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得歸功于,她的另一本書《黑山女戒》。
書里描述各種抓妖驅邪的符咒,還有世間各種稀奇古怪的材料等等。
《黑山女戒》純屬就是,被她當成是打發時間的閑書。
這種材料,通體發黑冰涼透骨。
如果她沒有猜錯,這應該是千年難得一遇的珍稀冰雪玄玉。
冰雪玄玉,可以養人身體的好寶貝。
它不但能保護身體,也能讓延長活人的身體生命。
這類珍寶,就是有錢也難買到。
這種玄玉可遇不可求。
王家從村里搬出來沒幾年,以王家的家財,怎么可能買得起這種神秘的東西?
如果說是緣分,鐘靈兒不太相信。
冰雪玄玉,可遇不可求。
三百年前已經有一塊出世,應該就是制成了現在這個東西。
不然,不可能再出土另一塊吧?
她遲鈍反射弧,終于意識到了什么不對勁地方。
如果這里不是王家,那這里是哪里?
剛才跟她拜堂的人,又是誰?
想到這里,她脊背一涼,面色發白。
她下意識的咽了咽口水,簡直不敢相信。
如果和她拜堂的不是王子賢,又是誰呢?
去家里接她的的確是王管家。
她娘是確認過,怎么可能會錯?
突然,她腦袋瓜里閃過一個片段。
鐘靈兒大吃一驚,險些跌倒。
她想起來了,花轎在冰林和另一個迎親花轎相撞跌倒過。
難道,是在那個時候錯了?
她欲哭無淚。
慘了。
慘了。
這下子要慘了。
肯定就是在那個時候,被人偷龍轉鳳了。
她始終想不明白,這個人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為什么要阻止她和王子賢的婚事?
鐘靈兒猶豫了半天。
她小心翼翼的在玄玉上左摸右摸,仔細打量通體烏黑發亮的玄玉。
突然間。
好似里有什么東西,吸引她一樣。
就跟在客廳拜堂時的時候差不多,她的目光追隨著它,好像在等待什么。
吱呀……
玄玉突然打開,鐘靈兒嚇了一大跳。
媽呀。
難道……
好奇心作祟,她小心翼翼的往玄玉里一看。
突然。
里面一陣勁風洶涌襲來。
她的身體就跟塊磁鐵似的,死死的被吸進去。
腦袋瓜被硬質的東西猛得一撞,撞得她兩眼一黑,頭昏眼花。
她下意識的動了動被撞得生疼的身體。
發生了什么事?
她剛才是被什么東西偷襲了?
突然,她察覺到了旁邊的觸感……
是什么?
不用她多想,腦海里就已經跳出了答案。
這個玄玉的形狀已經提示得明顯了。
玉棺除了那個東西,還能有什么?
嗚嗚……
想到身邊可能是那種東西,她就害怕得緊閉雙眼,不敢睜開。
就怕一睜來眼睛,看到了不該看到東西。
“睜開眼。”
熟悉的沙啞男聲,在她耳邊生冷的命令道。
鐘靈兒身體一僵,臉色發白,連動都不敢動。
嗚嗚……
是他。
客廳里的那道男聲。
紙人發出的男聲。
慘了,慘了。
原來這東西里,是她。
“把眼睜開,堂都拜了,總要看清楚你夫君長什么樣子。”
生冷的男音帶著一絲不耐煩,他的聲音聽起來卻非常的悅耳。
鐘靈兒感覺到了冰冷的觸感,更加不敢睜開眼睛了。
她的夫君?
隔壁老王兒子王子賢?
可是,他怎么可能是王子賢?
王子賢的聲音,根本就不是這樣。
“嗚嗚,大哥,別吃我,別吃我,我一點都不好吃。”
鐘靈兒可憐巴巴的哀求,身體因為害怕而顫抖著著。
“死女人,你在胡說八道什么?”男人越發的不耐煩。
就算她沒有睜開眼看到男人的神色。
但是,她可以肯定。
男人的面容,一定是十分的猙獰可怕。
“再不睜開眼,我就真的吃了你。”
男人特意恐嚇了她一番,鐘靈兒欲哭無淚。
肌膚因為突然而來的冷意,驚起了陣陣雞皮疙瘩。
“別,別吃我,我這就睜開眼睛。”
她聲音帶著哭腔,嚇到不行。
怕他真的要吃她,特別委屈的張開了眼。
一張帥得一塌糊涂的俊臉,出現在她眼前。
大約二十六七歲的模樣,她迷茫。
他……
他還真的不是王子賢。
可是,他說他是她的夫君?
難道,她真的被騙婚了?
她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完了。
完了。
她被騙了。
嗚嗚,怎么辦?
這個男人,看起來一點都不好相處。
在她想入非非的時候,男人生氣了大聲呵斥道,
“哭什么哭,閉嘴。”
鐘靈兒嘴一扁,淚眼汪汪的看著帥到沒朋友男人。
好不委屈。
騙了她,還不準她哭了?
嗚嗚,果然不好相處。
“收起眼淚。”
看到她眼眶晶瑩剔透的淚珠,俊美的男人不知所措,僵硬的收起了剛才硬邦邦的語氣。
所謂,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鐘靈兒乖巧聽話,順著男人的意思,小手胡亂的抹了抹淚珠。
“你是誰?”她委屈的問。
“你是聾了,我剛才不是說了,我當然是你的夫君孤獨流星。”
什么流星?
孤獨流星?
可是,她要成親的是隔壁老王兒子啊。
“才不是,我娘說和我成親的是王老爺家的兒子王子賢。”鐘靈兒憤憤的反駁。
聽了她的反駁,獨孤流星狠狠的瞪了她一眼。
“哼,那家伙當然想了,好不容易找到的引子。”
“說好的有消息要共享,那家伙竟然瞞著我想獨吞,我當然不能讓他得逞。”
“他做得了初一,我就做得出十五。”
獨孤流星眼透出了一絲嗜血冷冽,語氣中充滿了對他口中所言之人的厭惡。
鐘靈兒迷茫。
什么引子?
是她嗎?
聽他的口氣,他和王子賢貌似認識。
可是,他們怎么會認識?
這個男人,看起來應該是挺有身份的樣子,王子賢平凡到不能再平凡了。
“可是……”
她話還沒有說完,就被他冷冷的打斷了。
“別可是了,你只要記住,你是我獨孤流星的女人。”
“要是讓我知道,你再敢惦記那個老狐貍,我就扒了你的皮。”
他語氣不善,冷冷的威脅,俊美的臉上仿佛結了層寒冷的冰霜。
鐘靈兒傻眼。
這男人怎么那么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