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有說有笑,外出的興奮完全取代了對未知危險的恐懼。就連陸妍,也被感染到了。
藍天白云,近在咫尺。站立在飛劍上,衣袂飄飄,萬里河山,被踩于足下,廣袤的天空,仿佛伸手可觸。
一股指點江山,激楊文字的豪氣油然而生:
問蒼茫大地,誰主沉浮?
心里想著,卻情不自禁說出口。
聽到充滿著旁豪氣和激情的吟涌,雖只有一句,卻把幾人心底里屬于年輕人的蓬勃朝氣,對未來的追求和向往,全部激發(fā)了出來。
鬼叟若有所思地望向陸妍,此時的陸妍將手背于身后,昂首而立,目光望向遙遠的地方,自信而堅定。整個人煥發(fā)出一種讓人忍不住向她靠近的光彩。
且當她說這話時,骨子里隱隱透露出一種上位者的氣勢。
鬼叟甩了甩頭,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就一個乳臭未干的小丫頭,剛剛一剎那間竟有一種莫拜的感覺。這讓鬼叟極度不爽,自己肯定是哪根筋搭錯了。
飛行了兩個時辰,天漸漸暗下來。尋了個最近的城池,降落在城郊。
為避免不必要的麻煩,在陸妍的提議下,各自喬裝打扮了一番。
嚴鞘男扮女裝,打扮商家小姐,陸妍扮成嚴鞘的丫環(huán),陸韜貼了個假胡子,臉也抹成了古銅色,一副保鏢模樣,楊拙則打扮成馬夫,空龍仍是只貓,不過由黑貓變白貓,小白則縮成迷你版,和剛遇到陸妍時的大小。
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個個都興奮不已,唯有嚴鞘,苦著一張臉,寫滿委屈。可想想一路上陸妍裝扮成的丫環(huán)會近身照顧自己,便覺得這點委屈不算什么。
鬼叟覺得多此一舉,在他看來,如果有人找麻煩,遇神殺神,遇佛殺佛。可他想到自己還有別的事,總不能時刻呆在幾人身邊,也就不出聲了。而且還在陸妍的要求下只身進城弄了幾人的衣服及一輛馬車。
今天要夜宿的城池叫青石城,青石城以石雕出名。原本是邊垂一座小鎮(zhèn),一百多年前,鎮(zhèn)上出了個石雕大師,其石雕出神入化,栩栩如生,暮名而來的人越來越多,與之相關的酒樓,其他交易也漸漸發(fā)展起來,漸漸地,發(fā)給展成為方圓百里的大鎮(zhèn),后更名為青石城。
城里本地居民不到百分之一,絕大多數(shù)是外來人,魚龍混雜。為了維護城內(nèi)秩序,城主請了一批武林高手,維護城內(nèi)秩序。這些守城人員稱為管理者。
凡進入城人員,每人五兩銀子的入城費,且不能攜帶任何武器。城內(nèi)禁止殺人。但打架斗毆之類,致傷致殘諸如種種,管理者是不會理會的。
一行人趕著馬車不緊不慢朝城門走去。正欲進城門,只見守門的武者攔下了馬車:
陸妍會意,按人頭每人交5兩銀子,共二十五兩。但武者沒有讓開:
“停轎檢查!”
難不成還擔心我車上坐兩人不成?姑娘我是這么窮的人么。但抱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則,陸妍滿臉堆笑:
“這位大哥,我家小姐怕見生人,還請通融一二。”
“不行,城主有令,凡進城者,都需嚴格檢查。”
說完,咦了一聲,從懷中拿出一張畫像,盯著陸妍看個不停。
閃過一絲疑惑,嚴鞘從門簾風隙處看到,心里暗道:不妙!
掀開轎簾,盈盈走下轎,對著守門人微微欠身:
“這位大人,您要檢查便是,我這丫頭從未出過遠門,可別嚇著了她。”
守門人一見女子裝扮的嚴鞘,一時看呆了:眼前的女子唇紅膚白,眼角微挑,秋波流轉(zhuǎn),如畫中走出來一般。
青石城地處邊垂,雖人口眾多,如此美人,何曾見過,艱難地咽了一下口水,就這樣任陸妍一行人進城。
“你這出美人計使得不錯。”
待確定沒人跟蹤之后,陸韜強忍住笑,正兒八經(jīng)道。
幾人強憋著笑,生怕自己笑出來,嚴鞘不干。
“對方拿著的便是媳婦的畫像,我們一切都要小心,次日一早,待鬼叟回來便動身。”
楊拙扔出這一句后便不再說話。
尋了一處中等客棧,眾人各自歇息。
就在這時,三個鬼鬼祟祟的人影從陸妍所在的客棧對面探出腦袋,每人眼中都露出貪婪的目光。
“大哥,這么美的人,…嘿嘿”
“那還用說,大哥艷福不淺。”
“放心,事成后,老規(guī)矩,跟著老子吃香喝辣。”
“還好我們今天去城門溜噠了,不然,豈不是錯過了此等好事。”
說完,三人一陣女干笑。
洗漱完畢的陸妍,喚小白守住門口后,心念一動,進入空間。
上次空間的巨變,陸妍總是不放心,而且也隱隱有些不安,想看一下里面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當進入空間時,嚇得目驚口呆:
醫(yī)療系統(tǒng)不見了,藥田米樹菜園靈河山脈以及里面的生物,統(tǒng)統(tǒng)蒸發(fā)似的,沒有留下一絲痕跡。
整個空間混沌一片,沒有天地之分。但靈氣是之前空間的數(shù)十倍。
難道進錯地方了?
陸妍退出再進來,反復無數(shù)次,最終不得不沮喪地承認一個事實:以前的空間徹底消失了。
巨大的失落涌向陸妍,那里面可是自己全部的家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