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欽文得了這個消息,欣喜萬分,覺得是份不錯的工作,想著蘇慕必定會喜歡,回去與她說明了,若是可以讓其盡快過去。
不想自己有事耽擱,而蘇慕又時常去醫院照顧病患,工作一事便耽擱了,這晚想起此事,便急急忙忙過來告訴,在路上碰見打里面出來的村長,
蘇慕安撫完奶奶睡下后,往門外去找曾欽文,見她來了只說有事相告。
閑來無趣,兩人并排走著,原來是她托曾欽文詢問的新工作有著落,因藥廠之事,以及阿宇住院,知道大家未必想見到自己。
本欲打算離開,但又因阿宇家現有一些事情未處理完,正要拒絕,她無奈道:“外公,怕暫時去不了,”
曾欽文看出她有心事:“心里的事要和我說也可以,八成是感情受挫,找外公療傷不收錢?!?/p>
一眼就被看穿的蘇慕,掐著他的癢癢肉:“你是婦聯居委會派來的吧,不像是解決情感問題的,倒像是八卦的熱衷粉,女生的事情你別猜。”
他笑著舉著雙手投降:“好好好,我不猜,我才不想管你呢?”又意味深長的囑咐著:“你呀!何時能解決得完呢?別誤了自己的事,想好盡早給答復,總不能讓許管家干眼巴巴的等著?!?/p>
她沉默片刻,才答了個好字
打鬧著想起給奶奶買的燒餅沒人吃,正心疼著,曾欽文見她小媳婦似的,關心家里一針一線,嫌棄道:“真是女大不中留,一口一個外公,問了工作,也不見說句感謝的話,眼里只有小情郎和他的阿奶,那是一個親,嘖嘖嘖。”
說著還學她的表情,蘇慕淘氣挽著曾欽文的手:“外公,最好了,天下無敵好,咱倆可是有血緣關系,干嘛要跟別人計較嘛?!?/p>
“誒誒,退,退遠一點?!彼檬种笇⑻K慕戳開距離:“男友有別,保持距離邪靈退散,中邪之人速速離我遠去?!?/p>
把人推開,做出一副寫符咒的樣子,然后一巴掌拍向蘇慕的額頭,聽到“哎呀”一聲,將她額頭拍得通紅后,拔腿就跑。
蘇慕摸著額頭笑著看他離去:“若不是天黑,還惦記著我的事,休想跑掉,既然如此我便早點回去休息?!?/p>
回屋后,查看老人已經蓋被休息,她安靜的關門出去,走入阿宇騰出來讓自己住的房間:這才多久,為何房間已布滿灰塵。
拿起枕頭用力互相拍打,再抖抖被子鋪好,屋內的陳設,斑斑點點鑲嵌歲月痕跡,第一次如此仔細觀察這間屋子。
打開衣柜簡陋粗舊的衣服整齊疊放,而自己的衣服則在旁邊的椅子擺著,還有幾件是找小英借的,當時她可是一萬個不愿意,想想覺得好笑,沒了他們卻不習慣。
想起在病房的阿宇,真有什么意外,豈不是白發人送黑發人,雖不是最壞的結果。她如同虔誠的信徒般祈禱:希望平安,希望所有人都平安包括阿宇。
第二天休息好的蘇慕簡單收拾,備好早飯,想起自己來此數日,連早飯都會做了,還會伺候和照顧人,自己可是從未做過這樣的事情,甚至是無比厭煩的,因此總是被母親批評,批評完擔心她嫁到公婆家,是要被說了如何是好。
而她總是習慣性的頂嘴幾句,并堅稱女性不一定要嫁人,把自己過好,不拖累別人,有何不可,為什么一定要嫁人?
一旦說不過母親時,自己生氣的在一旁閉嘴冷戰,回憶起這些,禁不住笑了起來,母親一把年紀和小朋友似的,自己也是不服輸,兩頭倔牛般的人,生氣起來誰也不理誰。
送完老人去醫院,她就往富祥藥廠去尋找二當家,要與他理論,新換的兩個守門人,不讓她進去,因此在門口吵鬧,恰巧被張小姐瞧到,她讓司機停車,拉下車窗:“蘇慕,你在那里做什么?”
門口守衛見是大小姐,立刻停止趕人的動作,她尋聲望去是張小姐,欣喜得上前,張小姐讓其上車說話,來到車上問起原由。
蘇慕將錢村長如何來到家里,如何要趕人走收地,并把他說的須得讓二當家心里舒暢,才能逃過一劫等話轉述一遍給張小姐聽,并憤恨著道:“天下竟有這般不講理的人,他要錢我賠給他,我去掙,十年二十年,他二話不說就讓村長過來趕人,還要用阿宇家的房子賠償燒毀的損失,既然沒打算留活路,我跟他拼了?!?/p>
張小姐急忙制止:“不可如此沖動,你去了連他的手指也碰不到,我二叔養了一群手下,專門為他打雜搶掠,若是容易與他拼命,我何須智取,拿回我家的藥廠。”
“你說的也有理,可如何是好,說不定明天那個走狗村長又來,奶奶年紀大,阿宇還住院!”
“別急,你照樣住著,二叔那兒我去談,姓錢的若是又來趕人,你只回復藥廠的事與他無關,為了討好人再插手,必定吃不了兜著走,看他還敢不敢什么大腿都抱。”
安穩住蘇慕,將她帶進藥廠,迎面碰見二當家帶著幾個人,見到張小姐故意招呼:“佳慧啊,這不是放火燒了倉庫的其中一人,叫啥來著。”
胡總管殷勤道:“回二爺,叫蘇慕?!?/p>
“對,沒想到佳慧居然與她一起,來了就一起談談倉庫賠償的事再走?!睅讉€下人領會要上前動手抓人,張小姐護住她:“干什么,連我也不放在眼里了。”
下人正在為難之際,二當家講道:“佳慧工廠是你父親的,總不能護著個燒了自家倉庫的人?!北闶疽馐窒伦ト?,只聽到佳慧喊?。骸拔铱凑l敢動手。”
此時佳慧的話語,令她周圍潛伏跟隨的保鏢立刻出現,雙方似有一場大戰般,稍有不適便可開打,見狀二當家嚴肅道:“佳慧,看來你是不把二叔當自家人了,為了個外人與我做對?!?/p>
“二叔哪里的話,你的倉庫我記得什么都沒有,放的都是些枯枝爛葉,打量著把我當傻子,不知道你在做什么勾當是嘛!要不要我細細說你是如何搬空藥廠,自己在外面拿著我張家的貨,掙著別人的血汗錢,壞了我藥廠的名聲,是該好好找你把這筆賠償算清了?!?/p>
兩人正不對付,此時張小姐的人在身旁焦急地看著似有事匯報。