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正廳,一個臉色蒼白的貴婦匆匆出來,拉著歐陽雪的手:
“雪兒,雪兒!我的雪兒沒事了。”
說完淚就下來了。
“夫人!夫人!大夫說您得在床上歇著。”
一個丫環求助式地望著歐陽劍,屈身行禮:
“奴婢見過老爺!小姐剛剛發病,我們害怕夫人再次暈過去,便瞞著,誰曾想,夫人醒來,不見小姐,偏生著出來,奴婢沒攔住。”
“你下去吧,夫人我照顧便是。“
“是,老爺!奴婢就在外邊候著。”
“雪兒娘,你看看誰來了。眼里就只有雪兒,都沒為夫了。”
陸妍知道歐陽劍不是個簡單的人物,單單門口出現的幾個黑衣人,身手絕對不弱。見到自家夫人,且有自己這個外人在,卻是絲毫不顧忌和自家閨女爭寵。可見兩夫妻平時是何等恩愛。
“你這老頭,有啥看的。有本事,把那個陸神醫尋來,別說看你一眼,就是讓我眼睛整日(粘)在你身上,我也二話不說。”
當面這樣夸人,真的好么。陸妍臉皮再厚,也有些不好意思,輕輕咳了一下,行了個晚輩禮:
“晚輩陸妍,見過伯母。”
歐陽雪的母親這才把眼睛移開,才注意到陸妍:
“你是?”
“晚輩是歐陽雪的朋友,冒昧打擾了。”
對方一聽這話,喜笑顏開,那種笑是自內散發開的:
“不打擾不打擾!你還是雪兒第一個帶進府的朋友呢。快快請坐。小翠,把那芙蓉糕和今天剛到的水果端來。”
說完,一只手拉著自家女兒,一只手拉陸妍,一下瞅瞅這邊,一下瞅瞅那邊:
“這眉眼和雪兒一般清澈。”
說完便松開手,將手腕上的玉鐲子褪下,套到陸妍手上:
“妍丫頭,伯母一見你就喜歡,這是伯母給你的見面禮,不要嫌棄。雪兒從小身體不好,都沒玩伴,可能不太會同朋友相處,但心眼好,要是她做得不對,直接說她。如果她欺負你,便來找伯母。”
“娘—,哪有你這樣的。”
歐陽雪佯裝生氣道。
“伯母,雪兒的身體現已無大礙,如果不出什么大問題,活到七八十歲都沒事。以后自然會交到很多朋友。”
“你這話,怎么聽著像大夫說的,不要哄我開心了,雪兒現在能這樣,我已經很感念上蒼了。”
歐陽夫人雙目微垂,掩下心底的悲傷,隨即平靜回道。
“妍丫頭,你說的是真的?”
歐陽劍又是期待又不敢相信,問道。
“伯父,是的,我剛剛給她進行了二次診療,和常人無異。而且你們從小到大定是用好藥養著,所以她的身體底子很好,只不過………”
陸妍頓了一下,沒再說下去。
“只不過什么?”
“在我給她第一次治療后,你們除了給她用平時的藥材,是不是還服食了什么別的東西?”
“這個,這個………”
歐陽劍眉頭緊鎖,似乎有什么顧慮,掙扎了良久方道:
“可查出她身體有何不妥?”
“心脈處有一股力量,可以增強心脈,但雪兒經脈原本比常人小上許多,這股力量適得其反,猶如洪水到來,滿了堤壩,但排水渠卻很小,負荷不了。如果那股力量只維持如今這程度,倒也無礙,因為雪兒的經脈被我拓寬到比常人略寬一些,但如果這力量還在持續加強,后果………”
歐陽劍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