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一河自從拿著,那道士給的桃木劍以后。
便徑直地往湖中沖去,他一心想把正被鬼轎圍困的殷小桌給救下。可就在此時,湖中忽然傳來了破空巨響,滔天的湖浪驟然間,鋪天蓋地般,朝黃一河所在的那一段湖岸洶涌襲來,黃一河在未及反應的情況下就已被巨浪卷入其中。
在驚濤的沖擊之下,他隨之也不醒人事...
直到他在次醒來之時,卻發現自己,已躺在一個農戶的家里,被一個叫王大媽的悉心照料。
而聽王大媽所言,他是被一個叫穹空的青冥門道士給帶過來的。
因為此處離青冥門較近,較少有妖魔邪患,而當地的老百姓之所以能過上,安居樂業的日子全都仰仗青冥門的庇護。
所以當地的百姓對,青冥門道士自是敬重有嘉。
而受穹空道士所托照料黃一河的王大媽,她也是竭盡所能照顧他兩天兩夜。
“什么?王大媽,你說我已經昏迷了兩天兩夜了?”
聽王大媽說出自己被巨浪卷入湖中之后,已經昏迷了兩天兩夜,剛醒來不久的黃一河立時從床上跳了起來。
“孩子,別急。穹空道士還給我交代,說你擔心的那個小卓,她已經被一個叫‘厲婆’的給救了。讓我轉告于你叫你不用再擔心了。還有讓我把,這把桃木劍交于你。”
“小卓...被‘厲婆’救走了。”
黃一河在聽到殷小卓沒事之后才稍感安心。
他接下了王大媽遞給他的桃木劍,只見在劍柄兩面,分別刻有‘穹’、‘空’二字。
而在木劍的劍身上,卻刻畫黃一河看不懂的符文,想想這符文應該有,驅魔避邪的功效吧!
“王大媽,這把桃木劍不是那個穹空道士的嗎?他怎么會讓你交給我呢?”
“這個大媽我也不太清楚,只聽他說,與你有緣便讓我把這桃木劍交給你...還說你一定要還的話,就到青冥山,交還給他。”
“青冥山...青冥門...哎!不好。我倒把拜師的事給忘了。”
黃一河忽地狠狠地,拍了一下腦袋瓜,剛才聽王大媽說,那穹空是青冥門道士,黃一河倒也沒怎么留意。
直到那王大媽說起桃木劍的事,黃一河才忽然想起羊皮古冊里那小金人交代的事情。
黃一河問明青冥山怎么走之后,便匆匆的道別了王大媽。
此時黃一河已脫下了,他從現世世界穿來的高中校服,換上了王大媽兒子的務農裝,行走在大街上活脫脫的像一個務農小子。
一路行來,黃一河見當地的百姓,個個都是極熱心腸,民風淳樸,路不拾遺的樣子,不禁對青冥門心生崇敬。
而他行至青冥門山腳下之時,已是傍晚時分。
見此時,山腳下零星的站著十來個道士。他心想,可能今天的弟子招收大賽已結束,便在附近找了個地方露宿野外。
直至次日清晨,黃一河又奔至青冥門山腳下。
而此刻,黃一河才看清青冥山的廬山真面目。
雖然青冥山,巍峨高聳,峰入云霄,位于神州名山之列,但這些都不足讓人感到驚奇。
而真正讓人感到驚奇的是,青冥山前的青云梯和它那依山而建的崖壁瓊閣。
青云梯由一千零一塊青色浮云組成,自上而下形成了一個類似于電梯的循環體系。
每塊浮云當中都藏有青冥門特有的‘馭云符’,如此浮云的升降時間和排列循序都能得到有效的控制。
而浮云也是有形無質的東西,為了使人能站在上面。
當年創建青云梯的,天璣道人便在每塊浮云的上半層添加了類似于固化劑的‘固化符’,使上半浮云凝固如石。
如此浮云上半層可站穩人,下半層也保留了浮云的浮空之力。
而那建于青冥山山體之上的空中樓閣,卻是琳瑯滿目時常有云煙縹緲其間,如幻似真。
據傳每座瓊閣里頭,都住著一位,青冥門輩分極高前輩在里頭。
而黃一河略算了一下,建于青冥山上的空中樓閣,少說也有二三十座。
此刻,青冥山腳下青云梯前,人潮洶涌,少數也數千名和黃一河年齡若仿的少年少女,排成五條大長龍等著走上那青云梯。
只不過別人穿的皆是上好的錦衣綢緞,而黃一河穿的卻是補丁破布織成的農裝。一時之間,與他們成為了鮮明的對比。
不過對此,黃一河也是渾不在意,對于旁人的異樣眼光,也僅是一笑了之。
而在青云梯前也有百來名身穿墨綠道袍的青冥門弟子,在維護秩序。
即將輪到黃一河時,已時近響午。
黃一河見每名上青云梯的弟子,都要拿出一張晉級帖。
他詢問了下旁人才知道,原來青冥門弟子招收大賽,已進入了復賽階段,而原本的初賽已經在三天前就已截止。
“遭了...沒晉級帖怎么辦啊?”
黃一河本想,渾水摸魚的跑上青云梯,看見青冥門弟子個個神情肅穆,似乎對自己的工作相當盡職的樣子。
見此形式他心知,根本無機可趁。
“喂!前面的,你走不走啊!不走的話,就趕緊下來,別礙著別人...”
黃一河一看之下,竟然輪到自己要呈遞那晉級帖了。
“怎么辦,怎么辦...”
“小兄弟,請出示你的晉級帖...”
緊張之下,黃一河竟將那穹空交于他的桃木劍遞了過去。
見著那青冥門弟子,接過桃木劍之后,面有慍色,黃一河隨即也干笑兩聲,一副尷尬已極的樣子,看著那青冥門弟子。
可就在那青冥門弟子,看到桃木劍上的‘穹空’二字,忽地又露出了一副震驚神色,然后眼珠直直地瞪著他,似乎想要從他身上尋找什么。
片刻之后,那青冥門弟子又忽地跟身旁的同伴,低聲附耳幾句之后。
只見他的同伴,時不時的點了點頭,用一種疑慮的神色看著黃一河隨后又跑開了。
那青冥弟子叫來其他同伴頂替他的位置,便領著黃一河在一旁等候。
只見,沒過一會一名白須老道,忽然從青冥門眾弟子中走了出來,他目光炯炯地注視著黃一河。
而青冥門弟子和眼前的這白須老道的怪異舉動,不禁地讓黃一河心里惴惴不安。
“那穹空道士,不會是假的吧?看他們個個奇怪的表情,好像怕我跑了似的...不會那穹空道士欠了他們一屁股債...然后就...”
“小兄弟,你好!我是穹空師伯,羽真道長。”
黃一河忽見眼前的這名老道,忽然跟自己套近乎起來,剛才的疑慮和不安也隨之消散。
“你好!羽真道長。”
“嗯!小兄弟,不知你可否回答我一個問題?”
黃一河見那老道以禮相待,并也點了點頭,表示愿意回答他的問題。
“這把桃木劍,是穹空師侄交于你的嗎?”
“嗯!是的。是穹空讓我把他這把桃木劍送回這里的...”
“那他現在何處...”
那羽真道長,話出同時,露出了一副迫切知道穹空下落的表情。
“這個,我也不知道。這把桃木劍是在我昏迷之時,他委托相鄰村的王大媽交給我的。”
“哦...”
那羽真道長見黃一河,也不知道穹空下落,不由地露出一副失望神情。
“不知道,道長找他有什么事嗎?”
“小兄弟,你或許不知。青冥門上上下下,已尋找了穹空師侄將近六年之久...”
黃一河聽到那穹空,既然失蹤了那么久,而且還是青冥門弟子,苦心尋找了六年的人,他的心里也不由地驚訝起來。
“那他為什么,不回來找你們呢?”
“呃...這個我也不知。但是自六年之前,他參與本門的一次行動之后,便音信全無...”
“道長,什么行動啊?聽起來,看你的神色,是不是那次行動,十分艱難,或者說...九死一生...”
羽真見黃一河問的如此露骨,便有意岔開話題,說道。
“至于什么行動,那至關本門機要,所以我也不便直言。”
“而穹空師侄在,本門弟子招收大賽之際,讓你把他的桃木劍帶來此處,我想穹空師侄應該另有深意。”
黃一河見那羽真道長,話題談及到了,招收弟子大賽,便想起自己是無意之中,才把穹空的桃木劍給呈遞過去的。
就在此時,黃一河忽地機靈一動,說道。
“是啊!是啊!肯定很有深意,不然怎么早不讓我來,晚不讓我來,偏偏這時候,就讓我把這把桃木劍,給你們送過來了呢?”
“難道你也想參加本門的弟子招收大賽?”
黃一河見羽真露出了疑惑的神情問他。
可他卻知道,此時不趁熱打鐵,自己恐怕無緣參加這次,青冥門的弟子招收大賽了。
“對啊!我想穹空也是這么想的...”
黃一河看著羽真的為難神情,不禁心里偷笑道,處處拉上穹空看你們給不給我機會參加這次大賽。
“好吧!羽真可以看在穹空師侄的面上,破例給你一次機會。”
見羽真道長,終于松口答應黃一河的訴求了,頓時讓黃一河,心里樂開了花。
“不過呢...”
而羽真突如其來的,不過呢...一時之間,又讓黃一河的心懸入高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