xù)玩給不周道君好好卜問卜問。
不想等溫云舒把葉含章帶來,不周道君已經(jīng)離開清乙宗,溫云舒只得帶上兒子弟子一塊回太一宗去。沈修華因在宗門煉丹,并沒有與南山真君一道前來,謝宗晤和葉含章得回宗門中去等沈修華。
溫云舒甚至沒把兩人送回太一宗,半道上就被謝潮元一枚傳音符叫走,謝宗晤和葉含章得自己回宗門去。好在也都不是什么小孩子,需要爹媽師尊一路護(hù)著才知道路怎么走。
只是溫云舒一走,還沒過一刻鐘,謝宗晤和葉含章就遇上邪修,這群邪修走的是當(dāng)年合歡宗的路子,取雙修之道。這群人竟一眼就看中葉含章,嗯,居然還有看上謝宗晤的,這能忍,謝宗晤一言不合就拔劍相向。
葉含章在后面快要給她師兄跪下,已經(jīng)在太一宗范圍內(nèi)了好么,這群邪修也就敢嘴上說說而已。可劍一旦拔出來,那就肯定不能善了,葉含章之所以要跪,那不還是因?yàn)樗龖?zhàn)斗力低下,別說幫忙,不拖后腿已經(jīng)很難得了。
葉含章有心跑進(jìn)護(hù)山大陣范圍,卻沒想到還沒跑出多遠(yuǎn)就被抓住,謝宗晤原本打得正開懷,一看葉含章被抓也麻爪:“放人,我已捏碎命牌,不消多時(shí)便會有護(hù)山弟子前來,幾位想必知道,太一宗護(hù)山弟子,至少是化神期修為。”
邪修自然有些懼意,但抓人就跑得遠(yuǎn)遠(yuǎn)的,又何必怕這么多,他們這群邪修本來就沒有什么固定的洞府,今日在東明日在西,后日各南北。因葉含章在他們手里,謝宗晤必然只能束手就擒,邪修們會放人才怪。
“不如郎君自縛了同我們走?”
謝宗晤冷笑一聲,二話不說御劍就飛遠(yuǎn)了,他的速度,這群邪修是別想追上的。他這一跑,不僅邪修們傻眼,葉含章也傻眼了好么,說好相親相愛做師兄妹的!
“嘖,仙子,你這同門好不地道,日后還是同我們一道吧,我們再無情無義,也比你這同門要好,至少這樣的時(shí)候不會丟下同伴不管不顧。”
葉含章:“我勸你們一句,最好放了我。”
“這樣的話,我們抓一百人,有九十九人這么講過,結(jié)果如何?待仙子嘗過個(gè)中滋味,怕是叫你走,也不肯走了。”
葉含章“呸”一句說:“家祖濟(jì)元山葉霄。”
邪修們頓時(shí)倒吸一口涼氣,葉霄戰(zhàn)力真神界第一的名頭絕對不是憑空從天上掉下來的,修為境界比葉霄高的也不是沒有,但論戰(zhàn)力,真神界公認(rèn)的第一就是葉霄。
但,葉霄的美貌,真神界肖想的人無數(shù),邪修中也有一人曾深深肖想過的。一看葉含章,就不由想起葉霄,雖然有差別,但不算多遠(yuǎn),現(xiàn)在一聽還有血脈相連的關(guān)系,更是激動得不得了。
“凡世有句話說得好,拼卻一身剮,敢把皇帝拉下馬,干不干?”
事情已到這地步,干與不干什么區(qū)別,餓死膽小,撐死膽大而已:“干!”
葉含章:師兄快來救我,我不是故意的。
#師妹,自黑得爽不爽?#
#我家?guī)熋眠€真是個(gè)天然黑呢,不但黑別人,她還黑自己#
#這樣的話,我們還是能愉快做師兄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