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燕說這話,很激動,伊暗防著她,生怕她有什么不軌動作。
“你們總是很喜歡在別人不知情況下,給別人致命一擊。”
小緋、魂一、彬夜、盜版,她不知道,接下來還有誰再會說下去。他們的存在,總是暗示著,你是誰,你有什么使命,你不該和誰在一起。
這一些,她不提,真的不提。
春燕沒想到她會這么說,語氣盡是埋怨。
伊暗對于這些,他不懂,但聽著,卻可以知道一些什么。
“我們公子,是世界上最好的人,不懂的人,永遠只有詆毀。”每當提起攬月,她的眼神,總是那么明亮。
攬月,是她的神。
虛空之上,兩人在戰斗,圍起的屏障讓他們看不懂里面的情況,這讓君千緋很擔心。
攬月看著面前的人,從千年開始,就奪走了他的一切,如今,又想故伎重演嗎?怎么可能讓你如愿!
“赫連君卿,無論你做什么,都無法改變君千緋是我妻子的事實。”
握住劍的手驀然一緊,似乎想起什么,低沉一笑回答:“是嗎?無論千年之前發生過什么,她現在選擇的是我,你,用什么來搶?”
被反駁回來,他也不氣惱。“到最后誰是贏家,現在說,為時尚早。”
“的確。”
赫連君卿不否認,但是,他相信君千緋。
荒城城主攬月是冥王的藍顏,麒麟甘愿契約,還有半器半獸的魂一,這一切,都在向他證明了一件事。
他的緋兒,是冥王。
或許早已知曉卻不想承認,一次又一次的放過自己,只因為,他愛她。
他甘愿赴黃泉也不愿她傷一分,這種感覺,就好像是與生俱來,無需經歷。
“那個讓人又愛又恨的人,我愛她,她寧愿離開,也不愿看到兩界戰斗,然而,那一年,因為那一年,她開始反擊,開始無盡的殺戮,到最后,她和我說,如果一切重來,她愿相信那一切只是個夢……”
攬月喃喃自語,讓赫連君卿停下來,他第一次看到,一個那么強大的人,也悲傷,會哭泣。
他在說一個夢,說給當時的那人聽,只可惜,那人不是眼前的人,說了,也只是同情。
君千緋一直緊盯上面的情況,卻始終不見一絲靈力波動,不知兩人在做什么。
伊暗也瞧得真切,完全忘了還有一個春燕在這里。
春燕緊呡著唇不再說話,轉身離開。“小姐,公子等你多年,如今他,恐怕也時日不多了……”
君千緋抬眸看去,然后看伊暗,發現他好像聽不到,心想是用傳音術和她說話。
攬月時日不多?他看起來像時日不多的樣子?
活了千年,到她這里就快死了,她又不是巫族之人。
這時,屏障消失了,兩人落了下來,赫連君卿快步到君千緋身邊,抱起人就走,攬月攔在他面前。
“說好的公平,這才來我荒城就走,不知情還以為我荒城怠慢客人,請吧!”
她看著赫連君卿,一臉茫然,不明白發生什么事了。
伊暗也是一臉茫然,剛剛不是打起來了,現在怎么和好似得,問話也沒應。
“若是再晚一步,我緋兒豈不是與你成親了?”意思是說,若住下來,保不準緋兒不愿意走了。
“你這是對自己沒信心了?”攬月諷笑,放下手,繞路而走,赫連君卿沉默一會,跟了上去。
“君卿,怎么回事?”
“嗯?你剛叫我什么?”
話是這么問,嘴角卻彎起,明顯很愉悅。
君千緋俏臉一紅,不想讓赫連君卿看到,胡亂抓頭發遮住臉蛋,決定不理抱著她的人,明明聽到卻要問,這擺明就是在逗她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