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寒楓手握寶劍,并不出鞘,以劍鞘揮掃眾人。
見勢,林昭銘打散正與單汐交手的人,將單汐護在身后,偏過臉,淡淡的說道:“出門去,公子在等你。”
聞言,單汐轉臉,看到了面色凝重的趙禎,咧嘴一笑,迎上前。
趙禎毫不憐香惜玉,一把將她拉出門外,俊美的臉靠近單汐,似是有些氣惱的問道:“你這丫頭,怎么又跟人打架了?”
明明他們兩個已經達成了共識,單汐不應該惹事打架的,誰想到短短兩日不見,這丫頭竟然公然在這種魚龍混雜的地方與人爭吵不休,甚至動起手來。
單汐一臉無辜,眨巴著她的大眼睛,淡淡的說道:“不是我的錯,那老王……那老板他偷了我的錢,那,也知道我什么脾氣了,一向都是我出門斂財,哪有被人偷到頭上的道理,你說呢。”
趙禎搖搖頭,也懶得管誰是誰非,說道:“你呀,就是生的一張巧嘴,任誰都說不過你,不過你小心點,別什么事都跟人家硬碰硬,會傷著自己的,知道嗎?”
單汐輕挑挑眉,只是笑笑點點頭,并不語。
趙禎輕扯嘴角,笑笑道:“過幾日,我便要離開了。”
“離開?”單汐驚訝抬眸,對上趙禎的笑臉,竟有一絲落寞襲上心來,不明原因,片刻,她點點頭,輕聲說道:“也是啊,一晃都快半個月了,你也是時候離開了。”
趙禎:“所以啊,以后不會每天有人嘮叨你別打架了,你要自己有些分寸,留著你這條小命,待日后相見呢。”
單汐眉頭輕挑,笑笑說道:“我啊,命硬著呢,哪那么容易死啊。”
趙禎笑笑,晃神間想起一事,說道:“對了,離開之前你還得幫我一個忙,我有個好朋友近日成婚,我準備送份大禮給他,卻不知送些什么好,想著,你或許可以幫我。”
單汐笑著點點頭,俏皮的說道:“這個你就找對人了,不過好東西可不好找,我們花時間多走幾步路,多走幾家店鋪,一定會買到合適的。”
單汐回頭,對千愛說道:“千愛,我們先走,你在這兒守著他們兩個,打完了就先帶他們回婆婆那兒。”
千愛:“好,你們放心去吧。”
話說,單汐又帶著趙禎在大街上兜兜轉轉的走了不少的地方,進進出出不少個店鋪,趙禎竟然沒有不耐,也沒有嫌東嫌西嫌簡陋,許是單汐眼光太好,讓趙禎在此期間,唯一能做的也只剩下驚嘆了,嘆單汐在這汴京城內的好人緣。
晚些時候,兩人便拎著大包小包的走進梧桐大院,單汐真的沒有看錯邵益這個人,臨離開汴京之時,還想著大院里的人,知道單汐不會再收自己的錢,便將錢財兌換成衣物棉被之類,留于大院之中。
自從趙禎到府中找過上官奕,加之蒙古和親一事,上官奕便心頭不安,找了個機會,拋下府中事宜,秘密到達了一處清雅院落,紗帳后坐著一個男人,慵懶的姿態,肆意的淡然,看來就像是一個王者,上官奕叫他,尊主,談了良久,上官奕才又偷偷返回家中,一如何事都沒有發生過。
此尊主就如神一般,預料到了所有事。
上官奕大婚前日,上官府可謂熱鬧非凡,一院子的下人忙前忙后的貼喜字掛燈籠。
單汐上身白色印花鑲紅邊的內襯,外罩淡粉色薄紗,下身銀色紅紋騎馬褲,腳下一雙白布靴,剛進府門就喊道:“我來幫忙了。”
橋兒走過來說道:“二小姐,你可回來了。”
單汐在大箱子里面翻著東西,頭也沒抬,淡淡道:“姐姐呢?一大早就不見人了,她沒在這里嗎?”
橋兒:“大小姐好像帶著若冰入宮去了吧。”
淡淡點頭,翻出一塊紅布,單汐笑笑說道:“橋兒,你喊些人來幫我,我要把這紅布鋪滿院子上空。”
“啊?”橋兒聽后不禁一驚,還沒見過有人成親的時候將院子上空鋪滿紅布的,那可是個精細活,不過她家二小姐是誰呀,她的能耐,上官家可是無人不知,道:“好!”
單汐在院子的四周埋了些木頭,再讓人將紅布系在木頭上,這樣就可以讓綢緞交錯,鋪滿院子的上空。
將要大功告成的時候,身穿淡青色長袍的趙禎剛巧從后院出來,他今日本就是來找上官奕談事情的,怎么也想不到會遇到這個丫頭,甚至經歷那樣的事。
趙禎剛走到前廳,便一只藤球滾到腳邊,一個稚嫩的聲音從正堂邊傳到他耳邊:“大哥哥,幫我把球踢過來。”
橋兒看向趙禎方向,趙禎出腳,只是踢得偏了點,球直直飛向孩子身后的梯子,而在梯子上勞作的正是單汐,在眾人的驚慌中,球結結實實的打在梯子上。
“啊!”單汐隨著搖搖晃晃的梯子,搖搖欲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