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橙應承下了老人的要求,走向教堂。
這可能是洛橙第一次正式的接觸教堂。
看著曠大無垠的教堂,便油然升起一種夢幻的感覺。
建筑以白色為主調,在陽光襯托之下,顯得神圣莊嚴。
周圍還種滿了一種他不認識的樹,沙沙的感覺阻擋了外來的聲音,又為建筑裝飾了一份神秘。
有著這些樹木,哪怕是外面喧囂無比,這里依然靜謐。
是個睡午覺的不錯之選。
如果是個虔誠者,一定會恨不得弄死他吧。
他也有著信仰,但嚴格來說只是泛信仰罷了。
對于諸天神佛,他只不過是會在關鍵時刻拜一拜罷了,根本談不上尊重,更談不上信仰了。
只是洛橙對此還是保持了應有的尊敬,并沒有做出輕浮的舉動。
既然吸血鬼狼人都會出現,上帝啥的也就不稀奇了。
洛橙慢慢走入電視劇中用來結婚的地方,具體作用他是不知道,反正就是那個意思。
看著眼前的紅衣的白發老頭,他低聲詢問:“索普神父?”
“是戒魔人3.14嗎?”索普神父頭也不回的確認。
洛橙一愣:“是的,我就是3.14,我是……”
“你不用說了,我也大致知道了你的來意。”索普神父結束了自己的行為。“你作為一名真正的戒魔人,你是不會放過任何一個邪物的。”
這大帽子扣得,洛橙有些尷尬。
“從那只冒險隊到來,我就已經做好了準備。”
“準備迎接被激怒的曾經英雄。”
神父整理著自己的衣裝。
曾經英雄?
看來這個名叫阿卡杜拉的無頭騎士很有來頭啊。
“跟我來吧。”索普神父慢慢走動,拖著自己的老朽身軀。
索普神父在教堂的圖書室的緊里面的書架后面打開了一條密道。
一股發霉的氣息直沖而來,洛橙撲扇撲扇的規避著氣味。
倒是索普神父毫不在意的走了下去,他也只能跟下去。
石梯之上昏暗而又潮濕,令人很不舒服。
好在這一段路并不長,很快就到底了。
借助索普神父拿著的火把的那一點光芒,兩人坎坷的走了下去。
“神父,我們到底來干什么啊?”洛橙躲避著上面低落的水滴,開口問道。
神父繼續走著:“你知道阿卡杜拉原先是做什么的嗎?”
“騎士。”
想著那把大劍與渾身重鎧甲,他猜測的說道。
“沒錯,那個槍支崛起,而騎士精神尚未隕落的年代,他就是其中的一顆星辰。”
“后來,他隨之槍火時代的崛起而隕落。”
“又因為執念而躑躅在這里,他那苦苦守候不知何物的精神讓人贊佩,。”
“加上并沒有對村民造成什么傷害,只是傷害幾個不遵從忠告的外來者,所以我一直沒有下定決心要除掉他。”
“也沒有能力除掉他。”
“而且對于這樣的一個騎士,我更無法下手。”
“唉!”
神父嘆氣。
他們到了,到了目的地。
“只是這回,還是讓他解脫吧,我也即將步入死神的鐮刀之下,我并不想要將這件事交給他人。”
“去拔出它吧,這將是你決勝的關鍵。”
神父指著前面插的大劍。
重劍倒插入石臺,如同小說中封印邪魔一樣的方式。
洛橙向前走去,猛地拔出。
流光閃爍,重劍嘯鳴。
好重!
重劍入手,閃過一絲流光。
被地下掩蓋這么長時間,依然如寶鋒一般,厲害!
【阿卡杜拉之劍】!
屬性未知,只有需求之下寫著——需求:【冷兵器之短柄】!
沒有相應技能的他對于這把武器,只能勉強使用,根本做不到得心應手的程度。
他只能簡單的做一些砸、砍、劈的動作。
“神父,我們為什么要取這把劍?”洛橙問道。
“因為只有它可以殺死他。”
洛橙詫異:“嗯?”
神父解釋:“作為曾經的騎士,阿卡杜拉無疑的強大,無論是精神還是身體。”
“而死后的執念融入了肉體讓他更加無解。”
“哪怕一次次的損害他的肉軀,哪怕是頭顱沒了,都無法阻擋他的守護執念。”
“而現在能讓產生死亡感覺的唯有這一把劍,哪怕圣水也不行。”
洛橙繼續問:“那這是為什么?”
“因為當遇到它時,他會避退。”
“這把大劍大概就是他的執著之一。”
洛橙凝視著這把大劍,其中必然有著令人悲傷的故事。
……
“這到底是什么東西!”
冒險隊伍的首領現在毫無紳士風度,頭發散亂,衣服破亂,十分狼狽的奔跑在叢林之中。
當然與他同樣如此的人不止一個,畢竟他們是一支隊伍嘛。
“小子,你知道他是什么嗎?”首領一把揪住學者的脖領,惡狠狠的問道。
被阿卡杜拉嚇得不行的學者再這么一被嚇,臉色一白,差點沒有昏過去。
“不、不知道。”
“廢物。”
首領將學者丟下,早已沒有來時的云淡風輕。
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
“隊長,快跑吧。”
后面的隊員還算有些良心,提醒了一句,又奔跑了起來。
“媽的。”
森林起來又開始了賽跑。
阿卡杜拉的速度毋庸置疑,哪能是這些自大的冒險者能抵擋的,很快的,他們被一個一個的蠶食。
現在,就剩下他一個孤家寡人了。
哦,應該加上學者。
“不要殺我……”隊長氣喘吁吁的看著逼近的阿卡杜拉,心中恐懼萬分。
他哪里經歷過這些。
原先每次的‘獵殺’都是簡單便宜,如同游山玩水一般,又何曾遇見過真正而又強大的魔物。
就不該聽任那個該死的亨特伯爵的!
也怪自己太貪財!
隊長心中自罵。
如果洛橙知道這些,肯定會將疑慮全部解開。
已經受過坑的哈蒙德怎會再次的這么蠢,選用這些虛有其表的冒險者。
看著阿卡杜拉仍然向前。
隊長一咬牙,手上突然將學者推了出去。
“啊!”學者跌落在阿卡杜拉的腳前。
學者睜大了眼睛看著慢慢變大的重劍!
“啊!!!”
喊聲震徹山林,驚起飛鳥。
他閉上了絕望的雙眼。
只是,過了一會兒,預期的疼痛竟然沒有到來。
遠處奔跑的隊長心中正為余生驚喜。
他這時突然看到了兩具無頭的半截身體。
一個渾身鎧甲,另一個是全身皮甲。
怎么那么熟悉?
好像是……自己……吧!
噗通!
頭顱掉在地上,濺起葉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