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房間,李笑笑說道:“女兒,去飯店訂點菜吧,你爸說了,今晚要一醉方休。”
“行啊,我去打電話讓助理送過來?!?/p>
其實酒真是個好東西,他能拉近很多人的關系,兩個男人喝一回酒就能變成朋友,喝十次酒就能變成兄弟。
平時我們談客戶要喝酒,心情不好了要喝酒,心情好了也要喝酒,朋友來了要喝酒,家人團聚也要喝酒。
楚明月是大明星,爸媽是企業家,雖然在外面是風光無限,但一家人卻是聚少離多。
一家人坐在一起,喝著小酒,聊聊以前的生活,說說心里的委屈,放下心中的執著。
“我記得有一回咱倆都有緊急工作,都以為去接女兒了,結果都沒去,幸虧鄰居給帶了回來,還在人家吃了一頓飯?!?/p>
“那次我記得,我就覺得她家的飯好吃,足足吃了五個大饅頭。”
“你們說那回啊,我記得,那次我可是買了好多禮物才哄回來啊,花了我半個多月的工資。”
聊著過去,一家人的氣氛愉快了不少。
這就是天倫之樂吧,這也是結婚的意義吧。
生活有時候很苦,但正因為有了苦,才懂得甜是什么味道。
酒過三巡,楚雄天有些管不住嘴了。
“女兒有喜歡的人了嗎?”
“爸,你說什么呢,我還小,還在事業的上升期,還不考慮這個?!背髟纶s緊否認。
李笑笑覺得老楚肯定是想套話,他常年在外面應酬,這點酒根本就喝不多,但是看女兒小臉紅潤,應該是有點上頭了。
“女兒你現在已經很成功了,感情的事可以考慮了,老爸支持你做的任何決定,真的?!?/p>
楚明月覺得這話不可信,她要是說自己喜歡一個小編輯,他會同意?會同意才怪。
楚雄天的話更加堅定了她要幫助凌云成名,凌云有才華,自己在幫幫他,他一定能成功的。
到時候在見面,他們肯定會喜歡凌云的。
男人啊,還是要成功,只有錢才能讓一個男人挺直腰桿。
“謝謝老爸,我要是有了男朋友肯定會第一個告訴你的。”
見女兒嘴硬,楚雄天也不再過于追問,要不這剛剛緩和的父女關系又會降到冰點。
不過,他沒有忘記自己這回回來的目的,他還是想見見凌云。
已經很晚了,下午的比賽也拉下了帷幕,因為賈疇狀態不佳,所以這次打成了平局。
由于第一局勝了,所以,三班暫時領先。
這次勝利來之不易,即是三班的升華,也是賈疇的提升。
就像一場豪賭,手里的牌硬不一定能贏,很多時候贏得都是那些膽量大的。
賈疇的能力很強,但是沒有很強的鎮場能力,導致他產生自我懷疑。
一天又過去了。
今天是個特別的日子,三班都很高興贏了這第二場,比分高,就給第三場減輕了很多壓力。
快到了學委上場的時候了,學委跟賈疇一樣,是個書癡,平日里就喜歡看書,在清北也是有名號的。
大家都覺得學委能贏,沒有原因,就是信任。
第三場比賽中文系出場的是另一個大神,這人跟賈疇不同,他被稱為清北活閻王。
此人噬書成性,跟賈疇水平差不多,但是這人比賈疇自信,沒有什么能改變他的立場,他堅持的東西就會堅持,不會因為別人的話就改變自己的立場。
這就是生活閱歷的不同吧。
第二局匆匆結束,第三局馬上開始,誰也沒想到這么快,也許是因為第二場的關系吧,讓選手出現了點問題,影響了比賽的公正性。
不過,這第三局就不同了,兩邊都是真正的大神,都有著真正的實力。實力方面那真是硬碰硬。
上次南藝和北開來的時候,就是學委出馬的,那把兩所學校打的是落花流水,眾人都看在眼里。
所以這次,中文系也知道,三班這個學委也是個硬茬,不能掉以輕心。
“哎,小丫頭,你可認識我?”杜仲很自信的問了問??磥聿皇且话愕淖孕?。
“姑奶奶,不,本姑娘不認識你,我只認識你們中文系的賈疇,聽說他是個才子啊。”
賈疇和杜仲不合,誰都知道,現在提出賈疇,真是過分。
難道我杜仲不如他?
“小丫頭,不用使激將法,我可不是那賈疇,我的實力那可是杠杠的。”杜仲說著,還秀了秀自己的肱二頭肌。
“秀肌肉,要不要先下去跟我比比啊?!笨粗鴮W委吃癟,孫慶忍不住跳上臺,就要給他拽下去。
學委笑道:“杜仲是吧,看了嗎,這才是真正的肌肉。一會比完之后可以去我們體委比試一下。”
孫慶下了臺,看著大家對他英雄救美的事豎起了大拇指,孫慶很自豪啊,這次詩詞辯論會他總算是幫了點忙。
“行了,臺上的兩位選手不要聊了,準備好了,比賽現在開始?!?/p>
這第三局的規則變了啊,由開始的詩詞填空,變成了看圖識詩,這難度會不會有點太大了。
兩人將詩寫在紙上,等五分鐘以后,兩人公布答案。
第一場,是一株嫩綠的小草,匍匐在地上,周圍是一片旱地,伴隨著風沙。
什么都沒有,只有一株小草,這像是什么呢。
思考了片刻,學委在紙上寫出了自己的答案。
杜仲寫的是王安石的芳草,芳草知誰種,緣階已數叢。無心與時競,何苦綠蔥蔥?
學委寫的是:天北天南繞路邊,托根無處不延綿。萋萋總是無情物,吹綠東風又一年。
這種環境下,一株小草很孤獨,所以兩人都寫的比較凄涼,也是,就一株草,孤零零的,能不凄涼嗎。
風沙之下,什么都沒有,只有一株小草在守護著自己的地方,只為了熬過這個寒冬,明年可以趁著東風將草籽掃向周邊,讓周圍都綠起來。
很明顯,學委的詩句更符合這個設定。
杜仲的詩更側重描寫心情,所以,差了一點。
當初王安石回京已年近六旬,心里還想建功立業,卻是有些力不從心,只能看著這些小草被連根拔起,卻不能為力。
其實這和我們一樣,很多事都是沒有辦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